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钟祥有些颓然地说:“这项链是我老婆她弟弟给的。”
“我这个小舅子,从小就被家里给宠坏了,小时候不学无术,长大了更是游手好闲,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天天就知道找他姐姐要钱。”
“因为他,我和我老婆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但是根本没用。前两天的时候他又来我家要钱,那天我也在,他开口竟然要一百万!”
赵钟祥恼怒道,“原因竟然是他染上了赌瘾,欠下了高利贷,现在还不了,那群人要剁了他的指头,我真的快气死了,结果我老婆一听她这个宝贝弟弟可能要被人剁掉手指,一下慌了神,当即就要给他钱。”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当着他的面放了话,我再帮他最后一次,如果他下次还来,我就直接和他姐离婚!”
赵忠祥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他当时可能也是真的怕我跟他姐离婚了,于是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从那会儿到现在,已经两三个月了,他确实是再没有出现过,我还以为他已经改过自新,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等着我!”
盛新月:“项链是他给的?”
赵钟祥点头:“我老婆刚刚承认了,说是一个多月之前,她弟弟又找上门来,当时我不在,我老婆也是怕我生气,就赶紧赶他走。”
“但是那小子说他这次不是来要钱的,他说自己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是来道歉的,然后就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了我老婆,里面装的就是那条项链。”
他说着,不仅有些恨得牙痒痒,“我说怎么回事呢,怪不得那天回去,我老婆迫不及待地叫我戴上,原来是那小子千叮咛万嘱咐,说这项链是给我求的!”
“还说什么,让他姐千万别告诉我项链的来历,如果我知道是他送的的话肯定不会要。”
“他姐那个糊涂蛋,结果就真的没说!要不是我今天问,她还不知道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那小子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我帮了他那么多,他一点儿都不念着我的恩情就算了,结果就是一次没帮,反倒叫他给恨上了,竟然还用了这么阴损的办法害我!”
盛新月拿着项链,沉声道:“他可能也并不知道实情,因为这条项链,可能也是别人给他的。”
“您的意思是,还有别人要害我?!”
赵钟祥嘴角抽搐,他自认为平时与人为善,什么时候树了这么多的仇家?
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认真想想,近期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和什么人有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
赵钟祥认真想了想,表情迟疑,“大家都是生意人,有利益冲突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自认为这些关系处理得还算可以,何至于害我性命……”
盛新月道:“既然这条项链是通过你小舅子送到你手上的,那他那里肯定有线索。”
赵钟祥一亮:“对啊!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过来……”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机,“不好意思啊盛小姐,本来是想给你赔礼道歉的,结果反而更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还是私下里再联系他吧……”
“不用。”
盛新月道,“正好我也想见见他。”
吸取气运。
不知为什么,她莫名想到了谢知宴的父亲对上的那只黄鼠狼。
也是用邪门歪道吸取别人的气运。
也不知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探查一下。
听她这么说,赵钟祥眼前顿时亮了亮。
盛新月愿意帮忙,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赵钟祥的小舅子很快就来了。
这是一个很瘦的年轻人,名叫侯鑫,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进门眼珠子就滴溜溜乱转,像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因为赵钟祥在电话里并没有说让他过来干什么,只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银鹤。
银鹤啊!
那可是高档场所,侯鑫心情激动,他活了三十多年,还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呢!
没想到几个月都不联系的姐夫今天竟然突然打电话让他来这儿,侯鑫第一反应就是他是来跟自己和解的。
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包厢门口,大剌剌地推开门,一进门就是嬉皮笑脸的做派:“姐夫,你说你,咱们是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请我吃饭哪里能用得上这么高端的地……”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的盛新月。
侯鑫的眼珠子顿时就瞪的溜圆。
好……好漂亮的女生!
虽然从他进门开始,这女生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她单坐在那里,身上就好像笼罩着一种淡然神秘的气质,再搭配上那张超绝的脸蛋,侯鑫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