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之后,擦破皮的手直接用布吊起来,一点不让我沾水。这小破孩儿简直是小题大做。
吃饭喝水,他都要喂我,我实在难为情。因为喂饭这个问题,李悠然和苏有理又开始杠上了。春桃把他们都轰出去,啊,终于还我一片清净了。
我给春桃大概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还拿出银子让她看看,告诉她,我这小财迷受伤也没白受。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一向冷若冰霜的苏有理,竟然因为李悠然的无耻,而变得如此的无奈。他们因为我一直结伴而行,反而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幸福,似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在这个异世里,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兄弟。
休息了一天,我在初一的唠叨下,毅然决然的拆了那个绷带,实在是受不了了,又不是骨折了,昨天缠上是看着初一那么认真,实在不忍心打扰他的兴致。
“初一,你的医术真的很高明耶,你看,我都不疼了。”我绕着胳膊提高声调哄着他,好让放过我,别在缠着绷带了。
“真的好了吗?”他一遍检查伤口,一遍再三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不疼了。
“嗯,我真的不疼了。你看我还能大跳。”说着,我就站起来跳了一下,腿上即使痛,我也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装柔弱的时候哦。
看到我活蹦乱跳的,初一才肯放过我,我们一行人来到楼下,准备吃点东西,我大声的说着:“随便点啊,今天我请客。”
李悠然和苏有理同时看向我。李悠然一把拽住我问:“你不是没银子了吗?你哪来的钱?”苏有理等着我回答李悠然的问题,看样子他也很想知道。因为在这个世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怕他有心理压力,就装腔地说:“你以为本小姐,只是个小姐?哼~”一定要有一个神秘的身份。
他们俩各怀心思的坐了下来,我和春桃相视一笑,嘿嘿。只有小初一看了看我们什么也没说。我怕他敏感,以为是他拖累了我们。就夹 了一块肉放到他的碗里。“初一,姐姐很喜欢你,而且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会可以对姐姐帮到大忙。所以现在你还小,你现在就是好好吃饭,好好长身体,就是给姐姐最大的回报哦。”
我心里其实已经盘算好了,等到了邺都,我就找一间医馆,让他过去打杂并学习,能学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这时就听外面的人全部往一个方向集中,我好奇的追过去问问,他们说有个女人在衙门击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走,我们也去瞧瞧。
来到衙门口,已经是挤的人山人海了。
只见一个民妇跪在县衙大堂中央,双眼通红,神情悲愤。她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悲伤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着,手里紧紧握着鼓槌,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
县令闻声,立刻升堂问案。县令看着眼前的民妇,眉头微皱,轻声问道:“你有何冤屈,竟敢击鼓鸣冤?”
民妇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地说道:“大人,请为民妇作主啊!我是东村的王老五家的,我叫姜秀娥。张员外家的儿子张大齐看上了我,设计陷害我的丈夫,让他沉迷赌博,最终输得倾家荡产。现在他们竟要拿我去抵债,让我给张大齐做小妾。我宁死不从,还望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县令听闻,脸色一沉,问道:“可有证据?”
民妇连忙说道:“有,我有我丈夫的证词和赌场的欠条。”说着,她将证据递给了县令。
县令仔细查看了证词和欠条,脸色越发阴沉。“你一个民妇,竟然状告自己的丈夫,不守妇道,来人啊,先打十大板。”
只听得民妇哭喊着说,冤枉啊,大人。站堂的衙役,驾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民妇就要放到行刑的凳子上。
堂下一众听审的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这上来就先打告状的人,以后谁还敢告状啊?”
“谁知道呢,咱就是小老百姓。”
“肯定是收了什么好处。”
“这世道,都是有钱的说了算。哪还有穷苦百姓的事。”
“可怜了这姜秀娥了。他家那王老五以前挺踏实的,怎么后来就赌博了你说?”
“啊~冤枉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大唐。众人纷纷捂着眼睛不敢看过去。
“住手~”一声严厉的声音脱颖而出。我已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草菅人命吗?我走到众人前,站在堂下:“大人,断案如此清奇,林某实属闻所未闻啊。”
今日出来我换上了男装,此时是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姣好的面容配上锦衣华服,一看便是一副大户家的公子哥模样。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还阻挠本官断案,该当何罪?”这个县令有点生气了。
我心里有些慌,但是出来都出来了,不能怂啊,上啊,林木木,加油,奥利给。
“我林三郎,跪天跪地跪国主,就是不跪你这样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