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顾长海和宁哥儿在成亲后几天还是提着礼物上门看了宁哥儿婶婶和阿爷。
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回门一说的。哥儿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
所以当顾长海提着礼物上门拜访的时候,也让宁哥儿婶婶觉得很诧异。
管阿爷借的30两银子已经还清了,日常除了送一些吃食过去,顾长海还让宁哥儿像之前一样过去多陪陪老人家。
年纪大了的人,总是希望儿孙满堂的,这算是尽孝,也算是填补他没有陪爷爷走到最后一程的遗憾。
转眼间夏天已经过了一半,这个时间的农人都在庄稼田里忙碌。但顾长海没有田地,本来是打算买些薄田,算算成本,还是等等再说。
现在的收成已经稳定,日日杂粮饭也是吃的上的,还有富余。
大暑后的一天,门口菜地里的黄瓜熟了,顾长海和宁哥儿打算晒干和腌制一些日常吃的酱菜。
新鲜的黄瓜摘下来用水洗干净,脆生生的,倒是很爽口。
将鲜黄瓜用刀削干了皮,切成薄片晒干,冬日里拿来炒腊肉或者炖汤,也是十分的好吃。
而日常吃的酱菜就要讲究些,宁哥儿将黄瓜拍碎,撒上盐杀水。
直到现在宁哥儿还是觉得很惊讶,相公居然会制盐,虽然制出来的是些粗盐,但是杂质却很少。和买的盐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相公还会从山里找各种香料,晒干做调料。日常吃的菜加上这些调料,比之前吃的滋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与此同时,顾长海在厨房里,往锅中加入适量酱油,大蒜,姜片,八角,等煮开后将酱水放到日头下晾晒。然后另一个锅加入适量油,加花椒炸至微黄。
把花椒油和酱水混合在一起,等黄瓜杀好了水,用清水洗掉多余的盐分,混在一起一起,放在凉水里冰一晚上就可以了。
夏天本来胃口就不好,吃着这种酱菜更让人舒服些。
今天的黄瓜才腌,吃着还没入味。
顾长海将野蕨菜根部紫色的部分用刀剁碎成泥状,用香油和醋调味。这种蕨菜紫色的根部有些粘性,混着醋盖在米饭上,两人能吃一大碗。
村里人大部分都知道新鲜的蕨菜能吃,但是很少有人吃这种紫色的根部。顾长海也是之前在乡下,爷爷经常做给他吃才知道。
虽然想念的人不在了,但是味道还在,情感还在。虽然人已经离去,有挂念的人,有还记得的人,爱意从未改变,也从未消失。
第二天早上,顾长海早早的就起床煮饭。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是自从有了爱人,一见倾心,再见难忘,怎么也克制不住。
而宁哥儿也习惯了顾长海做饭的事实,相公做饭比自己做的好吃许多。两个人的相处也越来越默契和熟悉。
今天早上顾长海用大米熬了一锅浓浓的粥,煮了两个鸡蛋。家里养的十几只鸡大部分已经都在下蛋了,除了日常能吃,也能腌一些过冬吃。
白白的米粥配上酱黄瓜,又香又清爽,在这炎热的夏天,能让人吃不少饭。给一块肉都不换。
两个人端着碗,坐在桌子上,听着外面嘶吼的蝉鸣和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