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生拉硬拽的将周安拽走了,周安还在不服气都叫嚣着,让聂辰松开他,他要和庞寿决一死战。但聂辰还是将他拽走了,一边跑还一边向着天台军大喊道,“快撤!快撤退啊!庞寿来了!快跑啊,快撤回大营!”外面的大军,立刻掉头就跑,什么军阵都不管了,撒开脚丫子就往回跑,生怕跑的慢了会被庞寿追上来杀掉。看到外面的聂辰和大军狼狈逃窜,庞寿脸上乐开了花,对一旁的庞伟说道,“哈哈哈,你看,这狗屁聂辰,一听说本帅的名字,连打都不敢打,就直接撤退逃跑了,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哈,这聂辰也不过如此嘛,难道本帅的名字可以止小儿夜啼了”看着得瑟到天上去的庞寿,庞伟满头黑线,焦急说道,“大帅!敌军撤了!”“啊,对啊,本帅知道啊,被本帅吓跑的啊。”庞寿还在浑然不觉呢。庞伟气的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大喝道,“那还不赶紧追杀啊,这次把聂辰吓跑了,他下次可就不出来了!”“哎哟卧槽!”庞寿恍然大悟,连忙喝道,“开城门,追杀敌军!”说完话,便赶忙向着城下走去。一旁的张峰见状,赶忙说道,“大帅!大帅万万不可啊,聂辰又岂是愚蠢之人,他这是故意要引诱我军出击啊。任帅说了啊,我军若是坚守城墙,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出城迎战,必败无疑啊!”闻言,庞寿一巴掌抽在了张峰的脸上,将其狠狠的抽在了地上,骂道,“我去尼玛的,张口闭口都是任军,现在他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皇上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主动出击,去击败敌军的,而不是在这里死守城墙。我若是那样做,我跟任军还有什么分别搞不好过几天皇上还要把我调回去呢滚一边去,再妨碍老子的作战,老子把你吊到城门上去。还有,你被贬了,现在你是辎重营小队长,十夫长了!”说完话,庞寿便急吼吼的下城墙去了。张峰坐在地上,捂着脸,暗暗咬了咬牙。两天被连降四级,这种被贬职的速度,也算是前所未有了。别人都是坐着火箭升官,他是坐着炮弹坠崖。城头上的士兵,将张峰扶了起来,他们都是任军的旧部,对张峰还是很服气很认可的。“张将军,您没事吧”“我没事,我就是心疼我们的将士们啊,聂辰这次太反常了,我就不信,庞寿来这里的消息他会不知道。你们看,聂辰虽然带了十万天台军过来,但是没有带任何辎重,投石机破城弩破军弩,一样都没有带,而且只有天台军出来了,其他三军全都没有出动。就好像……就好像聂辰是故意为了撤退,才专门出营的一样。”张峰忧心忡忡的看着城下,而此时,庞寿已经率领大军杀出城了。聂辰那边,和周安骑着马,赶着大军往大营里边跑。大军本身距离城墙还远,距离自家大营不远,没等庞寿追上来,便已经逃回了大营。而后,大营的大门便关上了,各种石头木头将大营的门给堵死了。庞寿见状,气的怒不可遏,大骂自己出来的晚了,被聂辰狗贼给跑了。一旁的庞伟见事已至此,只能劝解道,“大帅,这也怨不得您,我们计划的好好的,等敌军围城进攻后再主动出击,这样敌军想跑都跑不了。这谁能想到,聂辰竟然如此胆小,竟然一听您的名字,就被直接吓跑了,连打都不敢打。”庞寿哈哈一笑,说道,“唉,也怪我,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威名,我也没想到,原来我庞寿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已经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了啊。这次是我的失误,以后再跟敌人对战,我可不能再早早的报名了。”庞寿嘴上说着自责的话,脸上却满是得瑟的神情,把凡尔赛三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那大帅,我军现在,打是不打”“打!为什么不打来都来了,还怕他聂辰不成试试看,万一能够打下敌营呢”看着自信满满的庞寿,庞伟咧了咧嘴,说道,“大帅,敌军没上当,我们十五万人打四十万人守的敌营,实在是不好打哇,万一敌军要是从两侧杀出包围我们怎么办”“哼包围我他聂辰早就被我吓破胆了,他敢派一兵一卒出营吗当然了,我也知道,我们肯定是打不下来的,但也要揍他们一顿,不能堕了我军的士气。另外,多放一些斥候出去,敌军一旦出营要包围我们,我们就赶紧撤退,我们能跟敌人对冲野战,但是不能被包了饺子,明白吗”庞寿虽然有勇无谋,但也不是个傻子,毕竟也参军多年,对一些战争常识还是了解的。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十五万人强行攻打四十万人驻守的大营是不可能打的下来的。“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传军令!”庞伟立刻大喝,传令兵击鼓,前面两个兵团浩浩荡荡的向着风军大营杀了过去。他们刚刚进入到射程,大营里的弓箭手和投石机,便开始向着外面放箭投石,一些长枪兵还通过寨墙之间的缝隙,向着外面捅,来刺杀敌军。寨墙上的刀弩兵们,也向着敌军猛烈的还击。韩军前赴后继的杀向大营,一批批冲上去,又一批批倒下去。外面喊杀声震天,大营里边,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聂辰和众将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大家心情都不错,唯独周安,焦躁的在帅帐里边走来走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唉唉唉,行了行了,坐下休息休息,一直转来转去累不累啊。”聂辰摆手说道。周安站住了脚步,皱眉说道,“主公,现在庞寿就在外面,十五万韩军那就是一盘散沙,我军何不直接杀出去,将他们包围,全歼了敌军和庞寿,我也好能和庞寿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