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小贝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便写道:“既是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便不要讲了。”
见状袁书怡也不恼,又写:“我觉得你变化挺大的,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果然,是自己哪里表现的太心急了么?毕竟人还是原来的人,芯却不一样了啊!
西小贝心跳停了一下下,面不改色的继续:“本尊历经生死一劫,颇感生而不易,故,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袁书怡迅速在下面接:“说人话!”
西小贝只得继续:“没啥,就是觉得自己顿悟了,应该‘骑着驴,拄着棍儿,得劲儿一会儿是一会儿’,人生本来就很短,既然无法反抗,那就享受呗。”
这话说的,没毛病,袁书怡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西小贝还是没个正形,便写道:“跪安吧,哀家要御书房批文去了。”
趁机西小贝迅速给她画了个大大的笑脸,便也开始写练习册了。
这一节是自习,同学们都在自己补没完成的作业,一些学习程度好一点也都趁着此时赶紧查缺补漏,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同学们养成了各自的不同习惯。
比如西小贝,早早地完成了当天的作业,现在在做数学题。她的数学成绩算不得拔尖,一直都在徘徊不定,忽高忽低,好的时候满分也有过,差的时候能考七八十。
但西小贝毫不在意,她学数学随缘,嗯,也不全随缘,有时候也随数学老师。
西小贝初三的数学老师是个很圆润的留着小胡子而憨态可掬的青年,三十多岁,有着十多年的教龄了。每天都是踱着四方步背着手,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悠哉悠哉晃进教室,从来不用拿教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凡数学题,万变不离其宗,万法归一,只要掌握基础知识,稍加变换,稍动脑筋,万题可解。
然而,他将秘籍传授给学生了,奈何学生能练到他的境界的屈指可数。所以他经常在教室里当着学生的面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仿佛是这一群人当误了他飞升上仙的路一样。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西小贝老是觉得她数学老师长得特别像唱戏的九品芝麻官,每次西小贝盯着他的脸都会忍不住幻想他画上油彩的样子,这样的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所以,西小贝上他的课总是看两眼就赶紧低头缓缓,以至于有时候讲关键点的时候她会完美错过。
众所周知,数学又是一门很拉分的学科,对女孩子又不是很友好,这就导致西小贝不得不花大把的时间课下来补。好在她不是很笨,努努力还是过的去。
眼下西小贝就在努力的跟0-9这十个数字纠缠不清,做题做的颇为恼火,她本来就有些吃力,没想到重生之后数学方面还是数十年如一日般的不开窍啊。
盯着一道题足足十分钟了,只写了一个“解”字,哦,还有两个点,便再也下不去笔了,旁边的练习本上倒是龙飞凤舞地写了好几种算法,奈何答案各不相同,偏偏西小贝看哪个都还觉得蛮对。
西小贝决定做一个知难而退的识时务的俊杰,所以朝袁书怡望去,好吧,女神在与重力加速度相爱相杀,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得空。
于是坐直了身体朝前面的桌子望去,许龙飞弓着腰、勾着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不过桌子上露出一角的书是英语。
罢了,西小贝决定先放弃这块儿“硬骨头”,至于为什么不问王涛,哼,这厮数学就没及格过!
西小贝刚准备翻页做下一题,便瞥见左边的朱正楠桌子上赫然摆着的是跟她一样的练习册,好巧不巧,朱正楠正在做的也是西小贝正准备放弃的那道题。
略一思量西小贝便默不作声地微微倾斜身子,探出脑袋屏息静气瞅着朱正楠写字的手,啊不,笔,是笔。
下笔如有神啊,一点儿滞涩之感都没有!这一看就是会啊!
西小贝便继续盯着看,前几步跟她一样,已知条件摆出来,然后,没有然后了。怎么回事?你倒是继续啊!西小贝眼睛似乎要把他握笔的手盯出朵花儿来。
朱正楠察觉到西小贝灼灼的目光,望向她,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略带询问:“有事?”
被发现了呀。西小贝见朱正楠注意到自己也不扭捏,伸手拿自己的笔在朱正楠的练习本上写了个:“继续。”
这无头无脑的两个字让朱正楠略感不解,在本子上画了个问号,然后抬头看着西小贝。
西小贝只觉得朱正楠有点呆,她都让他继续写题了怎么理解不了她的意图呢。果然是个书呆子。
无奈,西小贝只得拿过本子在上面写:“这题我不会,在看你写。”
朱正楠了然地收回本子,把练习册往两人中间挪了挪,然后继续写下去。
还是流畅的很,这厮果然是会的!西小贝在他写到中间时已经发现自己拐了个多大弯,但她没有收回视线,转而盯着朱正楠的手看起来。
他的手骨架细长,因着皮肤白皙而青筋微突,不得不承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