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有所不知,那裴彦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那人穷的就剩钱了。”李儒据实开口。
“那差什么?”花如月些许不解。
“差事儿,王爷与那裴彦卿原是至交,可后来因为一只鹦鹉翻了脸,细算起来这两人断交都有三年了!”李儒叹息道。
“鹦鹉?”花如月匪夷所思。
“那鹦鹉是前……咳……是正妃早些年送给我家王爷的,后来蔫了几天,王爷心疼就让裴彦卿给瞧瞧,人家裴大神医是给人治病的,当然不愿意,王爷好说歹说算是把人叫来了,结果鹦鹉喝了裴彦卿的药后魂游西天,这王爷就不愿意了,指着人家鼻子骂了好一通,最后还让人家滚!”李儒草草将当年的事叙述一遍。
花如月微震,她倒记得自己曾送给萧子祁一只鹦鹉,是她还没嫁给萧晟宇的时候。
“只是这样?”花如月觉得单单是这一件事,还不致于让两个大男人决裂到这种地步,若如此,那他们就不是真爱。
“要只是这样还好,后来王爷越想越气,偷偷放火烧了裴神医家的房子,可巧那晚裴神医不在,救火不及时……结果裴神医当心肝儿疼的小绵羊一夜之间变成了烤全羊。”李儒说这话时略有些脸红,当年的事,自家王爷真是占不上半点儿理。
花如月嘴角微不可辨的抽了两下,若换她是裴彦卿,断交都便宜萧子祁了!
“知道了。”花如月微微颌首,挥手间李儒如释重负般跑出了正厅。
待李儒走远,湘竹迈步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儿,“小姐,听管家这么说的话,王爷那手怕是没救了。”
“未必,改天本宫倒要会会这个裴彦卿!”只要有一线生机,花如月都不会放弃!
皇宫御书房。
当花柔依满心欢喜的将萧子祁右手已废的消息禀报给萧晟宇的时候,萧晟宇的反应却在她意料之外。
“说完了?”龙案后面,一直未曾抬头的萧晟宇缓缓撩下手中狼毫,黑眸无温的扫向自己的皇后。
“回皇上,臣妾说完了……”花柔依忐忑应声,心中腾起疑云,这则消息便是不能助她得到封赏,至少也该有几句赞许的话才是。
“从现在开始,朕不允许你再动花如月一根汗毛,退了吧。”萧晟宇漠然抿唇,冷颜挥手。
“皇上!这不一直都是咱们的计划吗?怎么……”花如月大骇,陡然迈步上前,惊愕质疑。
“皇后想抗旨?”萧晟宇寒眉一皱,眼中冰冷顿时让花柔依恢复理智。伴君如伴虎,她所有的尊荣都来自眼前这个男人,可眼前这个男人能让她母仪天下,也能让她一无所有!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花柔依忍住心底的愤怒,缓身退出御书房。
看着花柔依谦恭退出殿门,萧晟宇这才收回冷蛰视线,将手中密件折进信封里递给一直候在旁边的周公公。
“这是朕给番国国主的密件,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萧晟宇镇定开口。
“皇上的用意是……”周公公接过信笺,欲言又止。
“番国一直崇尚武力,大将帕格更是个中翘楚,而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曾与萧子祁打平手的武将,只要他肯以出使之名到大齐跟萧子祁再打一场,有关国之荣辱,萧子祁不会拒绝,一旦萧子祁应战,必输无疑,也必死无疑!比武之事生死由命,介时朝中武将纵有微词也掀不起风浪!”萧晟宇语调幽森,胸有成竹。
“皇上英明,老奴这就去办!”周公公恍然,俯身欲退。
“慢着……你觉得郑洛这个人怎么样?”萧晟宇黑眸微动。
“老奴觉得此人对皇上还是忠诚的,他若有二心,也不必连夜告知老奴关于瑞王爷的事。”周公公想了想,坚定道。
“就算他不说,朕一样会在花柔依口中知晓。”萧晟宇眉头皱的更深。
“皇上怀疑……可若郑洛真有什么,他大可避开此事,又何须搅这趟浑水引人怀疑?”周公公觉得这在道理上讲不通。
“或许是朕想多了,传朕旨意,赏。”萧晟宇眉宇一松,下了旨意。
适夜,月光如水,夜色清宁,房间里烛火摇曳,有袅袅青烟回旋四散。
花如月弯腰自床底下拽出一深黑色木箱,之后用早就握在手里的钥匙将其打开,里面现有两个赤金方盒,花如月伸手拿出其中一个,便将木箱盖起,又推回原处。
且说湘竹跑进来的时候,花如月正倚身坐在桌边,手指轻绕着指腹间的戒指,美眸溢出淡淡的华彩。
“小姐,这是哪儿来的?奴婢以前怎么没见过?”湘竹是花如月的贴身丫鬟,对于梳妆台里的首饰当然了如指掌。
“东西呢?”花如月不答反问,轻浅一笑。
“哦,在这儿!小姐你可真厉害,郑御医说了,今天皇上赏他黄金千两!”湘竹说着话,将怀里的簿子小心翼翼递到花如月手里。
“千两……他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