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归真人用了“果然”,丁辉的心猛然一提,就像是最大的秘密被人探知一般,整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对自己是不是能够说服云归真人帮助长生岛,丁辉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只能硬着头皮请求,如今已经刻不容缓,他决定豁出去,使出浑身解数将云归真人请到南海去,只要去了南海,所有秘密自然再也藏不住,但那个时候有师门长辈在,他们或许就可以说动昆仑出手,帮助他们脱离险境,到那个时候,自己也算是不负师长所托。至于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将云归真人请到南海去,丁辉想来个一问三不知,换言之就是说长生岛状况危急,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是他这个修为低微的弟子可以说得清楚的,单是能够从那座岛上逃出来,便已经是奇迹了。丁辉自小在长生岛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座岛,对他来说,那里便是他全部的天地了,从想法上来说,还显得十分天真,也只能耍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聪明,只是这种小聪明还没有来得及用出来,云归真人的一句话便让他原形毕露,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玄龟是存活了无尽岁月的生灵,在那个遍地仙人的时代里或许不算什么,只是在我们这一代已是异数,以它的修为,厚积薄发之下早该成仙,只是错过了那个时代,从此无缘仙格,被天道拘束在这片狭隘的天地间,既离不开这个牢笼,又做不到进一步突破,纵心有不甘,也只能陷入沉睡。”云归真人将那一段历史娓娓道来,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令得丁辉三人还有站立旁边的李元沐都侧耳倾听,屏气凝神。玄龟的传说有很多流传的版本,可是大多道听途说,说的人多了,真假难辩,其中或许会有一些真实的故事,却已失去可信性,而像云归真人这等层次的存在,说出来的就更有权威,听说一些门派中传有仙人手书,里面便记录了一些成仙时代的事情,而像这一类的仙人手书,昆仑无疑便有,那仙人手书中的也不一定就都是对的,只是拥有仙人手书的门派,往往能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秘辛。“仙路虽断,凡人求仙之念却未曾断绝,一踏上这条路,他们的欲望便越变越大,最后能够让他们的欲望持续下去的,只有长生,一代代人孜孜不倦,开发出各种奇门妙法,向天地索取,不管那条路是对的还是错的,都在令这方天地失衡,不断刺激着天道,终于有一天,天道为了损有余而补不足,决定降劫世间,祥桑因此现世。”路是对的路是错的李元沐和丁辉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没有人跟他们说这条修仙的路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们一直以来只知道要不断地突破境界、提高修为、增强实力,哪怕现如今仙路断绝在这片天地间已经流传开来,不再是秘密,人尽皆知,他们依然不曾放弃,或者该说不晓得如何去放弃,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烦恼成仙路是不是还在似乎还太早了点。只是倘若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们一直这么辛苦这么努力,离仙路却越来越远,又是为了什么“祥桑是一株妖桑,天生地养,能够像我们一样修行,它就像是这一片天地的经脉,它的修行不断地将天地间的灵气都转化为妖元力,一边壮大自身,一边促使这片天地的灵物精怪迅速成长起来,此消彼长之下,我们这些修仙者便会受到影响,受到压制,估计除了妖宗,没有任何一个门派会认为那株祥桑的出现会是一件好事,只是祥桑的出现却也给玄龟带来了机会,这个机会稍纵即逝,但它若是能够把握住,就此蜕变成仙,并非不可能。”李元沐和丁辉三人不由得想象起那般景象,如果玄龟得道成仙,破碎虚空飞升而去,成为近千年来唯一一个成仙并离开这一界的存在,便不由得呼吸急促,莫名激动起来。“所以玄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在意它的奋力一搏会对周围造成什么影响,它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云归真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严肃,“祥桑助长了玄龟体内的妖元力,只是玄龟体内元力早已饱和,外来元力被狠狠硬塞进来,哪怕是以玄龟之躯,负担亦是极大,它的元力暴走已是必然,加上它蓄力蜕变,想要破碎虚空离去,正在削弱身边的空间壁垒,对这方天地也形成了刺激,而且因为它周遭的空间壁垒正在渐渐变得薄弱,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它,那些人也在蠢蠢欲动,玄龟的作为已经引起天道反弹,随着它越来越清醒,天道刻在在它身上的烙印也尽数被激发,在玄龟背上形成了一道隔绝天地灵气的屏障,就是要釜底抽薪,断了它的念想。”丁辉、方华、张茹面面相觑,发现彼此都已是瞠目结舌,云归真人说出来的这些是他们闻所未闻的,门中长辈或许知道,但却都没有告诉他们,这番信息太过震撼了,只有李元沐激动莫名,隐约间仿佛看到一条仙路正在缓缓打开,突然心有所感,仿佛察觉到云归真人的目光,可是当他看去时,却只能看到云归真人的背影,始终背对着他们,并没有望过来。“你刚说玄龟失控我看怕不是如此,你们三人此来代表了长生岛,但一个是一元境,两个灵元境,这样能代表长生岛的实力吗”李元沐蹙了蹙眉,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一点,觉得是自己的失职,有些恼怒地瞪着丁辉,道:“你们该找你们师门长辈来,我们昆仑掌门接见的是长生岛,而不是你们三个长生岛的弟子。”丁辉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他硬着头皮,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