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的看着魏宁,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魏宁轻声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笑了笑,就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掌控。
阮氏这才有些慌了,她四下慌乱无助,一把抓紧了魏宁的手,紧张的实在惨兮兮。
“宁宁,你知道这些,那一定知道怎么做,对不对?”
魏宁没有回答,这一大早的她连早膳都没吃完就陪着阮氏在这里唠了这么长时间,此刻又饿了。
春杏眼尖儿,知道魏宁没有吃多少东西,便让小厨房的人又端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过来,又端来几盘刚做好的点心,都是魏宁爱吃的。
一边吃着东西,阮氏一边焦急的要命,此刻她是半点都不敢再打断魏宁的话了。
就连她都是今天早上去林氏的院子,这才发现林氏的院子有不少新的朱钗玉环,这才知道是魏风靖派人送过去的,是用来安慰林氏不能扶正成平妻的补偿。
而且林氏还要分粥一部分的掌家权,她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找魏宁,想好好跟魏宁商议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兴许能有什么新的主意。
可魏宁今日没有去过魏家,她又是如何得知?
“宁宁,我是你亲娘,若我不再是魏家当家主母,而是被一个妾室挤上位,到时候别说我没有脸面,你身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你面子上也过不去啊,到时候你参加其他官家女眷的盛宴邀请,肯定会被挤兑的。”
阮氏话里处处透露为魏宁着想,实际却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掌家之权。
魏宁也习惯她的说话方式,淡漠的没有丝毫温度,安静地吃光了一碗银耳莲子汤,擦拭嘴角的汤汁,这才不紧不慢看向阮氏。
“如今林氏在家中正是受宠的时候,若娘愿意听我一言,那就尽量不要跟她面对面接触,做任何事都让自己身边贴心的人去做,但都要留一个心眼,不是跟了您十几年的人就值得信任,而是要靠着一颗心去感受。”
“林氏如今得了一部分掌家之权,又深得奶奶喜欢,即便眼下不能成为平妻,但日后肯定是会成为平妻的,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有时间在这里找我说什么体己话,不如去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免得让人留下把柄。”
阮氏听得极为认真,此时,她也认同了魏宁的话。
但是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这几年她因为在魏风靖的宠爱之下,对府中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心思,这么想的话,她好似一个被宠坏了的人似的。
“宁宁,我应该怎么办啊?”
她此刻也害怕了,要是有一天林氏那小贱人真的爬到她头上去了,那她可就真的没脸活了。
阮氏那么大的一个经商家族,也会因为她拖累的。
魏宁清楚的看到阮氏眼里的惊恐,她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起作用是最好,毕竟阮氏继续这么下去,不用多少时间,林氏就会替代她。
魏风靖之所以现在没有动阮氏,不过就是看在阮氏身后有一个庞大的经商家族,以及魏宁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想要动阮氏,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阮氏出错,到时候就有别的话茬一点一点剥走她的权利,将她扫地出门。
“如果娘真的想改的话,不如去阮家找个亲近的人,好好去调查一下林氏,我记得舅舅有这方面的人脉。”
阮氏被魏宁的话说的一愣,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你舅舅确实认识这方面的人脉,但林氏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好调查的?不过就是跟你爹在茶馆认识的,你爹见她可怜年纪轻轻就家破人亡,这才一来二去生了情愫在一起了。”
魏宁一时间有些愣住了,阮氏这脑子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一会儿说狠话,一会儿又这么思虑过多。
“这是他跟你说的实情,是么?”
魏宁口中的他自然是魏风靖。
“那是你亲爹,什么他!一点规矩都没有。”
阮氏当即就不悦,哼了一声,道:“你要有点礼貌,多学学松若。”
“哦?那你去找杜松若说这些事吧,何必来找我。”
阮氏一下就蔫了,不在言语,其实心里早就气得要命了。
“娘,我话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您自己的了,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您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铺子里转转。”
阮氏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从手腕上套下来一个玉镯子,套在魏宁的手腕上。
自顾自的说着话,眉目间温柔的能滴出水。
“这是我出嫁时,你外祖母给我的,原本那日你出嫁时我要给你的,一时间忙昏了头,想着派人送给你,但毕竟你是我亲生的,还是我亲自过来给你戴上比较好。”
说罢,阮氏给她戴好手中的玉镯后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