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虎走到三米开外,回头看了眼他们,停顿了片刻,随即跑了起来,隐入山林,不见了踪迹。
顾山没办法,让容烨去给那头狼补了一刀,抱起地上的小老虎,扶着容烨,两人顺路返回。
这边群狼没了头狼的号召力,很快溃不成军,被男人和女人打的落花流水,成了村民们的“财物。”
也有几只侥幸逃脱,经过这一场,想必那逃走的也不敢来了。
好不容易逃脱的狼:“·····”对对对,我们再也不敢来了,你们也太凶残了,好可怕。
不但男人对付它们,连女人都一起上了,比我们的母狼还可怕。还是赶紧有多远跑多远吧!被这些人类撞见,皮和肉就得分家。
收获颇丰,大家也顾不上睡觉了,开始点起火把捡狼的尸体。会硝制的硝制,不会的就帮忙掏内脏,清洗狼肉,也有去不远处山涧里打水的。
总之大家分工明确,一直忙到快要中午,才算是全部整理清楚。几位里正一商量,昨晚大家打狼都累了,干脆再耽误一天出发。
于是,山上又飘起了肉的香味,家家户户都开始煮狼肉。
反正肉多,吃掉一些也不心疼,剩下的都用粗粒的盐给抹了,讲究人还专门找了个瓦瓮装起来,如今天冷了,多腌制几天再拿出来晒干。
放着以后吃。
顾老太太就是那讲究人,找了个瓦瓮,把狼肉切成条,抹上盐巴,放了进去,口上还找了块布盖住,绑死。
怕落进灰尘和小飞虫。
容烨受了不小的伤,顾拾月拿出空间车上的消毒水,背着人给他清理,完了又给他喂消炎药。点滴是不敢再挂了,怕被人发现,给他的伤口摸了药膏,再用纱布裹上。
顾拾月做这些很是得心应手,怎么说她都给容烨医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可不就难不倒她。
其他的伤员都被风子仲揽过去了,好在这段时间他边跟着大家走,边采了不少治外伤的药。
原本就是给村里人准备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有时候他还教大家辨认一些时常用到的草药。
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需要找他看,自己随手采点草药煎一煎,服下去就能好。这是乖徒弟教他的好办法,无形之中减轻了自己的工作量。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工作量,但他知道这样做,他不用为谁的头疼脑热忙活。怎么说他都是一代神医,要是谁得知他如今的处境,只怕要笑掉大牙。
神仙谷的谷主,竟然要给村民看头疼脑热?不笑死才怪。
容烨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顾拾月脱掉自己的上衣,给他清洗伤口,他的眼底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惊慌失措。
也许在女人的眼里,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清理身上的创伤了,可在他眼里,这么清醒地被一个女人看光了身子,多少有点不自在。
在众人的眼里,他是个傻子,不可能有什么害羞的情绪,他就表现的像个傻子,默默的坐着,看着女人变戏法似地拿出一瓶一瓶的药水往他的伤口上倒。
又往他嘴里塞药,命令他咽下去,他好想问一句:“干咽呀!水都不给一口。”
怕说了女人要生气,只能和着点口水,把药片给咽了。他知道女人身上有秘密,可她没说,他权当不知道。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而又听话。
直到她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他才昏昏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就起来准备了早饭,吃完了天刚放亮,大家赶紧收拾好东西,浩浩荡荡地继续出发。
这一次,大家走了快两个来月,才到了下一个城池,容烨偷偷告诉顾拾月,这地方是通往岭南的最后一个城。
接下去再走二百来里路,就到岭南的地界了。
大家沿着官道,来到城门口,发现进城一个人得交十个铜板,几个里正商议了一下,每个村派出一个人进城去卖狼皮,卖得的钱扣掉进城的费用,余下的再来分。
大家都没有意见,第一次猎杀的狼皮和第二次猎杀的都放在了一起,女人们猎杀的也放在了一起。卖来的钱,给她们自己去分配。
四个村的女人们都十分高兴,不管能卖多少钱,那都是她们努力得来的。以后要遇上这样的事,她们也不用再害怕。
干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大家跟着一起,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叫什么?典型的从众心理。
几个村的村民按各自的村聚集,每个村之间离的也不远,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
顾山和顾拾月,花清蕊都没进城去,他们对古代的物价不熟悉,也不知道那些狼皮要怎么卖,该卖去什么地方。
顾家村是顾里正跟着去的,朱家村和周家村派的是老猎人,许家去的是许里正的儿子。
四个人进了城,询问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收皮毛的店铺,只是生意惨淡,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