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山林中一片寂静,山下也没有声音。顾长海和夫郎坐在石凳上啃着冷馒头,看着洞顶的狗迷草花。
难得的寂静让人从惶恐中脱离,有了生的气力。
记时间的木棍一直累计到了33个,这些天,外面被火烧过的灰烬里长出来葱郁的野草,外面都是野草清新的香气。
这些天山匪撤了,顾长海和宁哥儿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昨夜又下雨了,他们趁着时机煮了杂粮饭,腊肉等吃食。好歹现在温度不高能放几天。
到了第35天,蕨菜长出来了,又嫩又香。看的人心痒痒。顾长海和宁哥儿等了几天都不敢动。
今天一挪开洞口堵门的石头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为了不被发现,直接用锄头把蕨菜铲下来。
宁哥儿在一旁撇嫩芽,顾长海挑的都是石头缝里长的,这样挖了也不突兀。那个山匪头子实在是恐怖。
等摘完了野菜,顾长海在深林里又挖了一些荠菜。
把荠菜和腊肉剁碎了,用面皮包起来。也是一份简易的饺子。家里的醋和酱油已经吃完了。什么都只能将就些。
趁着山下没有人,顾长海爬上树放哨,让夫郎在洞里做饭。
野花如同繁星般散落在碧绿的草丛里,之前被火烧过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烧的半枯的树木也发出了嫩芽,站在树上没有浅林的遮挡已经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山下的村庄。
山上山下一片寂静。
等宁哥儿做好了饭,才开始叫顾长海下来。
新鲜的蕨菜白水煮熟了,用辣椒蘸水调味。这还是顾长海想出来的法子。
不能用油,也不能炒肉,左右无味,不如调个现代贵州常吃的辣椒蘸水来。
荠菜饺子借了腊肉的腊味,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调料。吃起来也很鲜。对于顾长海和宁哥儿这种许久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的人来说。
这顿热热的餐食已经是难得的美味。
吃过了饭,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今天东西做的多,哪怕山匪再来,也能撑上几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长海和夫郎还躺在外面洞里看星星。天空中繁星闪烁,一望无垠。从洞中的缝隙看过去,天上星光点点,合着洞里的点点微光,很美。
第二天,山匪又来了,一大早顾长海和宁哥儿就听到了声响。但是人不是很多。狗叫声也很少。
这些天他们方便都到深林里去,绝不在洞口附近。倒是不容易被发现。
山匪带着狗在浅林跑了一圈,逮了几只兔子就走了。
既然山匪重新回来了,那就不能像之前一样肆意了。顾长海抱着夫郎躺在床上。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时间一连过了几天,山匪时不时的从下面的村子里上来,有时候牵着狗,有时候只有几个人。
幸运的是外面的草木越来越葱郁,把洞口遮掩的更紧密。两人安稳的躲在洞中,看着外面的时光流逝。
又过了几天,时间已经是39天了。山下的山匪又没有动静了。夜间,顾长海趁着草木遮挡,下山查看土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