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少不太礼貌,我就叫你耗三兄吧可你还是没有说明你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好,好一个耗三兄!那我叫你步兄弟你听我说,为什么我刚才会说这座黄金城里的人都很贪?那是因为我当初亲眼看到了”
耗三开始缓缓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别看耗三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和抹布一样肮脏,但他也是出身在一个颇有名气的家族里的。
虽然比不上那些贵族,但是耗三家世世代代都会觉醒同一种先天灵兽。
这种灵兽名为嗅金鼠,能够嗅到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无论是矿石还是珍惜的灵兽,在靠近嗅金鼠足够范围内都能被察觉到准确的方位。
正因为耗三家一直传下来的这份独特能力,他们一直都是贵族的得力干将,无论是寻找矿石的位置,还是稀有灵兽的巢穴,只要有耗三他们家族带路,那准儿不会错。
可也正是因为祖宗们过于依赖自己的这份能力,导致整片大陆几乎都被兽人开采了个干净,毕竟只要带过一次路,记录下地图后,嗅金鼠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随着时代变迁,耗三家也就落魄了,到他这一辈甚至只有他这一个传人。
“你说我们家祖宗真就没脑子,成天只会带路也不会积攒财富要是给我留下一两个金条,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啊。”
说到这里耗三像是说到了伤心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耗三平日里就是个散人,靠帮人找丢失的东西勉强度日,虽然兽人的待遇都不会差,纵使再贫困每年都会拿到补贴,但那些钱对于喜好赌博的耗三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用。
而外面有价值的天材地宝也都被魔君们占为己有,他想要发财但是根本无处致富。
也就是在这个走投无路的时候,耗三把主意打在了黄金城的里面。
自耗三小时候,家里的老人就告诉他无论多穷也不能对魔君的私人财富打歪心思。
但当一个人连生活都维持不下去的时候,祖宗的规矩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用嗅金鼠在黄金城的四周打探了很久,发现了一队僧人准确的说,他们就是这座帝都的主要居民。”
“以僧人为主的城市?”
这句话一出,连位于步自儒精神领域里的云博天都生起了好奇心,一瞬间就化作一道虚影站在一旁聆听耗三的话。
耗三跟踪那些僧人们一同走了很久,发现他们平日里就和所谓的和尚没有两样。
吃斋诵经,不偷不抢,哪怕遇到野生的灵兽攻击也不会躲避,任凭它们将自己吃下也不会有一丝逃跑的想法。
“那些已经算不上人了我亲眼见到他们深夜露宿森林,围着篝火诵经祷告,来了一只灵兽当着他们的面把队伍里的一个人给活吞,其他人还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在那念经”
云博天和步自儒听了这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副诡异的景象。
直到那个灵兽吃了五个和尚,实在已经吃不动后便自己转身离开。
当时的耗三已经吓傻了,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继续跟随那些僧人。
耗三发现,那些僧人会在大陆中的各个城市中游历,到了一个城市,在外面露宿几天就前往下一个城市,周而复始,从来没有过布道也没有去做什么善行
“那他们修的究竟是什么?”
步自儒疑惑的问耗三。
“对啊,我也好奇啊!直到前几日,我跟着他们回到了这座黄金城”
耗三跟随那些僧人们走入黄金城中,这里香火鼎盛,无数的庙宇和虔诚的信徒们在那里跪拜。
当见到一众游僧们回来了,他们纷纷向着队伍跪拜那场面就像是等到了真佛!
之后因为黄金城内人多眼杂,耗三实在不便于继续跟踪,就绕了个山路来到了黄金城所在深山的顶端。
耗三在那瞭望着一众队伍登上高耸的台阶,来到震邪塔正下方的一座圆形广场上。
出发时的僧人本来有二十几个,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足十个人。
那些走遍了大陆的僧人们围坐在一起,向着镇魂塔叩首跪拜。
他们从白天磕到深夜,再是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再等到黑夜。
这些僧人居然足足磕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三天午夜时分,震邪塔开始闪耀暗红色的光芒,一只巨大宛如蝙蝠的黑影从塔尖飞落到广场上。
耗三没有看清那个黑影的长相,不过据他推测,那个应该就是掌管这片大陆的第七魔君巴鲁巴。
只见巴鲁巴抬起手,那宛如蝙蝠一般的巨大翅膀猛地展开,与地面中的影子融为一体,将所有和尚都包裹起来。
那些和尚此刻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原本只是微微点地的磕头逐渐加重力气,疯狂的将头一次又一次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