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时尚,电影院,爆米花,一切是那么熟悉。谢燕秋对着号牌找到位置坐下。灯熄灭了,电影开始了。谢燕秋看到左侧的位子空着。心里怨道,老丁真是,难道不知道用电影票送个人情吗还真是愣让电影票作废。不过自己能看就行,电影演得不错,她一边吃一看得津津有味。她感觉左侧座位来个了人。暗淡的光线,那个人用手电筒照明找到位置,又马上熄灭了。谢燕秋看到入迷,根本没有在意这人是谁。电影院有时前面有空位置的时候,后面位置的人就会挪到前面来坐。她以为是后面座位的人移过来了。谢燕秋开始吃得津津有味,后半部分电影,极为感人,谢燕秋开始泪眼朦胧,继而哭得抽抽噎噎。幸好电影结束时天就黑了,否则妆都要花了。她摸了摸挎包,想掏出手绢擦眼泪鼻涕,摸了半天,竟然没有摸到,原来下班时掏出来洗了,忘了及时放干净的进去。她正准备用衣袖来擦,一只手帕从左边递了过来。她本能地接过来擦了,才想到看左边这人是谁。已经有了暗适应的眼睛往左边一看,黑暗中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可不就是丁飞阳嘛。“你来了,咋也不吭一声!”她轻声抱怨了一下。丁飞阳依然没吭声,伸手过来拿了一把爆米花吃了起来。他心里有尴尬,幸在黑暗光线中,谁也注意不到。电影结束了,结尾的字幕还在,观众群都舍不得离去。突然,电影院产生了一阵骚动,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呛人的烟火气息。坏了,火灾人群开始大叫,拥挤。谢燕秋心里一阵恐惧,水火无情,这拥挤的电影院发生起火灾来可不得了。“燕秋,快点拉住我的手,”丁飞阳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向谢燕秋伸出手臂,谁料一下子就被人挤开了,他还是想拉住谢燕秋,谢燕秋再伸手已经够不到他了。她也只能随波逐流地往出口挤。电影院的烟雾越来越大,人声越来越吵,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挎包里还有用输液瓶装的半瓶水,手里还有丁飞阳递来的帕子,虽然已经沾上了鼻涕眼泪。她摸黑掏出水瓶,把手帕打湿了,折叠成三层,捂住了口鼻。随着拥挤的人流,她终于挤出了出口,然而,到了走廊上依然是绝望。电影院是两层的建筑,楼下活动室,楼上是电影院,显然,火就是楼下起的。而此时,楼梯已经被堵得死死的。而下面的火焰已经窜了上来。这个时候,谢燕秋发现,丁飞阳的身影。他已经脱险,他正站在一楼地面上的一个土坡处,高高伸着胳膊,接二楼的人下去,由于一层较高,从二楼用手臂扒紧房屋檐,把身体悬吊下去,离地面还有快三米的距离,而丁飞阳正在那里和人合作设法接人下去。比较轻的人,脚离他的手也就二三十厘米,他能轻松地抱住,比较重的,双人或者三人合着抱住。上面的人太多了,下面参与营救的人太少。而有很多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什么都等不及,只能直接往下跳,足足近四米的落差,运气好了没事,运气差可以骨折,头破血流,甚至丧命。谢燕秋拼命地向丁飞阳所在地方挤去。丁飞阳也看到了谢燕秋。他拼命地向谢燕秋摇着手:“燕秋,这里,这里!跳下来,跳下来,我接你!”沈炎突然也出现在这里。“师傅,师娘那么重,砸到你会出事的,”“情况紧急啊,你看那火马上烧上去了!”周围参与救人的人看到谢燕秋是一个超大胖子,本来和丁飞阳合作接人的人都躲一边了:“这个大胖子不能接,她一个人比两个大男人还重,砸下来,会要人命的啊”眼瞅着没人愿意和丁飞阳一起接谢燕秋。沈炎倒是想救师娘,他也担心被砸受伤,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劝师傅。丁飞阳对着谢燕秋张开了双臂,拼命地喊她:“燕秋,跳,跳啊!”谢燕秋当然知道她的份量,她也担心,回头自己不但没命,再连累了丁飞阳。她迟迟不敢跳下去,火焰越来越大,很多人已经陷入了火焰之中,马上要烧到她了,她被热浪逼得无法呼吸,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似乎随时都会着火。她终于挺不住了,往一边跑了几步,错开了丁飞阳的双臂,闭住眼跳了下去,我可以死,不能再拉了一个陪葬,谁让我吃这么胖呢。然而,她在下落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一阵阻力,随即跌落在地,陷入了昏迷。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外科的病床上。她扭动脖子观察四周,却和对面床上的病人四目相对。对面的病人目露惊喜:“醒了醒了!黄大夫!黄大夫!”“你!”谢燕秋惊讶得无以复加,她以为自己去了阴间,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丁飞阳,“我跳下的时候明明避开了你,你也怎么受伤了!”黄大夫正从门口经过,听了丁飞阳的呼喊,马上进来了:“燕秋,你可别再怪丁大夫对你不好了,要不是他舍命救你,你现在能不能捡回性命真不好说呢。”“师娘,师傅为了救你命都不顾了呢”沈炎也在后面过来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丁飞阳看到谢燕秋往一边跑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不想拖累他。他也随即跟着谢燕秋跑,准备助她一臂之力,沈炎看到师傅的决心,也跟着跑了过来。谢燕秋掉下的瞬间,丁飞阳抱住了她,沈炎差了半步之遥没有助上力,但丁飞阳抱住谢燕秋就着地势往边上一滚,边上居然有一片地是松软的,好像刚刚被什么人挖过重新填埋的黄沙。好险有有这一片黄沙,两个人捡了两条命,甚至连骨折都没有,谢燕秋只是晕了过去,而丁飞阳也有点脑震荡。真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