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忍不住问:“这些人是干啥的昨天我也看到了。”沈有容说:“是山上的茶户,押茶也是他们,闲时还要操练枪棒。”严大婆的语气有些不满:“老白员外抖威风,喊了一二十个下山,就在村里到处转,村邻都吓得不敢乱讲话。”朱铭听明白了,这是老白员外的私人武装。平时在茶园里工作,估计还要参与采茶、制茶和伺候茶树。押运茶叶也靠这些人,闲暇时候搞军事训练,催税时则用来震慑村民。当然,一般不会拿出来,避免引起村民反感。这次官府收税太多,老白员外怕出乱子,只能亮出自己的獠牙。天色愈发暗了,夜幕降临,村落变得寂静无比。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打破这种静谧,却又显得四下里更加安静。朱铭抬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月亮真大,要不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打住!”朱国祥连忙制止,不想听儿子发神经鬼叫唤。朱铭说:“不听就算了,我以前开直播唱歌,那都是要收礼物的。不过就很奇怪,我讲故事的时候人很多,一唱歌居然全特么跑了。只剩几个铁粉,发弹幕说‘唱得很好’来安慰我。唉,人生寂寞如雪,就没几个能欣赏我的歌喉。”朱国祥忍不住想翻白眼,他知道儿子今天累坏了,又在瞎鸡儿扯淡排解情绪。婆媳俩完全听不懂,以为是广南路的什么风俗。朱铭忽地喊道:“祺哥儿,快过来!”白祺很听话,快步跑到他身边。朱铭说:“今天不教你唱歌,教你一首打油诗的鼻祖。”“啥是鼻祖”白祺问道。朱铭说:“就是老祖宗。”白祺又问:“啥是打油诗”朱铭瞎扯道:“就是你去打油,如果会背打油诗,就不用再给买油钱。”“那俺要学。”白祺颇为积极。朱铭说:“听好了。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知道这首诗写的啥不”“不知道。”白祺摇头。月色之下,朱铭开始给小孩讲解打油诗。而在汉江之中,山贼们划着小船,正在快速接近上白村。(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收藏。)..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