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走在前面,只觉得后面是如芒在背。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南宫伟送她到了家门口,总也不能再阻拦人家上门做客,快到家了,她还是说了一句:“真是太麻烦你了,来家里坐坐吧。只是该吃晚餐了,家里倒也没有准备东西,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吧。”其实谢燕秋不过是客套而已,中午刚刚一起吃完饭,而且,还是谢燕秋出的钱。刚到院子前面,就看到丁飞阳拿着一棵大葱,正在厨房门外剥大葱呢。这明知道正在煮饭,再不客气一下,这真就更不好意思了,谢燕秋说:“喏,我爱人正在家里煮饭呢,来家里吃了饭再走。”丁飞阳看看到她们了,手里放下大葱就迎了上来,“燕秋,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得两天才回来的呢。这位是”“嗨,课也上了,已经商量好了,我每周有空的时候就过去一趟,一直待在那里倒也没有什么事,这位你也见过的,你忘了,之前在汽车,我们就碰到过,我的老同学啊,这次在县城刚好遇到医院上班的一个老同学,这位同学就是她的对象,同学聚会我们都去了,他开车回来,我就蹭车来了。”其实谢燕秋让南宫伟留下吃饭,不过是客套,却正中南宫伟下怀,能认识丁飞阳,对于接触他爷爷不是更近一步了吗,南宫伟只觉得没有带礼物,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想留下来;“说实话,我全还真有点饿了,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在就您家里蹭一餐饭,明天我来请你们夫妻吃饭,去德月楼。”谢燕秋瞬间后悔了,不该说那么一句客套话。丁飞阳也认出来了南宫伟,就是上一次在公共汽车上,对谢燕秋热情有加的年轻人。他笑得有点尴尬:“燕秋,你也是的,要是请人来家里吃饭,你不先打个电话来,我好准备点饭菜,我今天连你回来都不知道,说实话,我今天就一棵大葱两颗鸡蛋,准备煮我和沈炎两个人的面条,沈炎也来上班来了,小梅还没有来,我们两个人合伙吃饭呢。”说着,指了指地下的大葱:“连大葱都剩下这一颗的了,实在没办法留人吃饭了,改天吧。”丁飞阳的话正合谢燕秋的心意,她假装无奈地笑着对南宫伟说:“真的很感谢你送我回来,不过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改天,有空请你吃饭。”话说至此,南宫伟久居官场,当然不能听不懂啥意思,要了谢燕秋的家的电话,满意的去了,能要来谢燕秋的家里的电话,对他来也说是大功一件了。这是他离李士勤这种高官的距离最近的一次。……“飞阳,你昨天不是去京都了吗妈怎么样了“问题不大了,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现在妈拄着拐杖都能独立行走了”“啊,那可太好了,沈炎呢,不是说沈炎要来吃饭吗”“他出去买小菜和酒去了。”“哟,看来,我回来的不巧,打扰你们兄弟俩的好情致”“说什么呢嫂子,我师傅现在说话,三句不离你,想你想得不行了,和我喝酒也是借酒消愁,心里不知道想你想成啥了呢”原来沈炎买东西刚好回来。丁飞阳朝着沈炎胸口擂了一拳头“说什么呢,是你自己想小梅想的那样了吧”说话间,丁飞阳煮好了面条,因为谢燕秋回来,面条准备得不够多,只能多加了几个鸡蛋。好在沈炎买了一点熟牛肉回来。“沈炎,怎么了,新婚燕尔,你自己来了,把高小梅撇在家里”“谁把她撇在家里了,她难得有个长假期,想回娘家多住几天。她又多请了两天假。”吃饭时,沈炎给谢燕秋敬酒,谢燕秋正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却被丁飞阳拦下来了;“我替你喝!”沈炎和谢燕秋都不解地看着沈炎,这大过年的,扫什么兴啊。“师父你这就不对了,我记得师娘酒量可不算小。”“不小归不小,但这个时候还是不喝为佳,”沈炎看看丁飞阳,又看看谢燕秋,面露喜色:“嫂了,不会是有宝宝了吧谢燕秋抢过酒杯:“别扫兴啊没有的事。”丁飞阳再次按下谢燕秋手里的酒杯:“现在这个时期还是不喝为妙!”沈炎看到丁飞阳这样,也只顺着师父的话音:“嫂子,给你倒杯茶,就以茶代酒吧。”当沈炎走后,谢燕秋就准备去厨房里打扫卫生,被丁飞阳拉住了;“你歇着,我来”谢燕秋诧异地看着他:“发什么神经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怀孕了吗这才多少天啊!”丁飞阳执意抢过谢燕秋手里的抹布,“怀没有怀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昨天都该来了姨妈了,你现在应该没有来姨妈,”“你怎么知道我姨妈来没有”“你每次来姨妈都肚子疼,又是吃止疼药又是喝姜汤的。”这个男人还真的细心。“经期也不是分毫不差的,说不定今晚或者明天后天就来了,你这样子,这么早就把我当孕妇看待,不怕到时候,大失所望”丁飞阳一笑;“我的种子一定百分百地发芽!放心吧。”谢燕秋笑着打了丁飞阳一巴掌:“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怀孕!”“也不早啊,早什么啊,这次回去,我看到和你的一样大的女孩子回娘家,一个人拖了四个娃了。”“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干呢”“妈就专业等着给咱们带娃呢,趁着她还能帮忙,咱们早点生。”“哎,快别提了,你妈这是脑出血,痊愈后能生活自理就不错了,你还当真打算让她帮忙带娃啊”“我问医生了,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现在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说着说着,丁飞阳的手不老实起来,谢燕秋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你不怕你的宝宝还没有站稳脚跟”“我小心点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