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彩萍就明白了三公主刚刚给自己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了,赶紧跪下来:“皇后娘娘!这汤是奴婢借了三公主的名头送来的,是奴婢讨厌这个女人,跟三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哦?”顾拾月来了兴趣,睨着跪在地上的彩萍,“你讨厌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讨厌我?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了你父母兄弟?”
彩萍知道自己的话很是强词夺理,可都已经认定了要顶包,自然会往死里咬住。
“我不知道你是谁,就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你。”
众人面面相觑,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眼前的宫女,看不顺眼就要教训人家?就敢借着三公主的名头给人下巴豆?
是三公主蠢呢还是眼前的宫女蠢?把人当傻子一样糊弄?
“哦?”顾拾月好整以暇地瞅着跪在皇后脚边的三公主,“你这宫女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看我不顺眼就要教训我?这就是三公主教育出来的人?
今天宫宴,来了许多世家的贵女和夫人,是不是看谁不顺眼就得把人教训一顿?这是皇宫里的规矩?”
提起这个,许多之前被捉弄过的人顿时看三公主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友好,只不过她们没有镇南王府带来的这位女子聪慧,头铁,就算知道自己被捉弄,也没反应过来,更不敢硬刚。
也不知道镇南王府的这位女子是何方神圣,竟然知道汤里有巴豆粉,不但不喝,还敢让太医出面指证。
特别是那位穿湖蓝色衣服的女子,看顾拾月的眼底都冒着亮光,简直崇拜至极。去年她就被三公主捉弄了,吃了一块她赏赐的糕点,浑身冒出小红疹,痒的厉害。
当时她实在是受不住,就不停地用手抓挠,惹来所有人的侧目,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回去被祖母责罚。
她是国公府的嫡女,名叫余清婉,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在京都是一等一的贵女,就因那次的事,她的名誉受损,成了京中许多人的笑谈。
今天看顾拾月收拾三公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吃过的暗亏,顿时觉得顾拾月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好解气。
顾拾月可没想收获一名小迷妹,她就是不想被人当傻子一样算计。那手段也太拙劣了,这是有多瞧不上她?
在三公主的眼里,莫非她就是个草包?连那汤里有没有被下料都分辨不出来?
三公主:“······”冤枉!我是用了心的,谁知道你这么能耐呢?竟然发现了。
皇后娘娘及时开口:“顾小姐误会了,宫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顾拾月点头:“我想也是,皇上皇后都是仁慈之人,这样的规矩肯定不能有,就是不知道这宫女彩萍是从哪儿学来的手段。”
哪儿学来的?还用说吗?那肯定是三公主那里学来的呀!
“彩萍胆大包天,投毒迫害镇南王府的顾小姐,拉出去看管起来。”皇后娘娘说这话时,语气淡淡,“三公主御下不严,禁足半年,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皇后娘娘已经发落了三公主,顾拾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跪下谢恩,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这边的事,皇帝也知道了,他的耳报神总管太监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了他。皇帝脸色不悦,觉得他这三女儿是留不得了,实在嚣张跋扈,惹人心烦。
左宗良已经被他斩杀,三女儿此举绝对是在向他挑衅。他看重的人,偏偏她要上来践踏,还是趁早打发了吧!
反正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出嫁离开皇宫了。
那是容哥的儿媳妇,将来镇南王府的王妃,怎么能随意给人下巴豆?还被人给当场抓住了。
愚蠢。
侧目瞅了瞅镇南王,见他在看台上的表演,皇帝凑过去:“容哥!听说顾拾月会做一道菜,菜方子要卖十万两白银,能不能让她做来尝尝?我真的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菜要价那么高。”
镇南王立即起身回答:“可以。我让烨儿去传话。”
容烨得了父王的命令来找顾拾月,说了皇上要吃她做的酸菜鱼。
顾拾月略微皱眉,对容烨说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皇帝?我有话要说。”
容烨点头,带着顾拾月去求见皇帝,皇帝见了她,十分意外:“可是有难度?”
顾拾月跪了下来:“启禀皇上,难度是有,但可以克服,御膳房离此太远,等那鱼做好送过来,已经冷掉了,影响口感。不如民女要些食材,就在这殿外走廊上做可否?”
皇帝一愣,随即明白了顾拾月的心思:“你这是怕了?”
“入口的东西,又是民女做的,不能不防着。”
虽然皇帝和顾拾月都在打哑谜,可今天来的都是人精,自然是听懂了。顾拾月是怕有人在她做的菜里下毒,皇帝吃了要出啥事她担待不起。
想想也是,刚刚那碗汤要不是她发现有问题,说不定这会儿拉的连站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