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士兵,手里架着一名文士打扮的老者,拖着那个人一溜小跑,开心的不得了。别的不说,士兵们还是有点眼力劲的,能在军营里边穿长袍的,那肯定是值钱的大人物,活捉了这可都是军功啊。奖赏大大滴。那个老谋士,自然就是之前一直劝阻明武的人了,他被明武安排留守大营,没想到,敌人在和己方大军交战的时候,竟然还有心思来偷袭大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那个士兵喊的,看看我抓了什么好东西。你才是好东西,你全家都是好东西。几个士兵拖着老谋士,一溜小跑来到了岳东文面前,把他往地上一扔,一踹膝盖,那老谋士当即便跪下了。岳东文看的一脸懵逼,问道,“谁呀这是”“不知道,但肯定是个值钱的家伙。”那个士兵嘴都笑得咧到耳朵根了。岳东文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了,说道,“瞧你那得瑟的样,等会儿去找你们都头,让他记录你们的军功。”“明白,多谢将军!”岳东文看向那老谋士,笑呵呵的问道,“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在军中是何职司啊”那老谋士还很硬气,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扭过头去冷哼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要杀要剐,给老夫个痛快!”“那不成,怎么能给你个痛快呢你要是老实点,证明一下你还有价值,本将军可能还会给你个痛快,或者留你一命也未尝不可。可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嘿嘿……”岳东文坏笑一声,对那几个士兵说道,“来啊,把他衣服拔光,在他的身上写上乱臣贼子几个大字,然后栓到马车后面,让他跟着马车跑,跑遍整个汉中郡,让汉中郡的百姓们都看看,助纣为虐的乱臣贼子的下场!”“遵命!”几个士兵一把便将老头子给按翻在地,而后便开始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老头子惊恐的大喊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畜牲!无耻之徒!快放开老夫,士可杀不可辱!老夫是贵族,岂容你们侮辱!别扒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快别扒了!”老头子都快哭了,他原本还想强硬一些,展现一下自己身为文人和贵族的傲骨,可他发现这些粗鲁的大头兵根本不在乎这些,连男人都不放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赶忙求饶。他不怕死,真的,但是文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名声,是脸面,一想到自己真的要被扒光衣服,还要在身上写字,还要游街示众,他就恨不得立马去死。见他愿意说了,那几个士兵才停下了动作,站起身看向岳东文。老头子涕泪横流的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那已经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可怜的像是一个弱女子被一群粗鲁大汉那啥了一样。“哭什么哭,一个老爷们,又不是娘们,撕点衣服还哭,真不要脸,赶快说,你是谁,干什么的。”岳东文不耐烦的催促道。老头子用破破烂烂的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泪,说道,“老夫……老夫名叫韩随,是皇上……镇南王麾下客卿,也是贵族,跟随镇南王多年,这次被任命为前军军师,辅佐二皇子前来征讨……额,征讨征北侯爷。”“谋士客卿那你知道的一定很多咯我也不知道该问你点啥,这样吧,你随我去见我们家主公吧,他想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好了。你要是有半点隐瞒,我就把你扒光衣服,写上大字,游街示众。”“不敢不敢,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行了,先看住他,我去看看那边收拾的咋样了。”说完话,岳东文便向着粮仓那边走去。明武这次出征,带来的粮草还是不少的,毕竟是明轩亲儿子呢,怎么着也不能亏待儿子啊。这些粮草,正好能够应急,供应聂辰大军所需。大营里辎重车还是不少的,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用车拉过来的,岳东文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粮草和武器全部装车,这个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做完这些后,岳东文让那些俘虏们拉着车,骑兵保驾护航,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大营的门,然后向北走去。这个时候,直接往东走,是不明智的选择,很有可能遇到对方溃败的主力,然后跟对方厮杀,被对方抢走东西。而且就算是拉到二十里外,还要再拉回来,岳东文是知道己方计划的,最终目的是要围住对方。既然还要回来,那干嘛还要费那么老大的尽再往回拉呢岳东文当机立断,带着队伍便往北走去,藏进了三里外的一片树林里。虽说树上还没长出什么叶子,但敌军也不会往北跑这么远过来的。全都安排完后,岳东文便派了一个斥候去通知聂辰。斥候快马加鞭,一路赶到了二十里外的聂辰所在地,此时,敌方大军又打了一个时辰,却始终无法突破防线,去斩杀聂辰,反而两翼受到了重创,死伤无数,损兵折将。打到这个时候,明武也有些萌生退意了,聂辰虽然就在那边,但他这边完全不占优势啊,是不是该撤回去了他虽然不擅长制定战略战术,但也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对于一些基本的战争常识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大军被包围,己方优势全无,再打下去,真的有全军覆没之危啊。而且现在已经天至傍晚了,难不成,要打着火把夜战吗将士们都打了一天了,累的不能行,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没带干粮,即便是晚上不打,明天也没有力气打了啊。想到这里,明武便下令,鸣金收兵,全军撤退突围。而此时,聂辰刚刚听完了斥候的汇报,说岳东文已经抢走了对方的粮草何武器躲起来了。心情大好的聂辰,忽然听到了明武那边传来了鸣金声,不由得精神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