第二天一大早,聂辰便跟平西王等人一起出了郡城。到了外面后,他们便让大军拔营启程,向着东边进发。平西王带了两万人,其中五千骑兵,一万五的步兵,来为此次出行保驾护航。而聂辰,则只有两千骑兵。在出发前,平西王看着聂辰身后的两千骑兵,皱眉道,“你只带了两千人”“对啊。”“那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你这两千人够用”“这不是有您吗”聂辰很理所当然的说道。平西王眨了眨眼睛,缓了一下后,说道,“你连护卫兵马都蹭”“是啊,我带的粮草也不多,还得指望王爷您帮忙接济点。”“你连粮草也蹭”“不蹭,我带钱了,可以给你钱啊。”“那若是我的兵马也抵挡不住敌人呢”“那我就跑,我带的都是骑兵,跑得快。”看着聂辰那一副问心无愧厚颜无耻的样子,平西王气的差点拔刀砍人。聂辰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王爷嫌我带的兵少吗现在再回去调兵也来不及了,要不王爷借我点”平西王转身上了马车,并且留下了一句聂辰不得入内。他怕再跟聂辰聊下去,会被聂辰活活气死。还借兵现在天下谁不知道你聂辰借兵不还的本事啊随着这段时间战事的结束,聂辰在整个风国也算是人尽皆知了,毕竟也是一号大人物。而很多事情,也随着他的名声流传了出去。其中两件事,最为人津津乐道。一件事就是平西王借给聂辰一万兵马去打郡城,然后这一万兵马被聂辰给留下了。另一件事就是聂辰跟宁无双借十万大军,去打蛮人,打完之后,连统帅带兵马,一个都没回去,全都被聂辰收编了。由此还出现了一句歇后语,在民间广为流传。聂辰借兵——有借无还。毕竟老百姓们对枯燥乏味的战争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八卦大人物们的绯闻趣事。两万多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东边进发,他们一路上走的挺慢的,因为如今才十一月份,距离京城大会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也不着急。一路上平平安安,没有土匪过来打劫,少了许多乐趣。半个月后,他们才来到了京畿郡和金水郡的交界处。京畿之地是风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平原地区,坐落在一片广袤的大平原上,良田沃土无数,自古便是产粮大郡。这里的地形也注定了京畿的商贸和农桑很丰富,也是兵家必争之地。风国其他郡都被四王割据了,唯独剩下京畿没有占领,也是因为京城在这里,诸王谁都不愿意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而京畿,也成了皇廷最后的尊严所在。聂辰的马车上跟平西王的马车并道而行的,走在宽阔的官道上。如今天气寒冷,寒风刺骨,就在聂辰搂着翁秋蝉烤着火盆,感叹芙蓉帐暖的时候,前面忽然有人来报。“报!启禀王爷,前面有军队拦路!”闻言,聂辰皱起了眉头,掀开帘子看了过去,见到前方果然人影绰绰,有人拦住了去路。“什么人这么不开眼,竟然敢在官道上拦我们”平野伯峥川骑马过来,皱眉问道。“启禀伯爷,对方打着的旗号是皇旗,看样子像是皇室的军队。”探子汇报道。皇室是有军队的,但是满打满算,总共也就两万人而已。因为风国各郡早已经不再向朝廷进贡,而是向各自的王进贡,朝廷只能控制京畿这一块地。但是京城里边有皇室,有王公贵族,还有各种大小官员那么多,单靠京畿一地来养,根本就是捉襟见肘,难以维持,哪里还有余力去养那么多的军队啊。别看聂辰也只有一郡之地,但他没有那么多的皇室王公贵族官员要养,还有各种生意往来,可以供养军队。而且他的军队也不是单靠威虎郡一郡之地的百姓来招揽的,有平西王的人,有之前威虎郡的降兵,有宁无双的十万大军,有招安的土匪们,还有迁徙来的蛮人等等。真正靠百姓招揽上来是,也就十几万而已,但这也是威虎郡的极限了。聂辰同样也面临着粮草不足的问题,单靠威虎郡来供养三十万军队,根本做不到,所以他才把目光投向了南边富饶的汉中郡。只要把这个冬天熬过去,他就要挥师南下了。扯的有点远,回归正题。此时,平西王从马车里出来了,不再是一身玄铁甲,而是一袭蟒袍,象征着王爷身份的蟒袍。聂辰则一直都是一袭青袍,他不喜欢穿官服,也不喜欢穿铠甲。平西王下了马车后,默不作声的上马,骑马向着前面走去。聂辰见状,也想去凑凑热闹,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他骑着马,快步赶了过去,身后周安、林广和护卫队赶上了他。他们来到了队伍的前段,看向了面前的军队。对面打的也是大风旗,但不同的是,还有着一些金龙旗。那些禁卫军的旗帜。此时一个银甲小将打马走了过来,向着平西王抱掌道,“禁卫军将军司马男,见过平西王爷。”平西王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拜见完了,就滚开,好狗不挡道。”闻言,小将脸色涨红,被气成了猪肝色,年轻气盛的他,险些要提枪冲杀。但考虑到对方是平西王,他还是压下了脾气,说道,“王爷,朝廷有令,各地藩王和郡守进京,不得带兵进入到京畿郡之内,还请王爷留下军队,带着护卫们过去就好了。”不准带兵进去有点意思。聂辰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平西王淡淡说道,“这是皇帝陛下亲口下令的吗”“什么皇上下旨和朝廷下令,有什么区别吗”小将皱眉道。平西王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时候,朝廷能够代表皇上的意思了还是说,你们把你们自己当成了皇上尔等僭越无礼,妄自尊大,借着皇上的名义来欺负我等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