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攻受不兼顾私生活怎么不和谐这个充满心理学和生理学的深奥命题,陈昊天自然无法理解也不敢去理解,这事儿想想浑身都冒冷汗。
何紫草觉得今天的生活无比糟糕。从上楼到现在几分钟时间,对她而言如同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刚才楚瑶瑶误解何紫草跟陈昊天有勾搭,让何紫草恨不得抽剑将楚瑶瑶劈成两半,可何紫草也不是特别不讲理的人,刚才那事儿归根究底错在自个儿,瞅瞅那话接的太没水准,想起来她都替自己脸红,此外即便动手时机也不对,陈昊天的斤两目前尚未衡量好。
何紫草闭上眼睛,渐渐冷静下来,扭头对陈昊天道:“作为一名武者,你的生活非常混乱,按照常理,你的修为不可能到而今境界,看来你的际遇着实非同凡响。”
你是真牛啊,从这点儿就能看出劳资际遇非同凡响。陈昊天耸耸肩膀,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不是我的生活混乱,是老天爷的脑袋瓜经常紊乱,其实今天的剧情不该这么走。”
不管怎么走,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恶心!何紫草懒得看陈昊天,双手环抱胸前,过了一会儿,似乎适应了眼前的氛围,最终找了张椅子,抽出纸巾擦了不知多少遍,坐了下去。
楚瑶瑶也渐渐恢复平静,对陈昊天耸耸肩膀:“我就说你不把里波特当回事儿,有人将他当宝,你看看,王德利兴奋的脑子都抽了。”
陈昊天朝里面瞟了眼,虽然不想在玻璃这个敏感话题上跟楚瑶瑶扯太多,但这话题不谈还真不行,于是便严肃的道:“感情的事儿不能乱来,王德利有这份儿心,里波特有那个意吗?”
楚瑶瑶对王德利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们俩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日常沟通起来应该不是问题,更难
得可贵的是,王德利的品行也不错,除了他我真想不到其他人,为了他的未来,也为了王德利的未来,这个尝试未尝不可,不尝试也不行啊。”楚瑶瑶朝何紫草那边瞟了眼,小声嘀咕一句,“女的品行只要不是太恶劣,君君姐都能接受,如果是男人免了吧。”
原本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朝不着边际的地方碰?有何紫草这个高大上的电灯泡在,陈昊天也不好说什么,便小声应道:“希望王德利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楚瑶瑶可能会在里波特的问题上夸张,玛丽和艾薇儿绝对不会,即便里波特从利物浦赶到大华心甘情愿,但远离故土,在陌生的地方,要他心里不产生点儿离愁,可能性不大。所谓孤独寂寞冷正是里波特而今心理状态的反应,遗憾的是在远深药业,找不到暖心的人。
这个道理陈昊天可能理解的不是很透彻,楚瑶瑶心里一本清账:“里波特和王德利最终能不能走到一起其实是后果,他们俩能做个知心朋友也行,他们这些人啊,最缺的是朋友,我们对他们的偏见太深,有时我就想,既然人鬼恋我们都能接受,为什么同性之间的感情接受不了呢?”
陈昊天耸耸肩膀:“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王德利从卧房走出来的时候,衣着打扮比刚才顺眼许多,如果将刚才的场景从记忆抹去,王德利给人的第一印象应该是位风度翩翩饱腹学识的美男子,面子工程比陈昊天强太多。
陈昊天很满意,想到过往,来了句客套话:“伏羊前阵子发生的事儿,我很抱歉,希望你心里不要有疙瘩。”
王德利看了眼陈昊天,低着头道:“内心深处,我从未将王三观当成父亲,对他所做的事也非常反感,我只是一名
普通的教师,当然也是玻璃,能平平安安顺心顺意生活下去,就心满意足了。”
陈昊天蹙蹙眉头:“现在你生活不如意?”
王德利想到自己的遭遇,顿时就火了,握紧拳头,不甘的控诉社会的不公:“我不明白同性之间发生感情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是私生活,为什么要我引咎辞职?为什么那么多人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我?我自认工作以来尽心尽力,自认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容不下我!”
对!要的就是这样的气势,就想刚才那样,里波特能看上你才怪。楚瑶瑶对王德利暗暗翘起大拇指,一个劲儿使眼色。
陈昊天瞟了楚瑶瑶一眼,正色道:“里波特情况非常特殊,为了远深药业的安全考虑,一旦你进了远深药业,跟外界的联系也断了。”
“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这一点你无须怀疑,我关心的是你的承诺,听瑶瑶说,如果里波特和我的事儿成了,你会安排一个地方让我和里波特隐居,让我们不受叨扰,不为生活操心,这是真的吗?”王德利直视陈昊天,叹了口气,“我的工资收入并不高,也不想用父亲的钱,我的取向决定我走到哪儿都不会寻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当然我也不是特别有担当的人,另类的目光我接受不了,里波特其实比我好不了多少,对于一个挚爱科学事业的人,他更不想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愿意放里波特走的势力组织不多,远深药业应该算一个吧。”
陈昊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