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都让寂圆大师安排好了,这个魏宁,到底是巧合还是无意,让她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
“不认识最好,不然你这幅着急样子,我都要觉得你跟她是相识的。”
“母亲,她既然敢当众行刺您,不如带回府中好好审问一番,也好让父亲知晓她是个多么狠毒之人,说不定父亲便不愿意再让这般手段阴险之人进门了。”
“嗯,你说的有理。”
阮氏挥手,狠厉道:“来人,将她给我带回去!”
三人坐在马车里,林氏被绑着双手,由小厮强行押着走回去。
她本就生的柔弱,一双脚都走的磨破了皮,鲜血从伤口溢出来,疼的她几次三番都想晕过去,可看到小厮手中的长鞭,她又不得不跟着走。
这鞭子打在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欲哭无泪的林氏,恨恨朝着马车剜了一眼,有朝一日,她若进门,一定要让阮氏好看!
她的女儿松若也一定会比她生的那个小贱人强!
都给她等着!
魏宁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撩开车帘,笑嘻嘻地朝着外面望去,似惊讶的指着外面正在盛放的杜鹃花。
“母亲,您瞧,那杜鹃花开得真漂亮!”
阮氏哪里有这个心思赏花,只想赶紧处置了林氏。
“呀!母亲,那女人脚下磨出血迹了,看着真可怜。”
不等阮氏反应,杜松若率先凑到车帘,朝林氏看去,有些于心不忍。
林氏那双白粉色的鞋面已经被鲜血渗透,林氏脸色也惨白,被烈日灼晒的嘴唇都干裂起来,那模样看着确实有些可怜的很。
魏宁忍不住笑道:“这一路你倒是特别关心外面那个女人,你当真与她不相熟?”
杜松若手扒在车帘上,脸色阴沉又慌乱,抿了抿唇,故意露出一副委屈模样。
重新坐回了位子,娇滴滴挽着阮氏胳膊,脸上挂着难过,道:“我知晓姐姐向来都不喜欢我,可也不能这般污蔑我吧,我还不是想帮着姨母看看,姨母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气,我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瞧见那女人这么狼狈又凄惨的样子,我真替姨母开心。”
杜松若解释的完美,若不是魏宁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的人,肯定要被她这副样子给欺骗过去。
果不其然,阮氏听到她这一番话,顿时心满意足,拉着杜松若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魏家,一下车阮氏便让人将林氏带到府中院里跪下,没有她的允许,不准林氏起来。
然后让丫鬟把魏风靖喊来。
林氏被折磨的虚弱,她走了好几里的路回来,又被罚跪在院子里,灼灼烈日晒的她浑身滚烫,嗓子干哑,连话都说不出来。
阮氏则是坐在院中的一处阴凉地方,有一棵大树遮蔽阳光,手边的桌上还有冰的甜品。
“宁宁,松若,这一路回来你们俩也辛苦了,赶紧吃些冰的降降火,等老爷过来在收拾这贱人!”
魏宁捧着冰甜品一勺一勺吃着,惬意的很。
只有杜松若心里五味杂陈,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表情,她的眼神一直落在林氏身上。
虽说她是穿越过来的,但这些年林氏对她也确实不错,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留着。
哪怕魏风靖每次都会给她一些钱财和珠宝,她都会节省下来再悄悄地送给自己。
如今林氏受苦,她又怎么能享乐!
但偏偏又不能被阮氏跟魏宁瞧出端倪,只能暗暗隐忍下这口气。
没一会儿,魏风靖听到丫鬟说起这件事情,当即快步走了过来。
便看见林氏跪在烈日下,柔弱且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的要命,就跟谁用手死死揪着他的心似的难受。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阮氏便率先哭诉起来,硬生生将魏风靖的话给憋了回去。
“夫君,我今日差点被这贱人给害死!”
阮氏扑到魏风靖怀里,哭的好不可怜:“我与宁宁和松若去福源寺烧香拜佛,结果在回来的路上,没想到这女人是个刺客!早就躲在暗处,想要杀了我!”
“夫君,你之前说要纳她为妾进门,我安慰自己,本就想着同意了就好,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想要我死!”
魏风靖眯起双眼,看了看跪在地上虚弱的林氏,皱起了眉。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林氏会这么做。
但林氏最近经常跟他提起要进门的事,难不成这是剑走偏锋?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阮氏一听,脸色当即就黑了,一把松开魏风靖,难过地望着她:“夫君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我污蔑了她?”
“夫君若不信,大可问宁宁与松若,她们是与我一起的。”
魏风靖将目光落在魏宁跟杜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