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浮出心头,林越的身上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他吃痛,身子忍不住蜷缩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说话!”彪形大汉伸出脚踩着林越的身体,“那天赛车的时候看你不是挺能的吗?砸虎哥烧烤摊的时候,你不力气也挺大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怂了?”
他以前也在道上混了很久,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林越这样的人,只会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林越吐出了好几口带着血丝的酸水,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只是讨好地开口:“这位大哥,车里的人是我妈,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倒是个听话的,你妈现在怎么样了?”彪形大汉低头问,“是不是死了?”
这几天,他们多方打听林握瑜的消息,但第一医院封锁的很严,连徐陆都没有得知一二。
林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妈……我妈她还在病房,我只见了她一面,她坐着轮椅,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没死?”几个彪形大汉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奇。
四辆车围追堵截,重伤昏迷,竟然两三天就醒了?
“是是是,我妈没死。”林越小心翼翼,“不知道几位还有什么事要我做?”
为首的彪形大汉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你小子倒是上道,这样,凌晨一点就在这里等我们,带我们进医院。”
他心里却已经动了杀机。
车祸的录像,莽虎已经拜托徐陆处理掉了,现在只剩下了林握瑜这个人证。
只有解决掉林握瑜这个人证,才能够保证死无对证。
可当时他们也看了录像,林握瑜连人带车翻进了灌木丛里,汽油还引起了爆炸。
换成他们遇见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难道江城的医疗已经发展这么快了?
“一定一定。”林越忙不迭地点头,“各位大哥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哼,你小子,倒是个心狠的。”彪形大汉冷笑了一声,“连自己亲妈的性命都不顾了,虎哥这里需要你这样的人,以后想不想跟着虎哥干?”
林越一愣:“啊?”
“啊什么啊?”彪形大汉又重重地踹了他一脚,“听不懂话就赶紧滚!”
林越也不敢多留,踉跄着连滚带爬出了巷子。
几个彪形大汉处理了一下现场,也纷纷离开。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将这他们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在确认林越惹上的是莽虎这群曾经在道上混的人的时候,冰河和铁马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一直分头盯着。
可算是被他们盯到了。
冰河乐呵乐呵地在现场看完了林越被暴打的画面,并且还拿出他用一个月工资买的最新型手机录了像,准备借此回去邀功。
回到晏听风的住处后,冰河立刻开始汇报:“少主,莽虎和他几个兄弟,打算对夜小姐的姑姑下手了,估计是仗着有徐家给他撑腰,录像都被他们清除了。”
铁马神情严肃地点头:“估计以前他们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这次也按照以前的方法行事。”
晏听风正在擦拭一把的长刀。
这把长刀的样式十分古朴,刀柄处是典雅的花纹,刀刃却锋利至极,寒光摄人。
冰河和铁马是六年前被指派到晏听风身边的,那时他手上就有这么一把长刀。
只不过两人从未见晏听风使用过这把长刀,但会定时擦刀。
冰河很好奇这把刀的来历,但他又不敢问。
三分钟后,晏听风将长刀擦拭完毕,才缓缓缓缓道:“嗯,带他来见我。”
“是!”冰河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困惑道,“少主,那要是他不来呢?听说是个刺头,名字都叫莽虎呢。”
晏听风抬起头,漂亮的凤眼中是彻骨的杀意和暴戾,他语气寒凉:“那就打断他的腿,再来见我。”
寒气是从脚底心钻入,一路窜到了天灵盖,冰河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处于冰天雪地之中,骨头都在发冷。
“明白!”冰河鞠了一躬,拉着铁马飞快离开了。
直到狂奔出去一百米,他才停下来,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铁铁,少主还是很吓人啊。”冰河抱怨,“简直跟在夜小姐面前是两个人一样。”
铁马:“呵,你也配和夜小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