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春东哀求的眼神,顾文给他一个怜悯的目光:“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谢春东连连点头称谢。……顾文和谢燕秋离开谢春东,丁飞阳还在茶馆等着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顾文,丁飞阳这个潜伏人马倒没有派上用场,谢燕秋想着丁飞阳肯定等急了,于是和顾文告别:“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谢春东这个垃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嫂子,我倒是应该感谢你,昨天晚上的事,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对不住,也真的好感谢你。表婶身体好转了吗”谢燕秋说:“略有好转”“表叔肯定还生我的气,我回头再去看表婶”顾文上次在医院被柳适谊赶了出来之后,没有再去过。“顾文,我看你也别来了,本来,你和小青的事,柳叔都对你有看法,你以后要看姨婆就去,这边我看是真的没有必要来做客了。”顾文嘴唇紧闭,他对这些不太熟悉的亲戚哪里有那么大的热情,无非是奶奶的要求让他的孝心不能不遵守。听到谢燕秋这话倒也有道理:“要是柳叔真的这么计较,我真的很抱歉,我无法上看门看表婶,这点钱你给捎去,代表我的歉意了。”说着递给谢燕秋一叠钱。谢燕秋摆摆手:“这钱我不能要”“表婶的病,不管怎么也算是我和李大强产生冲突诱发的,我去看,表叔看到又生气,我这心里倒是愧疚得很,你不收我这钱,我这心里的愧疚都无处安放。”谢燕秋一边走一边摆手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自己去医院找柳叔,这钱,我不能收。”和顾文分手,谢燕秋迅速地来到茶馆,丁飞阳戴着一个压舌帽,还戴着一副黑大框眼镜,本来是做伪装干大事的,结果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场,谢燕秋直直地向他走来,他看到谢燕秋一个人来到,不由地起身迎上前几步:“怎么就你一个人不顺利吗”谢燕秋心情不错,看到他的装束,笑了,伸手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得了,搞定了,你这一身行头白准备了。”丁飞阳很意外:“这么神通广大,怎么搞定的既然来了,你也吃点点心喝点茶。”说着把桌上的点心推给谢燕秋,谢燕秋确实饿了,早上一腔子心事,早餐只吃了一点点。如今见到吃的才发觉到肚子真的饿了,于是拿起来就吃。紧急吃了几口,丁飞阳一方面很好奇,眼巴巴地等着谢燕秋讲事件过程,一边又心疼她饿着,想让她先吃点东西,只是巴巴地看着谢燕秋吃东西,也不敢多问。谢燕秋填了几口肚子,方才缓了下来,慢慢地一边吃一边给丁飞阳讲了全部的过往。直听得丁飞阳脸上笑容不断,直到听到最后,脸色微变:“什么你明知道谢春东出国的钱肯定是属于赃款,还要装作不知道”“我不是想着,让他出国,以后省得骚扰我,你看,他在国内,隔三岔五找我麻烦,这个人心术不正,报复心强,留在国内,总觉得是一个隐性的炸弹一样。”丁飞阳脸色一变:“不行,那赃款都是国家人民的财产,不能任由他悄悄挥霍了去。”丁飞阳一脸的义正辞严,真符合他的身份。谢燕秋突然明白,自己穿越而来,其实心态还是有着前世的心态,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现在这个年代的人,相对来更说更认真,更守规则,尤其是丁飞阳这种一颗红心武装着的军人,更是,不容许半点自私的想法,在公家利益与个人之间,个人利益毫无意外要放在公家利益之后面。谢燕秋觉得脸微微发烫,在民族大义面前,她到底是有点自私了。“那,我们把消息透露给杜萍”丁飞阳稍一沉吟:“只能这样比较稳妥,谢春东这人渣,咱们还是少招惹他为妙,以免他狗急跳墙,燕秋,以后,你不能再单独见他,我觉得这个人危险得很,如果到了绝境,这人会非常危险。”谢燕秋点点头:“恩,我会很小心,你也一样。也得防着那个李峰。”两个人从茶馆出来,发现街上分外热闹,今天是除夕了,在丁飞阳看来,虽然和谢燕秋结婚已经几年,今年却是新婚的第一个春节。“燕秋,谢谢你放弃和父母在一起过年,到京都陪我,帮我。”谢燕秋看到街上热闹的气氛:“我也得谢谢你,虽然我今年没有能在家里陪父母,我相信,今年一定是他们最幸福的一个春节。”丁飞阳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说”谢燕秋一笑:“你结婚住在我们家!”丁飞阳恍然大悟:“这是当年的诺言,我只有这样做才算是真的问心无愧。”谢燕秋突然问道:“那以后孩子姓什么”丁飞阳几乎没有思考:“姓谢啊!当年你爸供我读书时,约定就是这样约定的,再说,丁家也不缺姓丁的后代。”“那,你亲爷爷这边难道不”丁飞阳眉尖微蹙:“啊,这个,只要我和爷爷说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谢燕秋说:“要不,这样,生两个,一个随爷爷姓李,一个姓谢。”丁飞阳眼珠一转,差点把谢燕秋抱了起来:“还是你想得周到,”丁飞阳眼里发着光,旋即又黯淡了:“你这提议不行啊,现在只能一个孩子的啊。”谢燕秋心里一惊,倒是忘了这个特殊的年代,在她的前世,那是一个多生一个孩子就奖励好几万块钱的年代,忽略了现在完全相反。看到谢燕秋怔怔的,丁飞阳说:“放心吧,我保证让孩子姓谢,你辛苦生的娃娃,跟你姓。”谢燕秋突然一阵星星眼:“如果生双胞胎就好了。”丁飞阳一下把谢燕秋拉到面前,正视着她的目光,正色道:“我不许你用药,用药对身体不好,生双胎危险性更大,你比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