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走到李继刚和郑乔月的家里,伸手欲敲门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甚至还开了一条五公分左右的缝隙。莫非李继刚出门了谢燕秋依然伸双手敲了敲门。然而,并没有人应。谢燕秋准备开门进去,心里却有点毛毛的,毕竟,这是李继刚和郑乔月的家,而且是非常态的大门状态。她推开门,往里看,只见酒瓶碎了一地,空气中一股浓重的呕吐物的气味。地上却并没有呕吐物,也没有李继刚的人影。她刚刚站定,听到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李继刚蓬头垢面从里面走了出来,人直打晃,显然,他去卫生间呕吐了,这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估计一点理智,也会努力让自己撑到卫生间再吐。他看到谢燕秋,愣了一下,经过半个晚上的睡眠,加上刚才的呕吐,又被谢燕秋的出现惊了一下,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但脸上还残余着酒醉的酡红。“燕秋,你怎么来了,你先别进来,小心被酒瓶扎到,等我来扫。”哪怕这样的精神状态,他还是这么敏感而细心地阻止了谢燕秋往里进,就去拿扫把来扫酒瓶渣子。谢燕秋默默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地看着李继刚扫着地,此时,她有点后悔给他介绍对象了。也许,他自己会慢慢等到属于自己的缘分,也许会比和郑乔月在一起幸福吧。李继刚仔细地扫了地,方才尴尬地对谢燕秋说,“真的不好意思,这,这,我喝醉了。这么大味,你怎么来了。”“昨天我在电话里听你说乔月,”谢燕秋问道,李继刚听谢燕秋如此说,眉头直皱,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有打电话给谢燕秋,更记不得自己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乔月你找到了吗”李继刚抓了抓头发,“来,先坐下。”说着先把谢燕秋让到沙发上坐下。“还没有找到,我想,她应该会和我联系的吧。”“叮铃铃”电话响,是钱英红。“继刚啊,你今天有空来一下吧,乔月给家里电话了。说今晚上回来”其实,昨天郑乔月去了酒店后就和钱英红通了电话了说要离婚云云。钱英红自然不赞成乔月的,把她骂得劈头盖脸的,但只这一个独女,她能如何呢。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对李继刚说。就打电话让李继刚过去准备面谈,同时也打电话给了在京都的郑冠成,这么大的事,她如何做得了主。李继刚应了后,对谢燕秋说,“真是对不住你这个大媒人,我觉得我们这婚姻怕是保不住了,她,我昨晚上酒醉,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起,乔月她,出轨了。”说着,痛苦地捂上脸。对于男人来说,不管有没有爱情,不管感情深浅,老婆的背叛都是让人痛苦而羞耻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和乔月好好谈谈再说吧,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毕竟,乔月她现在大着肚子,应该不会真的出轨。”谢燕秋斟酌着措辞,小心地说。“燕秋,难道情感上出轨不算出轨吗我回来的时候,那个什么果果就在这里,两人虽然没有在床上,那个亲密的样子,我能看不出来她对我坦承,她爱着那个什么果果,还说在我们认识之前他们就相爱了,”谢燕秋脸色变了一变,李继刚意识到了不妥:“燕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你也不可能知道她和李果果的关系,不是吗”“继刚,我,真的抱歉。”“你真的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不过,我的孩子,我必须留下来,她可以走,但得生完孩子才能走。”“李继刚,你们好好调解,尽量挽回吧,能挽回就挽回。毕竟,孩子需要父亲,也需要母亲”,谢燕秋痛恨出轨,但是,她相信,郑乔月大着肚子,顶多是精神出轨,作为一个孕妇,她不能不为郑乔月肚子里的宝宝考虑。因此,她还是逆着自己的三观来劝说李继刚。“宝宝”想到宝宝也许面临没有母爱的童年,李继刚不由得悲从中来,加上残余的酒醉,让他冲动地哭了起来。他努力地想忍住,不想在谢燕秋面前这么丢人,但是他无法忍,完全压抑不住眼底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个官场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男人,这么哭着,应该有点搞笑,但谢燕秋却丝毫感受不到搞笑的意味。看着他的肩膀在抖,努力地忍着,谢燕秋的心里一阵柔软,她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李继刚的肩膀,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起。看着面前这个哭泣的汉子,像个一百六十斤的宝宝,谢燕秋心里一阵说不出来是同情还是怜悯。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好谈谈,这个事会过去的。”李继刚感受到谢燕秋小手的抚摸,他转过头,双手握住了谢燕秋的双手,把自己的脸埋在谢燕秋的手掌心,强忍着啜泣。谢燕秋觉得不妥,但也不忍心马上把他推开,这个低谷中的男人,是那么的脆弱。“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谢燕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说些无力的语言。李继刚的抽噎逐渐停止。他意识到不妥,马上放开了谢燕秋,“谢谢你,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让你笑话了。”……“好啊,李继刚,昨天还好意思骂我出轨,你不也出轨了吗”郑乔月的突然进来,还有钱英红。大门是开了一半的,母女进来时,刚才的一幕,都刚刚好落在母女俩眼里。钱英红惊讶得瞪大眼睛,郑乔月似乎没有意外,还有点莫名兴奋,原来自己出轨是有错之方,如今,抓到对方把柄,她的出轨似乎没有那么羞耻了。还有一种愤怒,她一直敏感吃的醋原来并非她多心。谢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