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月走到李继刚桌前,拿起李继刚的手包认真看。果然,和她的手包一模一样的针法,一模一样的布料,连盘子扣的丝线都是同样的五彩线合成一股的。所不同之处,只是花纹有区别,一个是花鸟,一个是蓝果子。毫无疑问,这两个手包出自同一双巧手。她心里一沉:“你的包哪里来的”“朋友送的!”“谁送的”郑乔月不由得身体内的怀疑与怒气一直在上升。看着嫂子待哥哥是那么体贴,难道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看着郑乔月没来由的生气,这怒火对于李继刚来说有点莫名其妙。“我说姑娘,我的手包谁送的,和你有关系吗”“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两个包分明就是一个人做的!市场上不可能有卖的!”李继刚心里马上明白了。上市是不可能这么快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位姑娘是谢燕秋的什么人,谢燕秋同样送给她一个。“哦,我明白了,是谢燕秋送给你的对吗我的也是她送的。我和她是朋友,你也是她朋友吗”李继刚倒是毫不掩饰手包的来源。看李继刚这么坦诚,似乎大有光明磊落之意,郑乔月心里的怒意稍减。“是,我也是她朋友。”这个时候,李继刚的面也来了,是一碗鸡丝面。郑乔月虽然一时不清楚对面的这个男人,到底和谢燕秋有什么关系。但直觉,他们关系有点敏感。想直接质问,又怕是一场误会。那样如何对得起那个辛苦照顾丁飞阳的嫂子。人家照顾丁飞阳这么久,细心体贴,其实也是在帮她郑乔月照顾啊,要不是救郑乔月,丁飞阳现在说不定在前线为国立功呢。她怎么能轻易怀疑谢燕秋凭空污人清白……郑乔月吃了一半的面条,就吃不下了,站起来准备走人。却又对这个拿着谢燕秋手包的男人有着怀疑。按说,郑乔月认识丁飞阳和燕秋还不到两个月呢。而她心里,丁飞阳已经和亲哥哥一样了,她不能不能为了丁飞阳的利益而想得更多。她已经走出几步了,又回过头来,走到李继刚桌子前:“我叫郑乔月,是谢燕秋爱人的干妹子,你呢,叫什么名字”“我叫李继刚,是谢燕秋以前在大马镇的朋友!”李继刚虽然早已隔空感受到,来自郑乔月的不友善的信息,但还是客气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木子李”“对,木子李,继续的继,刚强的刚,这样成了吗你是查户口的吗”李继刚虽然不知道郑乔月对他不友善的情绪从何而来,但看着这个姑娘一副警惕防备的模样,觉得有点逗。丁飞阳的干妹子,这什么关系啊,真有意思。看着郑乔月离开,李继刚也离开店,去了招待所。他这次来云州是见之前老县委书记,现在市长,李丛林。李市长的意思是提拔李继刚当云州市东郊的东兴区区长。……郑冠成从律师处回到自己在京都的家,就接到女儿郑乔月来的电话。“爸,你怎么又不在商行,每次都不在。”“乔月,爸爸忙得很,哪里能天天在铺子里,那不是掌柜在呢吗。”“爸爸,我想麻烦你给我打听个人,”“哦什么人”“甭管什么人,你就帮我托人打听就完了。”“说吧,是个什么人。”“我吃饭遇到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子挺高的,人长得也算帅吧,就是打扮得挺有老干部气质的,他的名字也土,叫李继刚。”“什么李继刚”郑冠成还以为自己听差了,心心念念为女儿相中的女婿,莫非被女儿偶遇了看上了那岂不是省了他的事了“丫头,你快说,你打听他干什么,是不是大马镇的那个李继刚”“爸你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是大马镇的”“还真是他啊我认识他啊,你说,你要打听他什么”“嗯,嗯……”郑乔月突然一时语塞,是啊,打听他什么打听他和谢燕秋什么关系,有什么过去这种事,父亲肯定不好打听出来。怎么父亲的语气仿佛有些兴奋“爸,就是想打听一下,他和燕秋嫂子有什么样的关系!”“哦你不是在饭馆吃饭偶遇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了解到他认识谢燕秋了”“怎么了,爸,你这么啰嗦什么能不能帮我打听吗,你认识的人那么多,即使不认识,有钱什么做不到的。”“姑娘,你打听我可打听对了,我都不用向别人打听了。前几天,李继刚还和谢燕秋一起来找过我呢。这两个人,看样应该关系很好吧。好朋友。”“爸,仅止是好朋友吗”“怎么了,到底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不和你爸打哑谜啊。我的乖宝贝,我还有事要出去呢”“爸,你忙吧,没事了。”郑乔月挂掉电话,她不好直接说出口怀疑谢燕秋对丁飞阳不忠,但她心里却不能不这样怀疑。她是接受传统思想长大的乖乖女,生活中异性朋友都没有。郑乔月有点烦恼,她怀疑谢燕秋,又不愿意怀疑她,又想在自己的心里,为谢燕秋洗清嫌疑。正烦恼,钱英红回来了,还有保姆何姐。两个人提着很多的东西。“乔月,快来接一下。”乔月一张脸上没有一点笑模样。“哦,姑娘,这又是咋了,谁给你气受了。”保姆何姐说话有点咋咋虎虎,粗声大气。“她想生气就生气,难道还用别人给吗”钱英红说话有点不阴不阳,这一段,和女儿又为了相亲的事没少生气。“何姐,你把这些菜处理一下,放在冰箱,明天煮时方便些,”何姐脸上都是高兴:“好嘞,招待这个大少爷,我不用心怎么行”郑乔月听了心头一惊,老娘这是弄什么妖蛾子呢,看来又是招待哪个伯伯家或者叔叔家的未婚儿子了。眉头一皱,进了屋。老娘这是没完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