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月给大伯娘李氏的是一根银簪子,一副银镯子,还有几匹细棉布,给余氏的也一样。
给堂嫂小李氏的少了一副银镯子,其他的都一样,还拜托大伯娘,二伯娘给他们家四个人做几身新衣裳。
她这里东西刚送完,门外就来了顾二秀和李达广,李敏跟她弟弟,一家四口全都到了。
见到顾拾月,李达广文绉绉地抱拳施礼:“学生李达广见过县主。”
顾二秀和李敏也笑嘻嘻地跟顾拾月行礼,表现出一副“知书达理”的秀才娘子,秀才家小姐的见识。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走了出来,见到二女儿一家,老两口脸上都不大好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人来了,准没好事。
顾拾月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敷衍了几句,打算要走,被李达广叫住了。
“县主!听说你是有封地的?”李达广此来的目的很明显。
花清蕊猛地一愣,反应了过来:“是有封地,你想干什么?”
顾二秀不乐意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帮着拾月管理封地呀。”
“啊?”李氏一听,感觉这顾二秀也太敢说了,“不是,二秀!你是不是弄错了?拾月的封地需要咱们去管理?那朝廷不都有派人去的吗?怎么就得麻烦咱们自己了?”
李达广瞪了眼顾二秀,依然文绉绉的:“县主!封地是不需要咱们亲自管理的,是学生想去您的封地里谋求个一官半职。高的咱也够不着,您看给个县丞,师爷什么的可以吗?
有自己人在县衙门,办事也方便,有个什么也好首尾呼应,是大好事。县主!您的封地您做主,这事不难办的。”
为了自己的前途,李达广也是蛮拼的,对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口一个“您,”比叫顾老爷子都亲切。
懂得审时度势,是个圆滑世故的人。
“是不难办。”
顾拾月点头回答,让李达广看到了希望,只要他做了县主封地的县丞,以后也是官身了,那他的女儿也配得上镇南王府的小王爷。
读了这么多年书,也考了这么多年,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他是不可能考上举人的。
童生到秀才中间来来回回就考了三次才中,举人也考了两次了,根本就没有希望。按照他本人的意思是早就不想考了,可又放不下身段去做别的,就这么一直耗着。
忽然听说顾拾月得了个县主,封地就在岭南,他看到了希望,听说她回来了,马上带着妻子一起来讨要个一官半职。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退路了,只要顾拾月答应,以后他也算是抖起来了。
“不难办那就给办了吧!”顾二秀一副说话不过脑子,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么说我都是你姑姑,你的封地,有你姑父给你看着,绝对错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达广也在一旁补充:“县主放心!有我在,封地里的一钱税银都别想逃脱,保证会原封不动地交到您手里。”
顾老爷子:“······”这老二女婿不是个实在人,要他去了封地,保不齐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顾老太太:“······”这二女儿实在是不像话,张口就要封地的官职,那是拾月能做主的吗?
顾水和顾木没在家,带着儿子们出门买猪去了,不说要做个流水席吗?得去附近村里看看有没有大肥猪,买一头回来杀了好办酒席。
花清蕊和李氏余氏站在一起,她家拾月的事用不着她操心,静静地看着就好。
余氏也很反感顾二秀的不要脸,只是她嘴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着急。生怕大侄女心软答应下来,那以后就有的磨人了。
顾拾月淡淡地打量了一眼李达广和顾二秀,叹了口气:“二姑夫!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只是吧!这封地里的事我还没打算去理会呢,您的要求恕我爱莫能助。
关于封地县衙门的官职一事,估计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就有人蹲着,半中间塞人进去,就算我是县主也不好使。
人家都是在朝廷里有在档记录的,你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秀才想加入进去,恐怕很难。”
闻言,李达广的脸色逐渐变的不好看了起来,回头对顾二秀使了个眼色,顾二秀立即跳了起来。
指着顾拾月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什么意思?任人唯亲你懂不懂?你的封地你做主,加一个人进去能碍着别人什么事?顾拾月!你是不是不想帮你姑父?”
“是!”没等顾二秀把底下的话说出来,顾拾月就坦荡荡地承认了,“二姑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想帮这个忙。我的封地,为什么要弄堆人去给自己添堵?”
花清蕊在边上不厚道地笑出声:“顾二秀!你向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我家拾月说的没错,她的封地,凭什么把你们一家子弄过去?”
李氏和余氏都惊呆了,从来没想到花清蕊去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