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刚站在小院靠近小路处,往里张望,这家好热闹。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都是陌生面孔,一时有点犹豫。杜萍给萧泊的地址,没有错。李继刚忙完自己的事,去找萧泊,刚好萧泊要来丁飞阳家。杜萍托朋友从国外购买了一款最先进的轮椅,要送给丁飞阳。让萧泊给送过来。“走,跟我去给丁飞阳送个轮椅,然后再去找同学聚会”李继刚有点小犹豫,架不住萧泊催促:“你在家里等我,我还得回来载你,这就是顺路的事,你别婆婆妈妈的”李继刚一想,也是,自己还和谢燕秋说过,要去看丁飞阳,一忙竟然也没有去看成。抛开交情如何不说,丁飞阳是社会英雄,他也该来看望一下。就和萧泊一起来了。看着这一群人,乱烘烘的,他站了好一会儿,竟然还没有人发现他。他只能走到房门前:“同志,请问丁飞阳是住在这里吗”声音不大,丁飞阳这个名字却还是让众人听了个明明白白。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他身上,好在他是当干部的,啥场面没有见过。谢燕秋和郑乔月一起从门里走到门外。两个人都有点惊讶。谢燕秋纳闷,他怎么这么快找到地址了,只有和她们常来往的人才知道。说起来,丁飞阳住院这么久,李继刚竟然没有来看望过。还说过要来看望的,竟然说话不算话。不过,谢燕秋心里并不计较。毕竟,在和李继刚的交往中,她是应该感恩的一方。一直都是李继刚在帮助她,如果没有他的关系,自己也上不成卫校。而她对李继刚,仿佛从来没有回报过什么,除了那次去送了盒点心外。凭什么对别人有要求呢。“李镇长!”谢燕秋的声音有点惊讶,随即觉得语气有点不礼貌,又切换了一种语气,热情地说,“李镇长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地址了,来来,屋里坐。”随即向其他人解释:“这是我们在大马镇的镇长。”大家知道丁飞阳是从大马镇军区那边过来的,也就不觉得异常。只有郑乔月盯着李继刚看的眼神有点奇怪。这时人多眼杂,李继刚也看到了郑乔月,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额外再打招呼。李镇长并没有往屋里走的样子,而是向众人点点头,对谢燕秋和丁飞阳说:“我和萧泊一起来的,杜萍从国外买了个新式轮椅,让他送过来。我一直说来看看丁医生的,一直也没抽出过时间,刚好一起过来。这段路汽车开不进来,我先过来看看家里有没有人。我这就过去和萧泊把轮椅抬过来。”谢贤生一听是送女婿的新轮椅,抬东西这种活,哪里能让镇长来呢人家穿得体体面面的,能送到家里还不感恩戴德,哪里能让人家亲自搬“李镇长,我去搬!”李继刚看谢贤生一脸沧桑:“大叔,不用,我们两个人够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就来。”说着往外走,谢贤生还是执意要跟着出去搬,李镇长也无奈了,谢燕秋也跟着走了出来:“车停哪了。”“那个拐角那里”李继刚前面走着,拐角那里太窄了,进不来。丁飞阳看着谢燕秋跟着李继刚去搬轮椅,作为主人,这是常规的礼节。但他心里酸酸的。李继刚高大健美,谢燕秋苗条漂亮,两个人的背影竟如此和谐。想到自己只能与轮椅相伴,如何心里不酸楚。电话工人开始架电话线,丁飞阳行动不便,张桂花啥也不懂,郑乔月和李果果像个主人一样,指挥来去。郑乔月早已把丁飞阳当成亲哥哥。而李果果,以前是对丁飞阳夫妻是颇为冷淡的。跟着杜萍见过丁飞阳,却也没搭过几句话。包括对谢燕秋,他一直也没有想要成为好朋友的概念,只是看她的设计天分确实高,顺手帮她投了比赛。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点独来独往,天地之间任我行的架势。和谢燕秋一起去京都,他倒是想对谢燕秋有点照顾之意,没想到谢燕秋倒也不需要,他也乐得清闲。没想到这会,却一改平素的冷淡模样,倒像个弟弟一样,在丁飞阳的家里忙前忙后。不大一会,谢燕秋就带着人抬着大箱子回来了。虽然谢贤生拼命要抢着抬,到底李继刚和萧泊都是年轻人,哪里能让他抬,谢贤生只能跟在一边。李继刚和萧泊抬着大箱子,谢燕秋走在前头,谢贤生还不甘心地用手在侧边托着。其实,虽然箱子不轻,但对于两个大小伙子来说,也不算很重。但谢贤生这种农村出来的老人,在力气上,总是无比自信,觉得城里的年轻人,干活还远不如他这农村的老人有力气。大家看到东西抬过来了,除了装电话线的工人,其他人都围了过来。萧泊也和大家打了招呼。丁飞阳很感激:“萧泊,你替我谢谢杜萍,真是麻烦她费心了,我这个轮椅也还能用,还这么巴巴地从国外买回来。”谢燕秋拿出剪刀拆包装,沈炎在边上急得:“嫂子,你小心,小心点。”要不是他拄着双拐杖,恨不得他自己来拆。萧泊和李继刚也一起帮忙拆轮椅。谢燕秋看沈炎的样子,笑了:“放心,轮椅又不是玻璃做的,紧张什么。”李果果和郑乔月一直在院外跟着电信工人指点着电话线的如何牵拉,其他人围在门口,研究这漂洋过海来的轮椅。洋轮椅是配件发来的,需要组装。所有人都没有组装轮椅的经验。看一下说明书,全是不认识的字母文。“这什么字啊,看起来也不像英语俄语啊,”李继刚说。萧泊一看:“这是从米国进口的,怎么全是德文”萧泊不认识几个德文单词,但能分辨出来是德文。谢燕秋接过说明书,脑袋里已经自动翻译成了。差点脱口而出读出来,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