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微笑着点头,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接着吟道:“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其他人也纷纷拍手叫好。
这时李悠然q我了,“昨日我在街上遇见一位兄台,用鄙人的名字作了一首诗。”
众人好奇,只见李悠然起身,踏着有条不紊的步伐,手中摇着扇子:“李树繁花盛,悠然见南山。才子佳人慕,文采风华传。”正好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忙起身,谈吐文雅地说:“李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三郎兄,好文采。”李悠然回礼道。
一众人这时才看到这个不起眼的我,实在不敢相信,这首诗是出自我的手。各种复杂的声音随之而来。
“他一个乡野小子,也配和我们坐到一起?”
“一个乡野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抄的。”
“绝对不可能是他写的。”
“一个农夫只会劳作,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无耻之徒,还装什么文人,简直就是流氓。
我顺了顺气,微笑着回答道:“先生,您说得对。我的确不懂诗词歌赋,但我知道如何耕种土地,如何收获丰硕的果实。这些知识虽然没有您的诗词歌赋那样高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智慧。”
其中一人不屑一顾地说:“你的生活智慧不过是些粗浅的技能,哪里比得上我们文人墨客的才情!”
我依然微笑着说:“先生,您说得也有道理。您的才情确实令人钦佩,但请您想一想,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农夫耕种土地,您又哪里有粮食吃,哪里有精力去创作诗词歌赋呢?我们虽然生活在乡野之间,但我们的劳动却是社会运转的基础。没有我们的付出,就没有您的诗词歌赋。”
墨客听了,一时语塞,他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农夫竟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您以诗词歌赋抒发情感,我以耕种土地养育生命,我们各有所长,何必相互轻视呢?”
这聚会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我没想到,不管在哪里,人都会只会巴结有钱有势的。这所谓的上流社会简直让人作呕。
我脸色阴暗的,转身对李悠然说:“不好意思,在下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起身我便要走,正好后面过来一个侍女撞了个满怀,她手里的一壶茶水全部洒到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侍女吓得拿着手绢在我的胸前乱胡拉。我紧张的往后一退。苏有理拿剑的手迅速挡在了我的胸前。用胳膊为我撑开了一个安全的空间。我心里涌出一阵感动。
春桃开口了,“李公子,还请借一间厢房,我们家少爷要更衣。”
这时大家集体愣在原地,李悠然晃过神来:“请大家先自便,我去去就回。”
他领着我们就朝着一间厢房过去,同时命令一个侍女带着春桃去库房找一身合适的衣裳和一些烫伤药。并吩咐一个下人去打了一盆热水来。
我进了房间,李悠然也要跟着进来,被苏有理直接挡在了门口。隔着门,李悠然大声的说:“不好意思,不知道他们会是那么想。可是我绝对没有,我觉得不管身份如何,只要是有才情有胸怀的,都是我朋友。三郎别往心里去啊。”
我没好气的回他:“不敢和您李公子做朋友,我不够资格。”
听着门口,李悠然有些着急的接着说:“一会儿我亲自给三郎赔罪。”
这时打水的下人已经到了,想推开门直接进来,被苏有理挡下了。询问我可以进吗?在得到我的应允,他才把水端进来。随即又退了出去。我在房间里开始解衣服。胸前红了一大片,轻轻一碰还有些疼。
这时门口响起了春桃的声音:“三郎,我进来了?”便推门进来,我站在屏风后面,等着她来上药。
“一女子伺候不太方便吧,要不还是我亲自为三郎上药吧。聊表我的歉意,照顾不周。”李悠然诺诺的说。
我回答:“不敢劳烦李公子。”
这富人家的布料就是不一样啊,穿在身上柔柔软软的,就是比那个农夫的衣服好穿多了。春桃把我的头发放下来,梳理整齐之后盘了一个发箍在头顶上。这下子,气质有了,简直就像是一个翩翩公子哥。
春桃开门,我手背后走了出去。李悠然和苏有理,眼睛都看直了。这还是刚才的豆芽菜吗?
为了挽回刚才的下风,我们又同李悠然回到了刚才的花厅。只见那些人看着我,眼神不一样了。
我暗自一笑:“各位兄台,怎么,不认识了?”
接下来便是我的高光时刻,我轻声问春桃:“可会写字?”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便让人备了笔墨纸砚。
我学着李太白的样子,拿了一壶酒,仰天喝了一口,开口道:
“衣冠楚楚非君子,
破衣烂衫莫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