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停顿了些许时间,陆君亦才走了进来。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魏宁的身上,却有些挪不开眼。
虽然她已经穿戴整齐,但是一张俏脸如同三月的蔷薇,泛着一抹淡淡的红。
在摇曳的烛光下,娇俏艳丽,一双眸子更是如同秋水一般。
他莫名的又想到了刚刚的那一幕,喉头有些许的发紧。
半垂着眸子,他抿了抿唇出声。
“抱歉,刚刚是我唐突了。”
“方才是因为屋内昏暗,门口连个丫鬟都没看见,我以为你已经睡下,这才进来,没想到你会在洗澡,下次我会先敲门。”
这时春桃与春杏才端着两盘糕点跟参汤走过来,瞧见魏宁与陆君亦站在门口,恰好听到最后一句。
连忙垂头行礼。
“少爷,夫人,是奴婢们不好,是奴婢们方才去厨房拿了点吃的。”
陆君亦蹙着眉问:“你们突然去厨房做什么?”
春杏啊了一声,这才解释:“方才桂嬷嬷跟我们说做了夜宵,让我跟春桃两人去小厨房拿些过来……”
这话一出,略有些许尴尬的两人当即就明白过来,这应当是白氏给夫人跟将军创造机会呢!
“以后当值当差,特别是夫人洗洗澡的时候,一定要有人守在门口!”
“是!”
魏宁不想被看出端倪,只能硬着头皮,“明日要去孙谷子的院子给两个孩子拜师学艺,早些睡吧。”
陆君亦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两人歇息了,这气氛还略带着几分尴尬。
魏宁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呢,可是不知不觉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陆君亦这才侧头看向魏宁。
月光下,女人顶着一张姣好的容貌,睡着的容颜,恬静。
自从他醒来后这些天里,看到魏宁所做的一切,家里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除了有点小爱钱之外,其他的几乎没有别的缺点。
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万幸,他有足够的钱给魏宁,让她留下。
次日,魏宁醒来,身侧的男人早已不见,不过被子里还有余温,想来应该是刚起身不久。
人不在,反倒是没那么尴尬了。
春桃跟春杏两人已经准备好早膳,魏宁刚舀了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小口就看见陆君亦朝她走来。
似乎是刚练武回来,身上还带着几分汗气。
她下意识地咳嗽了好几声。
陆君亦坐下,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她几眼。
“呛着了?怎么见我来了,这般激动做什么?”
魏宁:“.”
快速的喝完粥,魏宁脸红心跳的别开眼睛,“我去换衣服。”
陆君亦看着她背影好笑,别看魏宁平时一副厉害模样,实际上一点都不禁逗。
“走吧,带孩子去白山居。”
白山居便是孙谷子住的地方。
身后两个丫鬟带着两个家丁小厮,把侧院的拜师礼早早装到马车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白山居。
在她们离开后,许久未曾露面的杜松若慢慢在府门口显现出身来,怨毒的眼睛恶狠狠盯着离开的那辆马车,拳头仿佛是要捏碎一般。
凭什么!
魏宁的生活就能那么好!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能抵得过魏宁。
越想越嫉妒,杜松若恨恨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一时没注意,跟辛氏撞了个满怀。
杜松若抬头看清对面的人是谁,险些被吓掉了魂儿,她怎么跟辛氏撞了个满怀!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
辛氏哼了一声,瞧见她这幅样子,脸色黑了下来。
这杜松若果然跟魏宁比不得!
“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做什么?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顾下人是否在场,伸手直接用力狠狠在杜松若的手臂拧了一把。
疼的杜松若面色狰狞,却不敢喊一声,“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媳急躁了,儿媳这就回去闭院思过。”
见杜松若这么识时务,辛氏脸色缓和许多,“方才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做什么呢?”
“儿媳当时在想挣钱的法子,这几日靠着美容铺子挣了一些银子,这不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多挣些。”
一听这话,辛氏脸上才露出些许笑意。
“你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也算是不枉费我这么久对你的教导。”
“走吧,我让人炖了鸡汤,一会去喝一些。”辛氏踩着小碎步慢慢地朝着院子走去,嘴里还止不住的哼了一声:“也别光顾着挣钱,子嗣的事也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