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语下来,朝堂上所有人都被搞懵逼了,包括皇后和大皇子,集体懵逼。他们母子辛辛苦苦筹谋来的东西,难道要为了旁人做嫁衣?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北罗家族的血脉?是旁人家的血脉?这是不是也太荒诞无稽了?北罗敬的二儿子竟然也是个杂种?
北罗敬自己也是懵逼的,这么隐秘的事,除了他自己就没谁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老头会知道?难道他真的是宫秋锵?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一点儿都不奇怪了。他擅长卜算,不管天下啥事都能算的一清二楚。
据说这位皇帝一直喜欢在外游历,很少待在南翼皇宫,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才回来继承皇位。
等到儿子大了,立马就把皇位丢给了十二岁的儿子,自己跑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虽然他不在了,可是余威扔在,各位大臣不敢懈怠,兢兢业业辅佐年少的皇帝治理南翼。
“宫成宇!派人去北罗敬家族的虉草院把那位五少爷带回来,让整个南翼的大臣们都看看,他到底跟大皇子有没有区别。”
宫成宇马上派人去了北罗敬家,抓来了一位身高,样貌都跟大皇子一般无二的人。别说是大臣们,就算是皇后都快要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了。
这个人怎么会跟她家皇儿长的一模一样?她确认自己当初就生了一个儿子,没有生双胞胎,那这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北罗敬真的准备了一个跟她家皇儿一般的人,要是她家皇儿没站在这里,绝对能以假乱真,相信谁都瞧不出来。
大皇子本人也懵逼了,看着底下那个站的笔直,抬头挺胸,气势跟自己如出一辙的男人,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只是他不能开口说话,就只能用阴狠的眼神盯着那人看。
顾拾月和千华也惊呆了,感觉这北罗敬还挺有手段的,居然连易容术都用上了。
司珏默和司珏霖兄弟俩也被震惊的外焦里嫩,南翼的皇室比他们大梁的还要肮脏不堪。
血脉都能被人混淆,实在是奇耻大辱。特别是司珏默,他决定了,往后就算是他真的成为一代帝王,也不会找那么多女人充填后宫。
一不小心就被人扣顶绿帽子,伤不起呀!太丢人了。
容烨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心态,不管是哪个皇宫的血脉被混淆,都跟他们容家没半点关系。
容家人不纳妾,也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恶心事。他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高台,瞧着他家女人。
靖城帝冷眼旁观,心里已经不怨恨气愤了,感觉皇后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给北罗敬做了嫁衣。
他忽然就开心了,释怀了,世上愚蠢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他曾经心爱的女人。自作聪明,背后遭人暗算都不知道,比他还不如。
北罗敬的五孙子北罗商不卑不亢地站在大殿上,望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一个杂种,马上就要被人取代,还不如他的身份高贵呢。
皇后见到北罗商,气血翻涌,靖炎不是北罗家族的人,那北罗敬有什么资格培养这么个恶心的人来羞辱她?
看她像个傻子一样把眼前的人当做是她的皇儿?
怒极攻心,皇后走到北罗商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凭什么模仿我的皇儿?你想取代他?问过我了吗?”
北罗商冷然地望着皇后,再又看了看地上的北罗敬,之后环顾了一圈殿上的人,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笑,冷笑。
过后慢悠悠地出声,就跟平日里宫成戎在跟她说话一般:“母后!您竟然打我?您有什么资格打我呢?您贵为一国的皇后,竟然跟别的男人有了孽种。
生下的还是个杂种,我为什么会模仿他您真的不知道吗?是为了掰正北罗家族的血脉呀!您生的那个根本不是北罗家族的人,而是一个看门人的血脉。”
此言一出,不但皇后听的天旋地转,就连许太妃都“噗”地吐出一口老血,晕死了过去。
大长老淡漠地看着,示意人将她拖了出去。之后怎么处理,那就得看靖城帝的了。
“不肖子孙!出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躲着做什么?”
靖城帝不敢喊冤,不敢说是大长老吩咐他藏进人群的,默默地从众人后边走了出来。帝王就是帝王,哪怕没有穿龙袍,浑身的气势也是与生俱来的。
之前装鹌鹑是听了大长老的吩咐,如今老祖让他出去,那就是要他主持大局。
也对,时间差不多了,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众位大臣一见“已故”的靖城帝又复活了,赶紧跪下,大礼参拜。
嘴里高呼“万岁”。
靖城帝极其自然地坐在皇位上,左手边站着宫成宇,右手边就是坐着的大长老,还有他身后的顾拾月,千华。
“老祖!是不肖子孙无才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