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钿明知道躲不过,只能走了出来。正对上谢燕秋的目光。谢燕秋正犹豫该如何称呼高金钿,丁二狗说:“燕秋,怎么不会是你来买房子吧”谢燕秋一指萧泊:“二狗叔高看我了,我哪里有钱买京都的房子,是这位,我的老板要买。”为了免丁二狗尴尬,谢燕秋说:“二狗叔这房子这么快就要卖了,是准备去别的地方定居了吗”丁二狗刚刚办了盛大的婚礼,恨不得满世界地炫耀自己有钱,如今要卖房还债,这面子可咋办呢,不过,好在,谢燕秋应该不知道实情吧。“人太少,住这么大房,聚不住人气,倒真不适应,想卖了,换一个合适的套房,邻居也多,也热闹。”说着偷偷瞄了一眼高金钿,生怕高金钿掀了他的底细。然而,他多心了,高金钿比他更想在谢燕秋面前有面子,更怕在谢燕秋面前露出窘境。替他掩饰还掩饰不过来,哪里会掀他老底呢。高金钿不想理谢燕秋,只想别过脸去不理,但此情此景,那样更显得凄惶。为了表现心灵的强大,她微笑着对谢燕秋说:“你又上学,又工作,还有空陪人看房子,精力倒是好得很,气色也这么好。”看她的微笑,也不知道这话里有着什么意思。谢燕秋也笑着说:“婶子气色也不错,怀着孩子,要注意休息,这些整理包装的事让保姆干就行了,可得注意别累到了!”这关心的话,让高金钿听起来扎心得很。谢燕秋并不知道,丁二狗家的保姆已经辞退了。高金钿脸有点红,丁二狗大咧咧地说:“当初我就不想请保姆,就两个人的家务,哪里用得着保姆,你婶子又没工作,顺带手的就干了。刚好保姆家里有事就让她走了。”中介引着萧泊和杜萍看房子,丁二狗跟着旁边,只说这房子的好话,生怕卖不上好价钱,也希望赶紧脱手,逼债的追得紧呢。高金钿只觉得如芒在背,哪怕谢燕秋跟着中介去参观房子去,她依然觉得谢燕秋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一样,她的窘境全部暴露在谢燕秋面前,有一种裸奔的尴尬感。参观了一圈,萧泊和杜萍对这房子十分满意。当场确定购买意向。丁二狗急着卖房,对着中介和萧泊笑脸相迎,点头哈腰。房子确定意向后,萧泊和杜萍去忙别的事,谢燕秋找了电话给宋秋风联系,宋秋风刚好没有事,就约了个咖啡店,带着她的朋友,向阳一起过来了。一番寒暄过后,宋秋风说:“燕秋,今天这么忙啊,这么晚才来约我,比你原来说的时间迟了这么久。还好向阳阿姨和我也没有什么事,今天向阳一直在我家里,一起等着你呢。”向阳要参加一个很高档的活动,需要谢燕秋帮她设计一套服装。谢燕秋想到刚从高金钿那里看房出来,本能地想解释,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讲,眼神稍一犹豫。老辣的宋秋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怎么了燕秋,发生什么事了吗。”谢燕秋不想说那些事,微微一笑:“没事,去谈工作的事情耽误了些时间,不好意思,让阿姨久等了。”宋秋风一副光机似的眼神看着谢燕秋:“不是工作的事吧,你神色中分明有犹豫,小丫头有心事没事,你不说也没事。”向阳微笑:“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那眼神一眨巴,分明有一种暖味。完了完了。这两个老阿姨,莫非怀疑她谢燕秋有什么个人的隐私。真的是,原来社会高层的女人,对年轻女人的偏见和农村妇女也并无差别,看你有点隐私性就怀疑你的作风问题。那一刻,谢燕秋仿佛已经被怀疑作风不端了似的。谢燕秋受不了两个人的眼神,脱口而出:“本来谈完工作我就要来的,老板让我陪我老板去看一个四合院,卖家是高金钿,这倒也没什么,我看到阿姨,突然有种斗转星移之感慨,你一问,我就想起来刚才看到高金钿的情景,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地犹豫了一下。”宋秋风听得直皱眉,本来,她对高金钿这个人都很忌讳,堂堂正正的上流社会家庭,竟然被一个女人这样子羞辱了,简直是家门不幸,自从离婚后,宋秋风都不允许家人提起这桩婚事,以及这个人。但是,但是,高金钿卖四合院,这个信息量还是激起了宋秋风的好奇心。高金钿离婚时可是什么也没有的,据她所知,高金钿除了腹内一个来路不明的宝宝,没有工作,连父亲都生死未卜,这么短一段时间,如何有四合院可供她卖呢“她连工作都没有,哪里来的四合院”不管什么年代,京都内环的四合院都是非常人所能摸得到的天花板高度。谢燕秋并不想在宋秋风眼里留下一个八卦妇女的印象,于是笑了笑:“阿姨,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她几乎没有联系。”宋秋风敏锐感觉到,谢燕秋并不太喜欢说高金钿的事,也就没有再问,心里却存下了好奇心。这个她曾经当宝贝的儿媳妇,离婚后过着悲惨的日子,怎么这么快就逆袭了还拥有了四合院了不过对于宋秋风来说,想打探一些消息,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来问谢燕秋。谢燕秋陪着二位喝了咖啡,又被宋秋风邀请到家中制衣室,让谢燕秋给向阳量体设计。再次来到宋秋风家里,谢燕秋很是感慨,短短的时间,高金钿从这里的少奶奶变成了一个村里二流子的老婆。简直戏剧。丁二狗再怎么暴富,他也是一个在村里被人瞧不起半辈子的二流子。经常被村里的父母作为反面教材教育孩子的典型。谢燕秋跟在宋秋风身边进入宅院,正遇到了高金钿的前夫,秦志坚。他正和一个女孩牵着从内室往外走,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