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宁口前,程桥北联系了丁媛,让她先去找中医约好时间。
本以为是程桥北瞧病,可却是为了陈宁溪。
丁媛紧张道“宁溪怎么了?”
程桥北回“她每次经期都疼得厉害,西医给开些止疼的药,但治标不治本,月月都要吃,时间长怕吃坏了身子。”
“原来是痛经”丁媛放下心,“说话也不说全,把我担心的,还以为宁溪怎么了。”
挂了电话,丁媛便给老中医打电话预约周六下午三点为陈宁溪看诊。
车快到丁媛住处,程桥北看到一辆劳斯莱斯从车位上驶离。
上次来也见过,但程桥北没当回事,认为是小区内的业主。
问诊时间约在当天下午三点,陈宁溪坐在问诊桌前,将手轻搭在把脉枕上。
老中医号脉时凝神静气,又询问陈宁溪一些问题后拿开手,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吃点汤药调理下会缓解。”
丁媛轻搭陈宁溪的肩头,松口气,“吃完药,就不遭这罪了。”
陈宁溪微笑,点点头。
程桥北要随中医去抓药,被丁媛拦住了,“你陪宁溪,我去拿药。”
中医来到没人处,跟丁媛说了实话。
“有些话当着他们小两口面没法说,只能跟你讲了。刚才我给她号脉,二七而天葵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丁媛说“大夫,您这说的我也听不懂,您通俗点讲。”
中医道“女人要想怀孕,要三个基本的条件,要有正常的月经、任脉通畅、冲脉气血充盛,这三点她都不符合。所以,恐怕很难受孕。”
丁媛心咯噔下,人也紧张起来,“大夫,你的意思我儿媳不太好怀是吗?她不就是个普通的痛经嘛,怎么跟怀孕扯上关系了?”
中医说“她就是因为这些问题才导致痛经,也因为这些问题不易怀孕。”
丁媛问“有多难?”
中医惋惜的摇头,看得丁媛心里更慌了。
他又说“……但也不是绝对,让两人都保持好心态,也许对病情有所帮助。实在不行,你们可以去大医院看看。”
丁媛越听心越堵,但还是叮嘱中医,“大夫,这事别跟我儿媳说,我侧面跟我儿子商量下,再跟她讲。”
中医答应了,转身去了药局抓药。
丁媛心事重重地站在走廊的窗口,看着院子里树下的陈宁溪。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落得这毛病。
突然,身后传来程桥北的声音。
“怎么在这站着?药呢?”
丁媛回过神,“额,大夫还没抓完呢。”
看她心神不宁的,程桥北叫住她,“大夫跟你说什么了?”
丁媛将老中医的话言简意赅的转述给程桥北,当他得知陈宁溪可能不易怀孕后,有片刻的怔愣。
“怎么可能,”程桥北第一反应并不相信,“就号下脉,还能查出不孕?”
丁媛安抚程桥北,“也对,他看得也不一定准,等明天带宁溪去省里的医院再查查。但大夫的话先别告诉宁溪,免得她也有压力。真就是查出问题,有病我们治病,他看不好,我们去权威医院看。”
程桥北又将目光投向窗外的人,“知道了。”
他去院子里找陈宁溪,想起有几次两人确实没有做任何措施,陈宁溪担心怀孕,还想着去买事后药,被他拦下了。
吃药对身体有损害,如果真怀了,就是天赐的惊喜。
显然,上天觉得给他的礼物太多了。
天气炎热,陈宁溪站在树下的阴凉处,听到脚步声回头,“你怎么也出来了?没等妈。”
“去拿药一个人就够了。”程桥北拨开她额前的刘海,“热了吧,去车上等。”
陈宁溪说“还好,昨天这应该下过雨,挺清凉的。对了,刚才忘了问,中药得喝多久?”
桥北说“一副七天,不过要多喝几副。”
“喝几副?”
程桥北“目前先开了三副。”
陈宁溪计算着,“一副七天,三副二十一天。唉……真是头痛。”
“头疼什么?”程桥北拉起她的手,“忘了你劝我喝药的事了?”
陈宁溪说“我现在还能想起那中药的苦味儿。”
“一个人一个方子,不会很苦的。”
“要是真能管用,苦点我也能忍,总比痛经强。”陈宁溪昂起头,一束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脸上,她眯起眼睛,下一秒光被遮住了,再睁开就看到程桥北挡在身前。
“呵呵,”她笑了,“结婚的好处这不来了。”
程桥北逗弄地勾她下巴,“不应该是个高的优势吗?”
眼看陈宁溪额上渗出的薄汗,劝道“去车上呆着吧,你都满头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