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的小王爷是天上耀眼的太阳,路边的小花怎么经得起太阳的暴晒?二表哥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躲在他的树荫下,或许她还能尽情绽放。
要是暴晒在太阳下,她绝对会死翘翘的。
“你哭什么?”顾二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陪着小心,“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跟我好好地过一辈子。咱是平常人,可咱也该有自己的幸福日子。”
李敏抹着眼泪,带着哭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愧疚,很愧疚。二表哥!我不会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家里出事以后我都想通了。”
门外顾二秀扛着锄头回来,见到顾二郎很意外:“怎么今天过来了?阿敏!好好的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你二表哥骂你了?”
“没有。”
“没有。”
顾二郎和李敏异口同声焦急地喊,吓了顾二秀一跳,诧异地瞅了瞅两孩子,埋怨:“没有就没有,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顾二郎看了眼李敏,低头笑了,李敏看了眼顾二郎,红着眼睛也笑了。
看的李恒一头雾水,放下手里的柴刀,瞅瞅顾二郎和他姐姐:“你们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笑什么?姐你的眼泪还没干呢?这就笑上了?”
李敏:“······”这个憨憨不能要了,谁要谁带走。
被李恒这么一说,顾二秀也察觉出了不同寻常,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转:“二郎!你今天来有啥事?”
已经跟李敏聊过了,顾二郎心里有了底,红着脸开口:“我来是想问问阿敏,愿不愿意嫁给我。阿敏说愿意,我回去就让媒婆来提亲。”
顾二秀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半天没回神,女儿要是能嫁进哥哥家,那就是最好的选择。猛地就想起前两天那死媒婆给她女儿提的鳏夫,顿时悲喜交加,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李恒也听明白了,二表哥是来求娶他姐姐的。
家里的事他也知道,村里人都说他和他姐姐的婚事将来会很艰难,前几天那个媒婆说的十分难听,说他姐姐会留在家里当老姑娘,一辈子没人要。
他娘和姐姐都偷偷摸摸地哭过,虽然一家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都明镜似的。要是二表哥能娶他姐姐,那以后就再也没人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了。
难怪刚才他姐姐又哭又笑的,肯定是心里高兴。
“二姑!您别难过,我会待阿敏好的。”顾二郎知道他这个二姑有点不大好说话,赶紧表明心迹,“爷爷奶奶也说了,只要阿敏不作妖,他们就同意这门婚事。我问过阿敏了,她说他不会再乱来的。”
顾二秀点点头,抹干净脸上的泪:“二郎!你放心!阿敏以后要是敢胡来,二姑第一个不放过她,只是委屈你了。
如今家里蒸蒸日上,门第也会水涨船高,娶我们家阿敏,你吃亏了。其实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姑娘,等个一年半载,你三叔的官职升上去,家里说不定会改换门庭。”
她娘这么一提醒,李敏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三舅舅要真的升官发财了,顾家必定光宗耀祖,步步高升。
二舅舅和二舅妈还瞧得上她这杀人犯的女儿吗?
抓抓头皮,顾二郎回头看了眼李敏,嘿嘿嘿地傻笑:“不吃亏,阿敏识字,往后家里要是做生意,需要她帮忙。”
这么一说,顾二秀和李敏都安心不少,只要还能有利用价值,那就不会被扫地出门。
“你这话也对,那二姑就放心了。”顾二秀看了眼顾二郎拿来的辣椒,很是稀奇,“这是什么?就是家里种的那个叫辣椒的东西?”
“是!卖三百文一斤呢。”
顾二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顾二秀母子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李恒,赶紧上前拿起辣椒查看。
“三百文一斤?我的娘诶!这还是辣椒吗?这是金子吧?”
李敏也愕然,问顾二郎:“这是卖给谁了?怎么会这么贵?”
“拾月妹妹定的价格,说是卖给禹州城的酒楼和大户人家了。”顾二郎照实说,“刚刚开始卖,暂时定价三百文,以后有没有也不好说。”
李恒竖起了大拇指:“表姐真厉害,能把这东西卖到三百文一斤,太让人佩服了。”
“表妹聪慧,一定是想以奇货可居狠狠地挣一笔。”李敏拿起一个辣椒仔细看,“这种东西咱们从来就没见过,也不知道表妹从哪儿弄来的种苗。”
顾二秀啧啧称奇:“啧啧啧!以前那么不起眼的小丫头,没想到长大了这么能耐。你三舅舅有时候是犯浑,可聪明起来也是真的聪明,连他生的小丫头都不一般。往后顾家有他们父女俩带着,必定不差。”
顾拾月被夸,顾二郎与有荣焉:“是呀,拾月妹妹很厉害,还要在禹州城里开一家海鲜大酒楼,培养三郎做大厨呢。”
“真的?”李恒脸上一片羡慕,“能在酒楼做大厨也很不错,三表哥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