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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军攻城,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齐军的攻势异常迅猛,大有不吞灭京城誓不罢休的架势。
王浩率领着清水军,布置城防,拼命的反击着敌人,做着殊死顽抗,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聂王府内。
翁秋蝉的肚子已经开始显形了,毕竟也怀了三四个月的身孕了,已经微微隆起,能够看出来是大肚子了。
在王府内,李缘君一直都在悉心照料着她,翁秋蝉除了日常处理事务以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安心养胎。
这一刻的她,却罕见的穿戴上了轻甲,拿起了自己的复合弓,背上了箭壶,从大堂向着王府门外走。
“夫人,您要去干什么?”
秋影快步跑到门前,拦住了翁秋蝉的去路。
“我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翁秋蝉扯了个谎话说道。
“出去散心需要披甲持弓吗?”
秋影上下打量着翁秋蝉,满眼都是狐疑和不信。
“我……去打鸟,现在这些鸟啊,总是偷吃百姓家里的粮食,百姓都快没饭吃了,我去把那些鸟射下来,保护百姓的粮食。”
“您分明就是要去城墙上参战!”
秋影皱着眉头轻喝道。
“我没有的。”
翁秋蝉连忙心虚的解释,但忽然发现不对啊,
“咦?我是主母还是你是主母?你还管起我来了?让开!”
翁秋蝉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堂堂征北王夫人呢,秋影只是属下,怎么自己还要被她管上了?
秋影寸步不让,说道,
“当然您是主母,但我接到的王爷命令,就是保护好您,这是我的责任。
城墙上现在敌军正在拼命攻城,城下箭矢投石机乱飞,一不小心就会殒命,您绝对不能过去,那里太危险了。”
“可是现在我军将士们都在奋勇杀敌,死伤无数,难道我这个做主母的,就要留在家里坐享其成、避战畏战吗?
他们也是有爹娘生养的,他们就能死,我就死不得吗?
现在敌军兵临城下,他们都在拼死作战,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奋勇杀敌才行。
而且我到了那里,大家看到我,还能振奋士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公与他们同在。”
翁秋蝉洋洋洒洒慷慨激昂了一大堆,但秋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夫人,您现在怀有身孕,自古以来都没有说让孕妇上战场的道理。
您决不能过去,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王爷会气疯的。”
“他会不会气疯我不知道,再不去帮忙我就要疯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他而活的,他是他,我是我,不是一码事,我凭什么要在乎他高不高兴?
让开,再不让开,我打你了啊。”
“您今天要是想出去,除非打死我!”
秋影寸步不让,誓死保护翁秋蝉。
翁秋蝉气的咬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
“好啊,你不就是想保护他吗?你再不让开,我就先打死他,再去上战场。”
闻言,秋影瞬间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啊?你拿你儿子来威胁我?你觉得我会上当吗?你要是不心疼,那我也不心疼!”
看着秋影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翁秋蝉气的咬牙。
忽然,她眼睛大亮,看向门口喊道,
“聂辰?你怎么回来了?”
“拜见王爷!”
秋影立刻转身抱掌,翁秋蝉嘿嘿一笑,立刻从她身旁跑了出去,而后翻身上马,向着南城墙那边快速奔驰过去。
秋影这才发现上当了,气的咬牙切齿,赶忙也去骑马追了上去。
翁秋蝉一路向南疾驰,身后是秋影带领的暗影卫和王府护卫。
一路上,她看到了不少京城百姓,自发的拿着榔头铁楸等东西,有的则合力拖着石头木头等物品,向着城墙那边去。
翁秋蝉来到了城墙下,翻身下马,秋影等人也赶忙追了上来。
翁秋蝉拉住了一个正在奋力拖着木头的老头,问道,
“老人家,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来参战啊?这也太不爱惜身体了,是有人下令征集壮丁吗?”
老头放下木头,呵呵笑道,
“贵人,没人下令要让我们参战,可现在敌国都打到我们门口了,都打到京城了,我们这些老风人,难道在家里还能坐的住吗?肯定要出一把力的啊。
我让我儿子拿着菜刀去城墙上来。
老头子我老了,没多大力气,连刀都提不动了,只能干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几根木头啊,老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