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友怎会来此,还混迹在炼气修士之中?”
左天仑双眼微眯,问向顾远。
“不过是游戏红尘罢了!”
顾远淡淡一笑。
“我想也是如此,顾道友天资绝伦,乃是青峰道院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骄,岂会藏头露尾做些腌之事?”
左天仑大笑,意有所指。
当年顾远金丹大典之上,他有意和顾远斗法,见见青峰道院新晋金丹的实力,也好叫世人见见他的手段。
可却没有成功,反倒叫在场金丹小瞧了他,显得他心胸狭小。
此事本是因他而起,可他年少成名,一生行事从不怪罪自己。
虽然也没说怨恨顾远,可心中却也有些不爽利。
如今二人再次相见,顾远藏头露尾被他所查,顿时忍不住开口微嘲。
顾远淡然一笑,也不恼怒,只是问道:“左道友缘来来此?”
“哈哈哈!”
这话立时戳中了左天仑的痒处,他忍不住大笑道:“好叫道友得知,前些日子,有魔修金丹在我落霞宗内屠戮百姓,掠夺生魂,被我所斩!”
“此人机缘也为我所得,因此这才入了这天痕山脉!”
斩杀金丹,这对任何修士来说,都是值得骄傲的战绩。
左天仑也甚是得意。
不过转瞬间,他就止住了笑意,抬首看向顾远,盯着他问道:“顾道友为何来此?还隐匿行踪?”
“前些日子,顾某也侥幸杀了一位魔修金丹,得了一枚令牌。”
都已经到了秘境入口了,也没必须要隐瞒了,顾远法力一激,黑色的骷髅令顿时悬浮而出,法衣清晰可见,披于道袍之上。
“你也杀了一尊金丹?”
左天伦脸上笑意收敛,目光灼灼的看向顾远。
他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当顾远亲口承认之时,还是颇感震惊。
要知道,顾远成就金丹也不过数十载,比他成就金丹的年限还短,可已经有斩杀金丹的实力了?
那魔修虽然新晋金丹,可从这秘境之中得到的机缘不小,手段不浅,顾远能将其斩杀,实力毋庸置疑。
左天仑眼睛一眯,体内法力滚滚而起,发丝之间有丝丝雷光熠闪,直接朗声说道:
“顾道友,那日金丹大典不曾与你切磋,今日无人,你我不妨较量一番?让我见识见识你这青峰道院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骄,到底有何手段?”
顾远闻言,目光微抬,看向古木侧方,淡淡的说道:“左道友想要见识我的手段倒是无妨,只是我怕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便宜了别人。”
“嗯?”
左天仑虽然好战,可也不是傻子,闻言顿时看行侧方,神念滚动。
“顾道友真是不解风情,小女子只是想安安静静看一场旷世大战,见见两位绝世天骄的手段罢了,何苦叫破人家的行踪?”
就在这时,那盘虬古木之上,突然有一截树干,悄然落下,树干落在空中,立时就化为一个青色长裙,言笑晏晏的美丽女子。
“假借代行印?!”
“青羊观的人!”
见到这女子,顾远还未开口,左天仑就惊诧的叫道,脸色立时有些阴沉。
眼前女子,何时藏匿,他浑然不知,但对方露出真身的刹那,他却立刻认出了对方的根脚。
假借代行印,青羊观的秘传之印。
此印可以将修士肉身彻底变化为五行之物,如木、如石、如水……隐匿之能超凡脱俗,非是超越一个小境界,绝难看出端倪,乃是一等一的藏身之法。
这女子不知何时到来,变化为一截枝干,藏匿于这虬龙木中,他在此地呆了足足一炷香,竟然丝毫未查。
顾远又是如何看出的?
左天仑面色阴沉,看向顾远。
顾远自然不会将自己神念已达金丹中期之事告知,只是看向那女子,说道:“道友何人?既然来了,何必藏匿身形?”
青羊观是南山域传承多年的四阶势力,观内有道胎坐镇,实力非同小可。
不过此观修行之法颇为诡谲,曾经和青峰道院有过一场极为激烈的“道争”,两派也因此交恶,来往甚少。
而青羊观修士,向来深居简出,不甚张扬,观中除了几位老派金丹,其余修士都不为外界所知。
此刻这女子虽然现出真身,可顾远依旧对其一无所知。
不过看其修行,应当也是这数百年内成就的金丹。
“比不得两位道友天资绝伦,小女子两百年才刚刚成就金丹,我青羊观也不喜道号,小女子本家姓辛,单名一个宁字。”
青羊观的金丹女修,眼眸流盼,有些许媚意流出,对着二人盈盈一礼,自报家门。
可有了此前的假借代行变化,顾远二人心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