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奕跟闫景辉两个人,摊主也有点无奈。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客人,自然是热情招呼的。但本以为,两个年轻人应该好对付,不懂什么古玩,好不好还不是他一张口?
然而,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年轻人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看见什么都瞧几眼,经常跟另一个人使眼色,别以为他不知道。
另外一个年轻人应该懂一点,可能就是半桶水,看什么都不确定一样。
事实上,杨奕每次看到闫景辉拿起来东西,向他使眼色的时候,他都会瞧几眼,但基本上都是新货做旧的东西,不值钱。于是,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摇头。
“两位,还没有合适的吗?”摊主苦笑道。
现在的古玩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他来这里已经有一周,却没做成几单生意,总共也就赚了那么几百块钱。
闫景辉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在人家这里挑了那么久,一件东西都没有买。
他捡起一样自己看起来还算喜欢的小玩意,准备即便不是真的,也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那是盒子,圆形,外表就跟古时候的怀表差不多。打开就能发现,里
面还有一面小镜子。
“这个多少钱?”他问道。
见闫景辉这次自己拿主意,没有再询问另一个年轻人的意见,摊主大喜,连忙开价:“五百,不过今天生意的确不好,三百五十给你好了。”
三百五十,闫景辉还是感觉有点贵,他的工资也就那么六七千块,几百块都是很重要的。再加几百块,都能买一台新手机了。
现在的智能手机很多,一千多的就能玩,超过两千的,性能已经非常不错。
看到他们已经在讨价还价,杨奕也不插进去说话,行规就是这样。在没有谈价钱的时候,他作为朋友,可以劝几句。但都到了谈价钱,还搅乱人家生意,就是得罪人了。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闫景辉说道。
杨奕无语,人家一听,你就是一个不会谈价钱的人。真正的讨价还价,是人家漫天要价,你就坐地还钱。他开口要一千,你就给一百,一定要狠。
“那就再便宜你五十块,已经很实惠了的。这可是古董呀!”摊主又给自己加了一个砝码。
杨奕见闫景辉一幅为难的模样,随时都可能捏着鼻子就给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老板,我这哥们第一次买这些东西,一百块吧!你肯定还有赚的。”杨奕对那摊主说道。
“哎哟!小哥,你这一开口就是要我命呀!这宝贝我一百五十拿到手的,你起码给我赚一点吧?两百五十如何?”
闫景辉算是佩服杨奕了,身家百万的家伙,还能为了一百几十块砍来砍去的。
“两百,这是最低的了。一百五十真卖不出去,我要舍本的。”摊主艰难地说道。
最后,还是闫景辉自己决定,两百块就买了下来。交易之后,两人也没有兴致继续待下去。
“想要淘宝贝,你还放不下虚荣心,放不下面子,那可不行。”杨奕教训道。一些脸皮厚的,蹲在小摊上半个钟头不动,摊主早就用眼神杀死人了。
“你平时都这样的呀?”闫景辉忍不住好奇问道。
“很难说,有时候看东西比较快,砍价的话,我已经算好的了。”某些铁公鸡,一百几十块钱都不让利的人,人家摊主更烦。
闫景辉没有将那盒子当成一回事,买下来,其实就是为了应付一下面子。他把小盒子往裤袋一塞,心想拿回去摆放吧!上面的图案还有点观赏性。
“拿来我看看。”杨奕对其说道。
“女人用的东西。”闫景辉拿出来,说了一句。
他猜测,应该是化妆盒吧!不过,那么小的化妆盒,比较少见,而且还是口味比较特殊的女人才会用这种东西。
“这是胭脂盒,清末明初的物件,值点小钱。”杨奕看了一会,对其说道。
据说胭脂传入中原和张骞出使西域有关。所谓“胭脂”实际种名叫“红蓝”的花朵,它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花开之后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颜料。
我国古代妇女妆面的胭脂有两种,一是以丝绵蘸红蓝花汁而成,名为“绵燕支”另一种是加工成小而薄的花片,名叫“金花燕支”。这两种胭脂都可经过阴干处理,使用时只要蘸少量清水即可涂抹。
而古代的胭脂盒非常的精致漂亮,也是古代女性喜欢之物。千古历史,虽然每个年代女性追逐的潮流不同,但审美的大感觉都依然相似。
“在清朝,珐琅彩的胭脂盒比较多,也相对珍贵。你这个是普通瓷器,而且还是民间烧制的,五千以内可能会有人要。”杨
奕点评道。
胭脂盒除非材料珍贵,或者如同珐琅彩那样有观赏性的团之类,不然没什么收藏价值,属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