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穿越都携带着金手指,各种爽,她穿越来了,咋就惹上这么一堆烂事。这两天,有几个单位发信来,有意愿邀请她这个好军嫂去做演讲,被她拒绝了。按这个年代社会惯例,每当有个英雄的典型,总是全国巡回演讲。谢燕秋有预感,等丁飞阳健康好转后,她也将和丁飞阳免不了一圈巡回演讲。她对这种事并不热衷,但现在,似乎有点骑虎难下了。“燕秋,燕秋!”谢燕秋还没有睡着,丁飞阳的声音,让她从沉思中惊醒,她转头看丁飞阳:“怎么了”丁飞阳没有应,接着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原来是梦呓!丁飞阳有梦呓的毛病,之前谢燕秋听到他各种各样的呓语,基本都是关于疾病上的知识,貌似和人在争论什么。也偶尔有呼叫燕春的声音,这次呼叫燕秋,却还是第一次。明天不知道丁大柱能如期手术吗谢贤生和张桂花会来吗丁家人来此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谢燕秋想到明天的事一团乱麻,直到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丁家四兄弟在那个漂亮的房子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他们完全置谢燕秋要保持卫生的叮嘱于不顾,奔波了一天,居然连一个人说洗脚都没有。老大老二睡一张床,老四老四睡一张床。他们奔波一天,他们身体上是疲劳极了,但大脑却又极度兴奋。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爹的病,对这个豪华的房子充满了好奇,角角落落,柜子全部看来看去,柜子里存的的工艺品,精美的雕花,更是让丁家兄弟流连忘返。“嗨,你们看这个,”丁飞强从一个柜子的底部,翻出一个黄色绸缎包裹的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翻出一个小陶罐。陶罐看起来很不起眼,很像家里积年的老腌菜坛子。但比较小。丁飞阳翻转罐子,露出底部的留款,几个稀奇古怪的字体,却是一个字也认不出。“这不就是个罐子,有啥稀罕的。别摔破了,快给人家装回去。人家摆出来咱就参观一下,人家用布包的你怎么还打开看快放回去。”丁飞龙催促丁飞强,话音里也有责怪的意思。丁飞强哪里会把这个窝囊大哥的话放在眼里。“二哥,三哥,想不想发财”“发什么财”“喏,就这个!”丁飞强对哥哥们晃了晃他手里的陶罐。“一个破罐子,发什么财!”已经把整个房子也看了一遍了。老二说:“有钱人的房子就是漂亮,咱们这辈子能有福在这里睡几天也值了。”说着就要往卧室睡觉。“二哥,你别走啊。”几个人都不知道丁老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丁飞强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放回盒子,又用黄绸缎包好。放回原位。“你们过来。”几个兄弟疑惑地跟着这位神神秘秘的丁老四来到沙发处坐下。“你们知道咱们隔壁李庄的李大牛吗”“那谁不知道啊,咱们都是土坯房,人家起了二层小楼,是咱们方圆村里无人不识的富翁啊。”丁飞龙和李大牛同年龄,还在初中同学过。“你们知道他怎么发财的”“不是说去京都做生意发财的吗”“你们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可听说,他可是做古董生意的。之前,我还跟朋友去过他家一次,在他家里就看到过像这个陶罐子底部差不多的字迹,听说有这样字迹的古董在黑市上,能卖上万块!”几兄弟听得一愣愣的,稍候,丁飞龙说:“净瞎扯,一个破罐子能卖上万咱娘腌咸菜的那个罐子咱也能卖大钱了”“罐子跟罐子不一样,你们想,这钱家这么有钱,他们会把一个不值钱的咸菜罐子装在盒子,放在这柜里还包着,那黄色的绸缎,一股子宝贵气。这一看就是收藏的古董。”“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值钱,人家不得找个好地方藏起来,怎么可能放在这么一个没有人住的房子里。”“这家肯定有钱得很,家里宝贝多了去了,说不定家里都放不下了,所以就放在老房子。”“不可能的,要真值大钱,人家肯定不会把房借给我们住。”几兄弟这样说有那样说,就是不按丁飞强的思路走。“对,再说,就算真值大钱,这也是别人钱家的,和咱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丁飞龙敲了一下丁飞强的脑袋:“老实点,不要动什么鬼主意!”丁飞强看兄弟们没有一个和他合拍,索性也不再说了,乖乖地去睡了。几个兄弟看到褥子实在漂亮柔软,都把身上的外衣内衣都脱了,剩下一个小短裤。农村男人很多都有这个习惯。钱英红当年精心挑选的床品,终究是被辱没了!这一夜,丁飞强从未睡过的席梦思软床上,做了一个发财的梦,大把的钱,还有美女投怀送抱,家里那个黄脸婆来找他,被他一脚踢飞了……晚上喝酒水太多,他被尿憋醒了,看看兄弟还没有醒,打着响亮的呼噜。丁飞强上完厕所,晚上发财的梦并没有像其他梦一样醒来就忘了,而是越发清晰起来。那个陶罐底部的鬼画符一样的字体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毫无睡意的他悄悄起了床。在这个大城市凌晨的街上开始溜达。城里的早晨不像农村,静悄悄的。卖早餐摊子,很早就摆出来了。丁飞强昨天酒宴上吃喝了不少,现在却又听到了肚子的歌唱声,年轻人的消化能力真是强大。他喝了一碗热乎的小米粥,吃了三个油饼。真香!本来,他身上的钱不足以让他吃三个油饼的,但想到可能马上要发财了,于是就奢侈了些。他之前没有来过云州,漫无目标地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巷。每拐一个弯,他都留心地记一下路标和方向,万一丢了可就麻烦了。说是漫无目标,只是无目的地而已,但他是有目的的。他在找配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