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哪里见过这么高级的车,互相谦让后,两位乡亲坐上了小轿车。其他乡亲和丁飞阳谢燕秋一起走,边走边唠。“飞阳,你出息了啊,回来都有小轿车送了!”“叔叔,不是送我的轿车,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车是我朋友借的车,来咱们村有事。”“飞阳,燕秋现在可漂亮太多了,看来还是城市养人啊!你小子有福!燕秋也有福!”“有福有福!”丁飞阳微笑着附和着,悄悄瞄了谢燕秋一眼。谢燕秋像没有听到一样,认真地和她身边的大婶聊得很火热。一众人走到村口的时候,李大强的汽车已经停了下来,坐车的两位乡亲也下来了。左邻居右舍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围着汽车好奇的转着圈,对着后视镜或者车玻璃照来照去做着鬼脸。这些孩子们,很多根本没有见过真实的小轿车,乍一见到,稀奇得很。柳小青和范秀芹和乡亲们打着招呼。看到丁飞阳和谢燕秋一行人来到,几个人都一起迎了过来,李大强说:“丁大哥,谢姐,咱们是先去你们家看一下你们父母呢还是先去找村干部”丁飞阳几乎没有思索:“先找村干部吧!家里不急!你们寻亲更要紧,我晚一会再回家也不迟!”“叔,伯,婶,大娘,你们聊哈,我们去五爷家有点事!”丁飞阳对大家说。他口中的五爷就是丁德光,也是他们村里的村支书,是他本家的族爷。谢燕秋也点了点头,跟着丁飞阳一起带着李大强三个人,提着一大袋子三盒麦乳精,袋子是那种彩色网线编织的,从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大家看他们提着礼物先去村支书家。有人说:“飞阳,你不先回家看看”“等会你妈要发火了啊!”“没事,等我回家和他解释!”丁飞阳一边说一边匆匆带着几个人往支书家的方向走。也有几个无聊的妇女也跟着他们后面一起向村支书家走去。秋季已经忙完,闲得发慌的农村人,总是喜欢看热闹,哪怕有时候并不热闹,仅仅是来了几个客人,都要凑上看几眼。当然,也有好事者马上往丁飞阳和谢燕秋家的方向去了。不用说,是通风报信去了。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回来了,竟然不第一时间先回家,而是去了村支书家,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值得去他们的家里报告一下。丁支书家是比较旧的几间瓦房,可以看出来有一些年头了,但也看得出来家境还是比较不错。大部分人家还是土坯房的时候,他们的瓦房都住得破旧了。丁支书六十上下,和丁飞阳的父亲倒是年纪差不多大,但是辈份却长上一辈。大家来到丁支书家的时候,丁支书家的大门敞开着,老两口还和儿子正在院子里轧干草。他们喂了两头牲口,一头牛,一头驴。一个大院子,中间干净的地方全部堆满了干草。丁支书的儿子手扶铡刀,丁支书抱着干草往铡刀下塞,而丁老太则把铡好的干草一筐一筐往草房搬运。家境不错的农村人往往都是勤劳的人。能当支书也是威望高。丁支书一家都是勤劳能干的人,这年头,支书只是兼职,支书的主业还是农民。丁支书一看门外来了一群人,丁飞阳带着头,后面还有谢燕秋和几个陌生人。当即停下手:“等会再铡!”一家三口都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边招呼着人们,一边用腿踢着干草,把院子拾掇开一条小道:“飞阳,燕秋你们回来了,来来,屋里坐,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啊!怎么还提东西呢!”“五爷,五奶!哥!”丁飞阳和丁支书一家三口打着招呼,一边把李大强一行人让进屋里。“这几个远客,我得慢慢给你们介绍!”范秀芹抢上前去:“支书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范秀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把在场人们都吓一跳。支书意识到这陌生的女人有重要的事,一边扶起这个女子,一边走了几步到门口,对那几个跟着来瞧热闹的妇女们说:“这家里有外客,你们先回去,有空再来聊!”几个妇女虽然不想放过这热闹,支书发话了,也不得不退出院子,支书指使儿子:“去把门关上!”几个女人虽然退出了院子,却依然围着支书家不肯远去,在不远的地方聚在一起议论着,也观察着支书这边什么时候客人才会出来,支着耳朵听着这边会发生什么事情。几个人在屋里坐好。支书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对眼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知道,一定和村里的人事相关。“飞阳,怎么回事你来说说!”“五爷,你看这份报纸!”丁飞阳直接拿出一张报纸,正是关于范秀芹寻亲的报道。五爷拿过来瞄了一眼:“这新闻我看过!”“五爷,这位阿姨就是这上面寻儿子的妈妈!”“哦”支书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可是你上面的说的情况,我们村里没有条件附合的啊。我们村里是有几个抱养的孩子,年纪大小差不多的也有。但具体情况我基本都了解,没有和你的情况相同的啊!”“支书,这村子这么大,可能有些情况你了解得并不真切。我这里收到一封信,是孩子的养父发来的,虽然他没有具体的名字和地址,但这信纸是有咱们这个村村委会的字样的”范秀芹把信拿了出来,交给支书。支书拿过来一看,果然,信纸的页头上,有着丁家村村委会的字样,而信封上的邮戳也正是这个镇的,难怪人家要找过来。他打开信纸仔细看。写得很嗑巴,但也表达清楚了意思。主要是不让范秀芹担心,孩子生活得非常好,在城里工作。因为一直给孩子说是亲生的,不想打扰孩子的安稳生活,为了孩子着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