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走上两步,抬起头来,正对上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的手伸向我,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中。他用力一拉,我瞬间感觉自己像是飞起来一样,轻盈地坐在了他的前面。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根,轻声说道:“抓好了。”话音刚落,他双腿一夹马身,马儿得到信号,迅速飞奔起来。
在大漠上骑马,是一种独特而令人兴奋的体验。风在耳边疾驰而过,带来阵阵沙粒的吹拂声,仿佛是大自然为我们奏响的交响乐。眼前的风景也在快速变化着,沙丘如同金色的波浪起伏,一片辽阔而壮美。
远处的天际线在地平线上延伸,与湛蓝的天空交汇成一条美丽的风景线。阳光洒在身上,带来温暖的同时,也将我们的身影投射在沙漠上,形成长长的倒影。
马儿的蹄子踏入细软的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力量和自由。我感受到了马儿的强健和活力,它似乎与这片大漠融为一体,成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在这片广袤的大漠中,我感受到了自由与奔放。风的呼啸、沙的舞动、阳光的照耀,一切都如此鲜活而真实。
这就是大漠孤烟的写照吗?
天逐渐暗了下来,但是方圆能看得见的地方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沉闷。
我们停下来,在一个小土堆旁找到背风处休息。他的一个手下点燃了火折子,收集了几根树杈,不一会儿火就燃烧起来了。我周围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越靠近北边天气越凉,我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拓跋木递给我一个兔腿,我咬了一口,却发现嚼不动。我用力嚼着,想着吃点东西就能保存体力。然而,还没吃完一口,我就感到头晕,一头歪倒在了拓跋木的身上。
我知道自己在风中吹了一天,可能又着凉了。连续的赶路已经把我的身体熬坏了,之前的病还没有痊愈。他长期握剑的手上布满了茧子,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知道我在发烧。我浑身发冷,只是本能地寻找着温暖的地方,往他怀里钻。
耳边尽是其他侍卫的笑声,他们互相调侃着。-
“国主,要不把他扔给我照顾吧,我保证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一个侍卫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
“得了吧,你自己还需要别人照顾呢,还是交给我吧。我给他取暖,我身上暖和着呢。”另一个侍卫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你们两个别争了,我看还是我来吧。我最擅长照顾人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三个侍卫插话道。
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空间。然而,在这些笑声中,我却感到一丝恐惧和不安。我下意识地搂紧了身边男人的腰,仿佛他是我在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别走……”我喃喃地说道,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恳求。我害怕他们会把我从这个男人身边带走,害怕自己会再次陷入孤独和无助之中。
这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闭嘴!”他严厉地说道,“快点吃,吃完继续赶路。”
说完,他拿起酒壶朝我嘴里倒水:“别睡,喝点水,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
我顺从地吞咽着。
休息好之后,他脱下披风把我裹在里面,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紧紧地把我捆上。就这样,我昏迷着,他奔驰着,我们一起向着前方更黑的夜不停奔去。
我感到颠簸停止时,就失去了重心,跌入一个怀抱,被横着抱起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房间里放在床上。我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别具风格的屋子里,紧接着就听到拓跋木的声音:“去烧些热水。”他吩咐着下人。我努力让自己恢复意识,微弱地开口问:“我们到了吗?”
他坐在床边,有些别扭地看着我:“嗯。”
“物资到了吗?”我想快点见到自己人,担心身份会暴露。
“还没有,不过听刚刚前线的人禀报,应该就快到了。”拓跋木乖顺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放心不少。
“你休息吧,一会大夫就来了给你看看。”他继续说。
“不用大夫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是风寒了,让下人给我熬点祛风寒的药就行。现在外面的难民都需要大夫,不要浪费资源了。”我微弱地说了好多。
他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如果物资到了,你让负责人来找我一趟,我要清点货物。”我交代着。
听见他“嗯”了一声,我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他为我盖好被子,吩咐下人把房间里的火炉烧得更旺一些。
隐约间,我听到他开门出去、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还有火苗哔哩啪啦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名女子唤醒。她喂我吃了药,为我盖好被子,我又接着睡了。或许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