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忍不住失笑:“二位辛苦了。”杰米眨巴着一双卟啉卟啉的眼睛,对着镜子里面的人真是越看越爱:“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您这么漂亮的小姐服务,真的是人家的荣幸惹~”傍晚时分,谢知宴亲自过来接的人。在看到彼此双方的同时,两人俱是有些愣神。谢知宴眼底深深地划过惊艳,盛新月的反应和他也差不多。她一早就知道这人长得漂亮。但是自从认识以来,谢知宴都是穿着比较随性,不是卫衣就是简约的T恤,浑身都散发着少年人的青春气和张扬的野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着正装的谢知宴。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更加衬托出他笔挺的身形,原本随意散落下来的额发,现在也被梳了上去,露了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锋锐的攻击性。这才应该是传闻中那位嚣张跋扈,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的谢家小少爷。盛新月的目光下移,路过他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嘴唇,线条流畅的下巴。——以及解开了一颗纽扣的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喉结。盛新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真是该死的迷人。觉察到她的目光,谢知宴呼吸也不禁有些不顺畅。他欲盖弥彰地抚上自己的领带,喉咙发紧:“挺巧。”被他这么一说,盛新月这才注意到,他的领带竟然和自己的礼裙是同一色系的。绿色的领带不多见,搭配西装这样比较隆重的衣服,原本应该显得跳脱。奈何颜值即正义。在谢知宴那张脸的衬托下,这条领带简直就是,无!比!合!适!是沉闷中的一抹亮色,亦是黑夜中的一道明媚。唇边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盛新月踩着黑色高跟鞋,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细细的高跟敲击地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是敲在了谢知宴的心口。纤长的指尖抬起,在谢知宴略显紧绷的目光中,轻轻撩起了他胸前的那条领带。盛新月直视他的眼睛,眼尾弯起:“真的是巧合吗?”她比谢知宴低了差不多半个头,但是此刻的气场却是半点不输。“小少爷,在我面前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从他的角度看下来。她宛若狐狸一般弯起的眼睛。她唇边那抹调笑的弧度。她轻巧地扬起下巴,修长的脖颈,一字肩礼裙下的山峰的起伏。近在咫尺,尽收眼底。谢知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哑声道:“是杰米和柳知告诉了我你礼裙的颜色。”“哦——”盛新月拉长了声音点点头,抓着他领带的手微微使力,谢知宴的上半身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她倾靠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这个叫什么,是叫场外援助是吧?”“不过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他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染了唇蜜的唇上。谢知宴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那两片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周围的温度在升腾,气氛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一条手臂不受控制地横过来,揽住了她细细的腰肢。太细了,似乎一只手就可以将之尽数掌握。谢知宴手掌忍不住收紧,胸口的冲动终于按捺不住,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诱人的唇瓣,微微低下了头。——盛新月偏头躲过了。谢知宴猛然惊醒!他刚刚要做什么……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正要拉开距离,却感觉那原本拽着领带的手直接探上来,扼住了他的脖颈,也阻拦了他的动作。脆弱的脖颈被人控制,谢知宴后背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还不等他反应,盛新月就倾身上前,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微微的刺痛传入神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谢知宴瞳孔微微放大,然而下一秒,盛新月已经后退一步,看着那浅浅的咬痕和染上的唇印,眼尾满是满意的笑:“时间不够了,还是先做个标记吧。”“打扮得这么诱人,确实容易被别人盯上。”她看了一眼时间,“小少爷,现在走吗?”“现在不走。”“嗯?”谢知宴发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盛新月疑惑抬头的同时,呼吸猛然被人掠夺。谢知宴恨得牙痒痒,却并没有加深这个吻,紧绷的嗓音中满是克制:“盛新月,这不是你第一次撩拨我了。”盛新月睫毛轻颤,下唇突的一痛。谢知宴在她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打扮得这么诱人,我也标记一下,不过分吧?”-这场晚宴的主办方是帝都白家,白家的势力虽然不及谢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但是在帝都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因此来参加此次晚宴的人也都是帝都的达官显贵。晚宴地点位于白家的私人庄园,半个山头都是白家的,此刻灯火通明,空气中浮动着轻缓的音乐,人影来来往往,好一派浮华光鲜的景象。车子稳当当地停在庄园外面,只是车上的人却久久没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