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魏宁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可谁知,齐夫人压根就懒得理会魏宁,直接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朝着杜松若挥了挥手。
“陆二夫人,下次得空再见了。”
“齐夫人慢走。”
身边的春桃和春杏有些意外,之前在伯爵侯府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这一下就变了脸啊?
“夫人,这齐夫人对您的恶意怎么这么深?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魏宁没说话,但是看到齐夫人跟杜松若关系这么好,想都不用想是什么问题,肯定是杜松若在其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否则,齐夫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对她这般。
不过魏宁倒也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日久见人心。
杜松若这种谎言又能维持多久?
等真相被揭开的那天,她想,一定会很精彩。
“肯定是二夫人说了些什么,不然齐夫人怎么可能不理咱们夫人!”春杏娇嗔哼了一句,满是怨忿。
“行了,咱们回府,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魏宁抬脚朝着府内走去,正好这时杜松若也把齐夫人送走了,她正一脸笑意的走向魏宁,眉目间更是开心的要命。
伸手便拦下了魏宁的去路,道:“姐姐,怎么回来了都不说一声呢。”
杜松若浅笑盈盈,那双眸子里藏着无尽笑容,继续开口:“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方才妹妹顾着送齐夫人了,都没来得及让齐夫人跟姐姐说上话,姐姐该不会生气吧?”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魏宁忍不住做无辜状,笑着看她。
这反倒直接给杜松若整不会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怔怔的看着魏宁出神。
魏宁却再也懒得去管她,直接进了府内,等杜松若反应过来的时候,魏宁早就已经回到院子里了。
毫不意外,春杏这丫头又不见了。
魏宁都懒得去问,这丫头肯定又去二房探听八卦去了。
她没拦着,要是没有春杏这丫头,她平时都得少听多少八卦。
魏宁在想这次魏家的事情确实闹得很大,买卖官职一事,若是被其他一些官员发现,那也就罢了,可偏偏发现的人是护国公。
护国公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如果不到最后,魏宁实在不想去麻烦陆君亦。
可魏家一旦出事,她身后再无任何有用的娘家,届时自己在将军府没有靠山不说,就连去参加一些宴会,都免不得会被人诟病。
如今这些人看中的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否则在伯爵侯府的时候,齐夫人昏迷之际,昭阳公主为何会那么生气?
还不是因为齐夫人也算昭阳公主身后的靠山,即便是表亲,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就在这时,陆君亦回来了。
他看见魏宁端着一碗冰镇过的酒酿圆子,一口未动,走到她跟前坐下。
眼前有一个阴影,魏宁立刻抬头看去,发现是陆君亦,立刻回过神儿来,扬起笑容。
“春桃,再去小厨房端一碗酒酿圆子过来。”
“是,夫人。”
谁知陆君亦却扬起手:“不用了。”
下一秒,他直接端起魏宁手里的酒酿圆子,囫囵吃了几口,一碗酒酿圆子便见了底。
“那是我吃过的.”
“吃过的怎么了?我又不嫌弃。”
魏宁僵住了,这是嫌不嫌弃的问题吗?
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这味道挺好的。”陆君亦似乎丝毫都没有瞧见魏宁脸上的错愕,反倒是自顾自的说起了话:“今年的酷暑实在太难熬了,等到寒冬定要再多备一些冰块,才能解暑。”
这一点,魏宁也疯狂点头。
她平时都不敢在房中放冰块,都紧着老夫人跟两个孩子,还有陆斐舟,毕竟再过不久陆斐舟也要成婚了,她自然要事事以她为先,免得在这其中又冒出了一些别的事情。
“确实要多备一些,府中人口增多,酷暑难捱,府中每日都要取冰,眼见着就要见底了。”
“无碍,若是府中的冰块不够,可以让人去造一些冰块先用着,虽说造的冰块不如冬日里预留的好用,但解暑是够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陆君亦忽然看向魏宁,瞧见她两边秀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便让下人搬来冰块在屋中解暑。
魏宁想拒绝但一想到陆君亦也在屋内,到底还是没开口。
她能忍,但陆君亦好不容易白日里从军营回家,自然是累的不轻,想好好歇息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很快,下人们就搬来一口大缸,里面放了一整个大冰块,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都凉快不少。
“听说魏家出事了,岳父买卖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