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理解就最好,那你这次来?”夏侯渊微抬了抬白眉。
“振廷听千陌说外祖父要杀花如月,只因花柔依有这样的要求?”没给夏侯渊确定的机会,萧振廷继续道,“振廷以为留着花如月还有用处,至于花柔依那里,振廷自有办法让她替我们做事。”
“你能确定?”夏侯渊没有反驳萧振廷,对这个外孙的能力他很肯定。既然结果一样,他不在乎过程,更重要,这些年,夏侯渊无时无刻不想让萧振廷明白,自己对他,只有宠爱。
“能!”萧振廷点头。
“那好,这件事外祖父答应你不再出手。”夏侯渊郑重承诺。
“振廷多谢外祖父,不知外祖父将花如月他们关在哪里了?”萧振廷算是问到了重点。
“没有,外祖父并没让我的人出手,怎么?花如月出事了?那会不会是是千陌没能及时领会你的意思?”夏侯渊颇有些担忧问道。
“这……振廷告退!”萧振廷心下陡震,是千陌?她怎么敢!
看着萧振廷急匆离开的身影,夏侯渊黑眸涌动起淡淡的冷光,忽地,密室石门开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了过来……
且说萧振廷回到别苑时,千陌已然候在房里多时,见萧振廷走进来,千陌恭身上前,才想开口便觉掌风迎面而至,没有退避,生生受了萧振廷一掌的千陌疾步后退。
口中腥感,有血不受控制的渗出,千陌顺间用袖掩去,俯身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是谁让你动花如月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本王意味着什么!”萧振廷瞪眼怒吼,丝毫没注意千陌渐渐变白的脸色和因为刚刚那一掌而隐忍的极痛。
没有辩驳,千陌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血,她的血已经变了颜色,这件事不能让主人知道。
“马上放了花如月!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滚!”无声便是默认,萧振廷愤怒转身时,千陌突然将涌出口的淡白鲜血抹于袖内,尔后,无声退离。
因为花柔依的回禀,萧晟宇知道宁王怕是活不了几日,于是这两日,他正算计着该怎么将宁王的死嫁祸到萧子祁身上,含露和紫木檀香的计划要不要继续进行。
九华殿内,秋荷半跪在榻边,手指搭在花柔依的皓腕上,既是医药世家收的关门弟子,像是诊脉这种事,秋荷自能胜任。
此刻,秋荷的脸色正因花柔依的脉象而变得纠结忐忑。
“到底怎么回事?”花柔依瞄了眼秋荷,不耐烦催促,今晨起来她便无甚胃口,将将喝下几口莲子粥,回头就吐的一塌糊涂,胃里灼烧的难受极了。
“回……回娘娘,您……您怀孕了。”秋荷声音颤抖着应答,眼中尽是惊恐。
无语,花柔依腾的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丫鬟,“你说什么?本宫怀孕了?本宫真的有孩子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让花柔依笑弯了眉眼,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花柔依仿佛看到了那虚空的后位正在朝她招手!
“快去请御医!本宫要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本宫……”
“娘娘,万万不可!”秋荷起身,急声阻止。
“为什么?”花柔依狐疑看向秋荷,不以为然。
“娘娘……昨日……昨日奴婢在御膳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负责您膳食的公公说……说皇上每次临幸您之后,他们都会在膳食里添加麝香……还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秋荷的话仿佛五雷轰顶,震的花柔依肝胆俱颤。
巨大的打击令花柔依猛的跌坐在榻上,眼神茫然无助的转动,“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本宫?不可能!是不是你听错了!”
“没有!事关重大,秋荷若不是听的真切,怎敢妄言!娘娘若不信,便等皇上再来时我们证明,膳食里有没有麝香奴婢能验的出来。”秋荷扑通跪地,坚定开口。
“好,验!”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萧振廷……
破败的茅草屋愈渐模糊,千陌单手捂住胸口,脚步沉重的如同灌铅,自别苑离开,她去找过周国公,依着周国公的意思,既然主人保证能在花柔依手里得到圣旨,那么便饶花如月一命。
千陌想笑,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虏了花如月平白让主人伤心,可之前周国公不是这么回她的,夏侯渊说花如月必须死,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走进废宅,千陌支撑着推门进去,可眼前哪还有花如月的影子在,连萧子祁也一并消失!
‘啪—’一刃手刀,千陌的身体便如泥塑的雕像一样,垮塌下去。
看了看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千陌,又看了看对面举着手掌惊在一处的萧子祁,花如月有些无语,刚刚出去的和现在进来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不是看到千陌手腕处的布头,花如月定要怀疑眼前这厮是冒牌货。
“你看!她……她……”就在花如月思忖之际,萧子祁指着千陌的身体,惊俱低吼,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