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魏宁便被带到了院中,戏子也陆续上台。
“周氏呢?怎么还没来?”老王妃睨了一眼身侧的嬷嬷。
话落,周氏姗姗来迟。
她模样清秀,落落大方,只是瞧一眼,就让人有些心生好感。
她快步走到老王妃跟前,盈盈一拜:“母亲,方才院中的事绊住了脚,请母亲责罚。”
老王妃摆了摆手,便让她坐下。
转头就笑眯眯的说道。
“这位是陆夫人,镇远将军府的新妇,是个很有能力的,你可与她好好交谈,若有不懂之处,可询问她的想法。”
魏宁当即便道:“老王妃您言重了,魏宁何德何能让老夫人这般。”
老王妃反而笑了笑,看向魏宁:“之前的事情是我糊涂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是我二儿媳周氏,近几日在学中馈之事,尚且还不熟练,陆夫人若是不介意,可愿意教她一二?”
“妾身对中馈一事,也并不是很懂,恐要让老王妃见笑了。”
周氏见此,赶忙上前拉着魏宁坐下,谦逊有礼:“陆夫人过谦了,妾身在京中也听过不少关于陆夫人的传奇,可谓是令人敬佩。”
魏宁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还互相谦让上了。
不过,她倒是很喜欢周氏的脾气,温和又大方,说话也是很合她的心意。
她们俩若是能成为好友,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往后我喊你宁宁,你喊我婉芝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
这样一来倒是拉近了两人关系,老王妃没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这院中的一台戏,她已经搭好了台子,她相信周氏能处理好,跟这魏宁也能学到一些东西。
两人相谈甚欢一些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说是一见如故也不为过。
不知不觉戏台上的戏已经唱完,魏宁这便要回去了。
临走时,她突然想起天花一事,还是同周婉芝说了一些。
“进来城中感染风寒之人日渐增多,若是得空,便多准备一些药材在家,让府中也多准备一些吃食和遮面,毕竟风寒可大可小,周期又比较长。”
周婉芝不知何意,但魏宁的好心劝告,她觉得是在理的。
城中确实每日都有人生病,就连府中近来也有人咳嗽不断,日日都有丫鬟小厮告假,看来是要准备一些了。
“我知晓了,那我要多谢宁宁提点了,否则我这记性倒是不太灵光。”
“我也不过是偶然想到,既如此,别送了,我这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就先回去了。”
魏宁笑着摆了摆手,马车便朝着将军府而去。
半途,魏宁掀开车帘,道:“去咱们置办的府邸看看。”
等到了府邸那边的地下室,魏宁看着里面堆满了口罩,吃食,还有大量的成衣和平时都要用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有这些东西,她就不怕了。
“春杏,你去把将军留给我的暗卫全部调到这里,日夜看守,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若是天花来袭,城中倒是肯定会乱作一团,魏宁想了想,又继续开口。
“你带着一名暗卫去刀具的铺子,买一些趁手,品质又上好的武器,价钱不是问题。”
春杏应了一声立刻就去办。
魏宁又想到酒楼跟胭脂铺的事,想了想,转头看向春桃。
“你去酒楼跟管事的说,从明日开始酒楼就不再备货,每日只备三十桌的菜品,卖完即止,还有胭脂铺,也不能再大量进货,所有胭脂售完便不再进货。”
春桃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踌躇一会,还是开了口:“夫人,咱们酒楼跟胭脂铺的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何要突然关了?”
这么突然,得损失多少银子。
魏宁也知道会损失,但对比人命,这点损失便不值一提。
“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最近我们府中有些风头正盛,又得了老王妃的青睐,我害怕会有人拿着我手底下的生意开刀。”
春桃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是,夫人。”
魏宁坐在马车上.
春桃分别去了两个铺子,找了两个管事的说了这件事,等回到马车时,发现魏宁已经靠着睡了过去。
春桃不动声色的关上车帘,她知晓魏宁最近这是太过于劳累所导致,便轻悄地坐在外面。
“先回府,记得小声些,夫人睡着了。”
马车行驶的缓慢,一路也不曾颠簸,魏宁睡的极好。
与此同时,站在美容院铺子前的杜松若也准备回府.
回府前,她看见魏宁的马车走过,简直能跟人走路一样慢。
不由得有些好奇,魏宁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