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你太过份了,以后见了我离我三尺远,再敢这么对我,一辈子不理你。”
就不信了,还能治不了你?
一看女人真的生气了,容烨秒怂,赶紧道歉:“对不起!以后不敢了,实在是你的味道太甜美,我控制不住。拾月!以后我不这样了好吗?”
顾拾月:“······”我信你个鬼,你个男人坏的很。
“赶紧滚回去,我要走了。”顾拾月说完气呼呼地掉头往家里走。
舍不得她生气,也舍不得她走路回家,容烨过来抱起她,一个飞身,落到了顾家大门口。
放下怀里的女人:“我走了,晚上好好睡,明天进城要不要去王府?我等着你可以吗?”
听着男人那一副讨好的语气,顾拾月想生气也气不起来,转身看着他:“不用了,我就去城里买几个人,会带着奶奶一起,你跟着不方便。”
说起老太太,容烨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奶奶是那位林家失踪的二小姐对吗?”
“是!”顾拾月也没瞒她,“是被她嫡姐推下河失踪的,这是个阴谋,当初那位嫡姐为了夺走她的婚事。”
“难怪。”容烨蹙起眉头,“难怪林国公府不愿意亲事作罢,原来是另有所图。”
“行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以后在我奶奶面前别胡说八道,快回去吧!晚安!”
看女人跟他挥手,容烨也学着样子挥了挥,心里很是同情那位德广候,未婚妻不见了,想退亲都做不到,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做正妻,实在憋屈。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和顾拾月吃完早饭,由顾山陪着去了禹州城南的牙行。
祖孙三人进了牙行的门,马上有伙计上来招呼:“哟!老太太,老爷,小姐是想买人吗?来我们牙行就对了,我们这儿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老太太看了眼那伙计,说道:“我们要买三个身强力壮的壮劳力,你给领出来瞧瞧,我们需要死契的那种。”
伙计点头哈腰地给三人让坐,上茶,马上命人进去找。一般牙行都是两进的,外头的房子是门面,里头住着的就是买来的人口。
三人也不急,既然是来买人,肯定得挑挑拣拣一番,特别是像他们这样买回去开荒山的,更得要挑仔细些。
片刻后,伙计领了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过来,基本上都在二三十岁。三人看着那进来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也在看着他们。
过了会儿,伙计问老太太:“老夫人!您买身强力壮的去家里做什么?”
“开荒山。”
顾山慢悠悠地丢出三个字,仔细观察着着几个人脸上的变化。听说是开荒山,几人神色都变了,马上开口推辞。
“谢老夫人看的起,只是我瞧着身强力壮,其实内里虚的很。”
“我有腿疾。”
“我有心疾。”
“我有羊角风。”
“我吃的很多。”
五个人说了五个理由,一听就是不乐意去他们家,气的那伙计狠狠地瞪了这五个人一眼。
手指头一个个地指过去:“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滚回去,赶明儿就卖去矿山挖矿去。”
等他们都走了,伙计连忙赔礼道歉:“对不住,我再进去挑几个诚实一些的来。”
伙计还没走,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带走我女儿,不要,她还小,才七岁。”
“娘!娘!我不要被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我不要,娘!救我!救我!”
“啊!我跟你们拼了,放开我女儿。”
一个男人绝望压抑的吼声在牙行上空响起,顾山和顾拾月赶紧出去,就见一个瘦骨嶙峋,身高挺拔,三四十岁的男人跑了出来。
他的脚上戴着镣铐,磨损的时间长了,血迹斑斑。瞧着很是触目惊心,他行动受到阻碍,但依然拼命跑来护住即将别带走的一个小女孩。
男人说话的口音是北地人的腔调,听的老太太心头一颤,也走了出来。
伙计本来要去里头挑人的,这下子也过不去了,被这男人和牙行的其他伙计堵住了去路。
顾拾月多嘴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怎么还打起来了?”
伙计是个实诚人,摇头叹息道:“说起来这家人也是可怜,原本不是奴籍,是被北边的军队强行抓住卖掉的。当时也不是卖来咱们岭南,是卖给了别的地方。
这家人为了不分开,死活不同意被卖,想卖他们可以,必须一家五口都买下来。那男人据说以前是个猎户,有点手段。几经辗转,卖到了咱们这儿。
掌柜的觉得这样的一家人没谁会买,就打算把那个小丫头卖掉,这不价钱都谈好了,主家也准备来带人了,那一家子死活不同意。”
伙计正说着话,那一家人的婆娘和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娃都冲了出来,跟掌柜的对峙,把那女娃娃硬生生抢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