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听后愣了一下:“回内城干嘛?”“回内城养老啊!”咚咚站起来,在戈登面前转圈,笑着说“猜猜,我现在是干嘛的~”戈登上下打量着她:“装了根猫尾巴.去马戏团了?”“我呸!我像混那口饭吃的人吗?”咚咚气笑了,双手插腰自豪地说,“本咚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新月城佣兵!”戈登无比吃惊:“怎么突然干上这行了?”咚咚懒洋洋地说:“一时半会说不清。边缘佣兵团知道吧?”戈登点点头:“知道,前段时间看过电视,降服武藤东英的那个苏什么,他就是边缘团长。”咚咚拍拍胸口,嘴角都快翘上天了:“苏默,那是我头儿,我现在是他手下的边缘佣兵!”戈登惊呆了:“哦呦,不得了啊!混出头了这是!”咚咚笑道:“所以啊,你跟我回内城吧,我们有一栋大厦,你以后就住在那。”戈登无奈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咚啊,跟了人家,你就要好好做事,可不能想着占便宜。”“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仗着自己和团长的关系,把熟人拼命往团队里塞,这可不行哦。”咚咚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就把自己比喻成鸡犬了?虽然我一直喊伱老东西,但在心里,我一直是把你当救命恩人看的。”“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不求回报救了我的命。现在我发达了,理应回来报答你。”“你放心,这次接你回去,你吃的,用的,住的,我全让头儿从我薪水里扣,不占半点团队资源。下半辈子我给你养老!”戈登爱怜地抚着咚咚的小脑袋,目光无比柔和:“这么几十年了,来我这治过伤的怎么也有上万,能偶尔带点水果回来看看我的都很少。”“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还能回头惦记着我,我真的比什么都高兴,已经知足了。”咚咚还想说什么,戈登摇摇头说:“咚啊,我的根在边陲,这辈子去不了其它地方,我只想在这里过完自己的下半生。”“你不用报答我什么,真的。只要你平安幸福,在内城过得好,那对我来说什么都好。”咚咚心酸地说:“你这动不动就挨揍,让我在内城怎么放心”戈登笑得很爽朗:“我是医生,边陲很缺医生,最多也就是被小混混抢点钱,不会有人想害我的。几十年都这么过来了,没事的。”“倒是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啊,没事就不要回边陲了,很多团体可都在盯着你们边缘。”咚咚摆摆手:“放心吧,我一路上换了好几身衣服,没人认得出来。说起来,边陲这段时间怎么样?”戈登不禁叹气:“乱,比以前还要乱,狼袭和鸦巢的人到处在打,死灰帮也想在里面插一手。哎,每天都有人死.”咚咚哼了一声:“要我说,鸦巢那帮人就不是个东西。”戈登:“哦?怎么,说说看。”咚咚重重地说:“对弱者下手算什么本事?抓几个小孩,就称得上边陲之王了?废物才会做这种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胆大的生气了,逮着牛逼的砍。胆小的生气了,只会去砍弱鸡。”戈登听后笑得合不拢嘴:“那句话叫——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咚咚吐了吐舌头:“哎呀都一样!我没读过书,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要我说,还是狼袭有种,冤有头债有主,要打就正面打当局!酷毙了!”戈登摸了摸她的头,饶有深意地说:“道理是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鸦巢这次劫持行动,满打满算也就是杀害了那一个孩子。”“可狼王打穿锈墙,放那么多暴徒进城,间接害死的无辜孩子又有多少呢?”“只不过没有媒体报道,大家都看不见,他们的死就这么无声无息被掩埋了。”这番话让咚咚沉默了,低着头陷入沉思。戈登微微一笑,说:“当然了,我不是在指责什么。”“狼王是个做大事的人,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揣测不了。”“斗争也不是请客吃饭,而是血淋淋的暴力。暴力之下,有牺牲在所难免。”说到这里,戈登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不过,咚啊,你一定要记住可以斗争,但不要去仇恨。”“不要因为自己出身边陲,就去仇恨内城人,他们不是敌人,至少不应该是。大家都是这个世界秩序下的苦命者。”咚咚眼睛一亮:“类似的话我听过。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边陲和内城之间的仇恨,其实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合子公司,铁血联合体,黑域集团,这三大巨头在芸芸众生之间挑拨仇恨,让世人永远无法团结,以确保自己高高在上。”“所以,内城也好,边陲也好,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压在头顶的三个庞然大物。”戈登目光呆滞,许久才回过神,眼中竟有了些许泪光,又是笑,又是哽咽:“长大了孩子,你真的长大了.”“诶!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呀?八十多的人了,还哭鼻子呢?”咚咚赶紧用袖子帮戈登擦眼泪。戈登揉着通红的眼睛,声音嘶哑:“我年轻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