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变他们敢!”明武瞪眼道,“把咱们的马都杀了,咱们还怎么突围出去要是任军的大军被挡住,咱们难道要留在这里等死吗”那个将军连忙说道,“大帅,当然不能杀我们自己的马啊,咱们将军们的马肯定是要留着的,我的意思是,把那些车兵的军马杀掉,吃肉喝汤,也能暂时缓解一下困境啊。”明武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们还是得突围啊,这样,把军马杀掉吃肉,今晚我们组织一次突围,不突围的话,要不了几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任军那个人,毕竟是外人,靠不住,我们还是得靠自己。”“大帅,突围这件事,我赞成,但是咱们不能去冲击敌方大营啊。敌方大营坚如磐石,还有着三十万大军,我们这四五万人去突围,那是找死啊。这些士兵一个个饿的很了,怕是会跟外面那些叛徒一样,跑到那里就投降了。真要是突围,咱们也得往南走。”“往南南边都是河,怎么走这大冬天的游过去全都得冻死。”明武恨恨的说道。“哎呀,我的大帅啊,咱们后面不就是山吗山上都是木头,咱们直接砍木头造木筏,多简单啊。造好了木筏后,咱们直接从南边过去,能直接来到河西,敌军都在河东,想追也追不了啊。”闻言,明武眼睛大亮,连声说道,“有道理,有道理!有这样的好主意你怎么不早说啊就这样办,咱们突围出去后,直奔南河县城而去,在那里据守城池,还有粮食吃,妙啊!”当下,明武便下令,全军杀马,让士兵们吃饱后,都上山去砍树。他安排的很好,但是!他脱离了现实。昨晚那一战,打的很惨烈,他的马也死了大部分,军营里的驮马都被岳东文给牵走了,逃回来的车兵本就不多,大概也就几十匹马而已。这些马杀掉以后,全都煮肉吃,但是煮熟了以后,先给谁肯定是先紧着高级将领来给啊。将领们自己不囤点肉,难道要等着饿死吗大头兵们饿死就饿死吧,本就是些贱民罢了,老子可是贵族啊。光将军和统领们,都分走了大部分的肉,这些人只占了全军一小部分而已。而大部分的士兵,都要分剩下的一小部分肉。士兵们也有阶级,百夫长肯定要拿大头,然后是队长,最后轮到士兵时,锅里已经没什么肉了。绝大部分的士兵,只能喝点汤。看着当官的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自己只能喝个水饱,一泡尿出去就又饿了,士兵们心里的怨气更加旺盛了。“吃饱”了以后,就得干活了,他们得上山去砍树,不少士兵在砍树的时候,没有力气,就坐在地上,拔下来干枯的树皮,死命的咬下去,然后看着远处风军大营外欢天喜地载歌载舞的前战友们,默默的流泪。树皮又干又硬,咬不动,咽下去还剌喉咙,难受的很。那些将领的护卫们,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抽着他们,让他们干活不要懈怠。毕竟,在高级将领们看来,这些士兵,可都是吃饱了的。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军营里多了不少木头,也多了不少饿得走不动道的士兵。当晚,聂辰大营的降兵们,也都回去了,今天他们吃的很好,看着远处挨饿的前战友们,心里更有优越感了,也对聂辰更有认同感了。又过了一天,明武的军营里边,又热闹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有吃的而热闹,而是传来了军官们的怒吼声。不少士兵都被赶了出来,被长官劈头盖脸的问话。“起来!都给老子起来!谁特么把老子的马杀了”“都给我滚出来,谁昨天晚上把老子营帐里的马肉拿走了一个个都活腻了是不是不承认老子把你们都砍了,快说是谁”“都是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的东西也敢动活的不耐烦了”“王将军的战马被杀了,谁干的”“给我搜,搜他们的营帐,看看谁那边有骨头,哪边有燃烧过的灰烬!”将军们都暴怒了,这些狗日的贱民,竟然在半夜里偷杀他们的战马,还敢摸进他们的营帐里偷肉吃今天敢进营帐偷东西,明天就敢进营帐杀老子,此事绝不容姑息!随着亲卫队们的搜查,那些士兵们的营帐被翻了底朝天,有的在角落里发现了骨头,有的在外面发现了马头马毛,有的则发现了藏起来的大锅,以及燃烧后的木炭。有的在营帐里找到的,直接把整个队伍的人都抓起来打,有的找不到嫌疑人的,就随便抓一队打,杀鸡儆猴。不多时,便有几百人被吊起来打,场面极其壮观,惨叫声络绎不绝。明武又驱赶着士兵们去上山砍木柴,一部分士兵上山了,一部分士兵则看守寨墙。营外的空地上,又摆出了许多大锅,大锅里面开始煮肉煮饭,饭菜的香气再次飘了过来,闻在那些饥肠辘辘的士兵鼻子里,原本就饿得站不住的他们,此时更加发晕了。城外的降兵们,又在大声呼喊着,要这边的人投降,投降就有饭吃,投降就是大风忠良,就还是风人。一面是同为风人的同胞,有肉有饭,还都是曾经的战友。一面是叛贼明武,残暴不仁,将几百人吊起来打,做困兽之斗,毫无取胜的希望。尤其是昨天的那个士兵,现在还在吊着,已经死了。他昨晚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连抱怨都没有抱怨,就被明武活活吊死了。两边孰优孰劣,士兵们心知肚明。看守营门的,是一队士兵,总共有十个人。那个小队长,说起来也是个队长了,但也跟普通士兵没啥区别,此时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我饿得受不了了,我要去对面,你们几个,愿意跟着我去的,一会儿打开营门,跟着我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