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会不会影响军队的士气?”皇帝的眼底露出担忧,“岭南属于边境,可不敢马虎呀!”
“应该不会。”镇南王打小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很懂得军营的作息,“只是抽调没有训练项目的人去干活,有训练项目的还是以训练为主。
容烨不会不考虑这一点的。皇上!要是岭南的军营能给自己带来一部分收益,那无形之中就减轻了朝廷的负担。要是大梁的军队都能如此,国库充盈也不是句空话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容哥!你说的对,先让容烨干着吧!等真看到了成效再说。军营开荒咱先不提,倒是可以提倡让百姓们自己去开垦荒山。
这个办法很好,值得推广,这样,明天早朝咱们就配合一下,争取让那帮老家伙们同意这事。顾拾月的爹可真有能耐,大梁别的不多,山倒是挺多的。”
聊完了公事,皇帝问了句私事:“容哥!她还好吗?”
镇南王怔了怔,回话:“很好,深居简出,一心一意做女红。”
皇帝神色一松:“这样就好,她不是个多话的人,存在感也极低。但她是唯一让朕觉得没有威胁的人,不管跟她说什么,都不会被传出去。
可惜命不好,出生在那样的家庭,被迫送进宫,做了朕的女人。其实她是靖王安插在宫里的耳目,只是她从来没往外传送过什么有用的消息。”
镇南王疑惑:“试探过?”
“唔!试过好几次。”皇帝想起往事,一脸愉悦,“每次都没让朕失望。只是被靖王所累,成了······。”
已经死亡的兰妃。
君臣二人沉默了片刻,又聊了会儿别的,镇南王回了王府,皇帝却瞧着容烨画的那本“荒山变梯田”的图册,蹙眉深思。
要是大梁的百姓都愿意去开垦荒山,种植大豆和红薯,那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难过,就是不知道种那么多的豆子要干什么,刚才容哥怎么没说?他怎么也忘了问?
镇南王:“······”这个不用说,过段时间就明白了。
顾拾月拎着一篮子辣椒去了后厨,看的众人一脸懵逼,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大厨是顾拾月手把手带出来的,见到她十分尊敬,感觉县主就是他的授业恩师。只是他承认,怕县主不承认,嘴上还是称呼县主,心里已经把她当做了师父。
“县主!这是什么?”
“辣椒!”顾拾月看了眼后厨今天采买的食材,“一会儿把炒菜的炉子搬到酒楼大门去,今天咱酒楼推出新菜品尝大酬宾。”
大厨姓王,叫王二楞,酒楼里的人喊他二楞师傅。以前他是田庄里的伙夫,顾拾月看他做事勤恳,手脚勤快,就让他来主持“天下第一楼”的后厨工作。
一开始他是不敢的,很胆怯,在顾拾月教了他几个招牌拿手菜之后,心里就慢慢地有了底气。
王二楞跟掌柜的一样,都是镇南王府的家生子,他爹王老愣还是名因伤退役的老兵。他媳妇也是田庄上的,如今在酒楼后厨洗菜洗碗。
他爹娘在庄子上干活,王二楞打从成了酒楼的大厨,收入也高了不少,父母孩子的生活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他更是感激顾拾月。
要不是她耐心细致地教他做菜,他怎么可能成为什么大厨?干都老,干到死也只是名伙夫。
听顾拾月说要举办新菜品尝大酬宾,王二楞啥话都没有,马上组织人把师父需要的东西都搬出来,放到了酒店门口。
顾拾月让掌柜用红纸写了几个“新菜品尝会”的大字,沾在绳子上,酒楼门口拉起了横幅。
怕有些老百姓不知道,让掌柜的找了一个戏班子,在酒楼旁边“咿咿呀呀”地唱折子戏。
原本戏班子是不好找的,奈何“天下第一楼”的招牌太响亮,听说来酒楼唱折子戏还包饭,戏班子的班主就跟相熟的茶馆打了个商量,想来品尝一下这里的饭菜。
茶馆老板听说有这好事,就让他们来了,到底唱戏的人收入不丰,能去“天下第一楼”蹭顿饭也不错,机会难得。
有新菜品推出,茶馆老板也跟了过来。这家酒楼的饭菜他吃过一回,那真的是人间美味。
在禹州城,只要是请客吃饭,首选就这“天下第一楼。”据说这酒楼的东家是京都来的,来头大的很,连镇南王府的小王爷都得敬着。
一开始以为都是徒有虚名,跟别的酒楼一样吃过几次过后就没什么新意了,谁知他们想错了,人家每个月都会推出一道新菜,还只接受预定。
每天就供应那么多份,被人预定完了你想吃得等第二天,就算是这样,酒楼的生意照样很好。
禹州城的同行们渐渐地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天下第一楼”这是把一部分客源留下来分给了其他酒楼。
要是他们一天到晚地开着,那食客们都得被他给抢光。只接受预定,每天规定就做那么多,过期不候,这是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