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看屋子外边雾蒙蒙的地方,好像没有土地啥的,刚想再喝一口井水,就听外头顾山在叫。
“拾月!好了,都收拾干净了,可以睡了。”
出了空间,果然她爸动作神速,就这么会儿,房间比之前干净整洁了不少。
她妈已经坐在床上了,等着他爸烧水洗脸洗手洗脚呢。
顾山小时候也烧过土灶,自然知道该怎么点火,正烧的欢,门被人推开,原来是顾奶奶送五郎回来了。
“老三!五郎已经吃过饭了。”
丢下这么一句,顾奶奶转身就走,生怕被顾山一家拦住卖惨哭穷喊肚子饿。
以前他们没少这么干,顾奶奶已经知道三儿子的套路了,把五郎送到,立马调头回去是上策。
望着步履匆匆的老太太,顾山还有点愣,五郎是原主的儿子,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五郎却不管这么多,赶紧进屋去了花清蕊那边,抱着她的手臂很是亲昵,委屈巴巴地问:“娘!你带着姐姐去哪儿了?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没等到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瞧着眼前瘦巴巴的五郎,花清蕊都惊呆了,她这穿越还附赠一个便宜儿子?省去了十月怀胎,生产阵痛的辛苦?眼睛一眨儿子都这么大了?老天待她不薄。
想当年她也很想要个儿子的,偏偏她家山哥怕她辛苦,死活不让她生。后来就只有拾月一个老想跟她对着干的女儿,人家都说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她家这个可不是,应该是严重漏风的破棉袄。
前几年国家放开生二胎,她拼死都想要再生一胎,人家都说儿子跟妈亲,闺女跟爸亲,她想想的确是这样。
拾月跟她不对付,跟她爸好的像是一个人,主要是她爸啥事都听她的。
把想生二胎的意思一提,好家伙,不管婆家娘家,没一个人支持,全都反对,这事最后只得偃旗息鼓。
没想到来了这里,竟然给她一个心心念念的儿子,花清蕊高兴坏了。
笑嘻嘻地把五郎抱进怀里:“妈······娘怎么能不要我们家五郎呢,乖!娘就是出去了一会儿,没有不要你。”
小娃子的语气可怜兮兮,花清蕊的心都要碎了,以后这娃就是她儿子了,可得好好宝贝。
此刻的顾拾月在干什么?在研究自己的手臂,她看见手臂上有个玉镯的虚影,跟前世那个实体的一模一样。
这个玉镯是她姥姥给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难不成那空间就隐藏在这个玉镯里?
一家三口之所以会被送到这里来,都是这个玉镯的功劳?那以前她为什么没发现这玉镯的奇特之处?
瞧着也就普普通通一玉镯,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可姥姥当初给她时怎么说的?
她说:“拾月!这个玉镯是花家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如今你已成年,姥姥把她传给你。好好戴在手腕上,不要随便摘下来。”
以前没觉得姥姥的话有什么深意,直到一家三口来了这儿才觉得老人家的话里似乎透着什么玄机。
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玉镯很神奇?难怪她妈的娘家会成为京都的首富,难不成就跟这个玉镯有关?可为什么一定要给她呢?
姥姥自己有孙子孙女,花家的传家宝难道不该给花家后人吗?
顾山洗漱完就见女儿咬着下嘴唇在思考什么,见那边小蕊蕊抱着个便宜儿子不撒手,他就坐在了顾拾月的床上。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纠结?是为明天的事吗?放心!有爸在呢。”
被他一打岔,顾拾月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管他为什么玉镯会到了自己手里,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想再多也没用,还是顾着点眼下吧!
“爹!你打算怎么解决?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顾拾月瞅了眼除了灶台和两张破床,三张断腿的凳子,一张中间破了个洞的方桌,再无其他的房子,忽然觉得心塞塞。
她怎么会来了这么个破地方?既然不让她死,为啥不给她个牛逼轰轰的身份?
顾山知道女儿担忧什么,嘿嘿嘿地笑了几声:“你别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怎么说你爹我以前大小也是个老板。实在不行,我就再去赌场转一圈。”
再去赌场转一圈?
她想起来了,她妈打麻将可是打遍整座城无敌手。
谁见了她都不敢坐下来跟她打,国粹玩的那叫一绝,后来都没人敢跟她玩。
这个时候的人应该不玩麻将吧!那别的呢?她妈会不会?兴许呢?
顾拾月看了他爸一眼,突然压低声音:“爸!这个事其实找我妈就行。”
微微皱眉,顾山瞅了眼跟五郎说话的花清蕊,小小声跟女儿嘀咕:“能行吗?”
“试一试吧!”顾拾月反问,“不然还能怎么办?”
顾山想了想,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