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生摇头,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容掌柜坐在边上就喝茶,一言不发,他心里很清楚,这位县主可是眼光毒辣的很,说什么都是一针见血,见解独到。
“我要说了实话您可不能生气。”
毕竟这位元庆生年纪不小了,顾拾月知道实话不好听,既然要跟她合作,那自然是要把利弊得失都说出来。
“不生气,不生气,就是找不到原因,才请顾姑娘来的。”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顾拾月也不客气,把自己看到的问题都说了出来,“我觉着您这酒楼有三个问题。一个是定位不准确,这里靠近码头,以前估计是往来的船只不少,富人也多,酒楼开在这里,客流量不愁。
如今码头估计是改道了吧?富人的船只不在这里停靠,你的酒楼自然就跑掉了许多的客人。”
听了顾拾月的话,元庆生整个人都僵住了:“顾姑娘!你当真是个做生意的,看事情是一看一个准。没错,三年前,客运码头建好以后,这里就只停货运的船只了。”
“所以我说你的酒楼定位不准确,什么叫定位?就是遇见什么样的客人,就做什么样的生意。”
顾拾月依旧侃侃而谈,有些事情古人瞧不明白,她好歹是现代人,她爸还是个小老板,也做了很多年的生意,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
“这里既然是货运码头,那大部分都是搬运的工人比较多,你这定位太高,他们消费不起,自然你的酒楼也没生意。”
“是是是,我们这酒楼一般扛大包的的确吃不起。”元庆生对顾拾月很是佩服。
没想到小姑娘一来就瞧出了问题所在,亏他天天待在酒楼里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容掌柜依然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声不吭,他就知道,县主的能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出了酒楼的弊端。
“第二个就是没有推陈出新,酒楼的菜品太过陈旧,没有什么吸引力,这也是流失客人的一个很大原因。”
说起这个元庆生一脸尴尬,一个劲儿地点头:“是,我找了许多厨子都做不出什么有特色的菜,酒楼里的菜品是有许多年都没更换过了。”
“嗯!”顾拾月点头,“最后一个就是使用的调味品质量太差,要想做出好菜,必须用好油,好的调味品。你厨房里的盐巴是青盐,这种盐的口感很不好,做出来的菜有股子涩味,有些化不开还会发苦。”
“啊?是这样吗?”元庆生一脸懵逼,“我虽然是掌柜,可采买这些事都是我大儿子在管,我没怎么在意。”
“行了,掌柜不用急着解释,咱们先来说说我给出的方案,如果您满意了,咱们接下来再聊调味品和人手的事。”顾拾月可不想多浪费时间,她还要赶回去呢。
“好!请说!”元庆生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顾拾月也不多做赘述,直接奔入主题:“我给你两个方案选择。一个是做低端的快餐生意,针对的顾客就是这些码头上的工人。
再一个就是高端的海鲜酒楼,专门做各种各样的海鲜,让禹州城的人不管是想吃海鱼还是想吃螃蟹,龙虾,只要是海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富贵安酒楼。
要想办法把酒楼打造成一个海鲜馆,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来的,只要说起福贵安酒楼,那就是个专门吃海鲜的场所,这叫特色经营。”
元庆生被顾拾月的话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不远码头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欲言又止。
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憋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顾姑娘!海鲜那种东西很不好处理,我们没有厨子会做那个。
一般我们这地方的人都不怎么吃那些臭鱼烂虾的,这卖海鲜能卖的出去吗?”
顾拾月:“······”哎呦喂!这古人可真是没开化呀,海鲜能卖出去吗?把那个“吗”字去掉可以吗?海鲜要卖不出去那什么能卖出去?
容掌柜此刻插了一句话,他看了眼元庆生,淡淡一笑:“元掌柜!别人有没有这个能力我不知道,顾姑娘的本事可不是咱们能想像的出来的。”
元庆生的眼角直抽抽,照容大掌柜的意思是这海鲜一定可以卖出去?
“元掌柜!您要信我,那咱们就合作,要不信,那您这酒楼我也没招。”
“我信。”
人都请来了,人家也看了,还给指出了不足之处,怎么能说不信呢?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那好!您要相信我,就选择一个档次做,要么做低端的,要么做高端的。吊在半空中晃荡的那种千万别做,不上不下的很容易把自己折磨死。”
元庆生点头,感慨:“听了顾小姐一席话,真的比读十年书还管用,我选择做高端的海鲜酒楼。”
“行,你这地方拿货方便,做海鲜很有‘钱’途。”顾拾月打量了一下店里,“要做海鲜的话,店里得重新装修一下,不然吸引不了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