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王没找到她啊!”萧子祁的回答令玄尘忍无可忍,终是遁于暗处。
正厅只剩下萧子祁一人,浓重的眉峰下,那双眼渐渐暗淡无光,玄尘的问题他何尝没问过自己,是找不到还是根本没想过找?
那么危险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考虑到花如月的安危,那么现在,他又怎好要求花如月别不拿正眼看他。
皇宫御书房
依着皇城侍卫的禀报,他们掀翻整个皇城也未见舞千蝶的影子,百里修文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萧子祁?”退了侍卫统领,萧晟宇单手抵住额头,重重靠在椅子上。整个皇城,不包括西郊三座别苑!
“老奴觉得不是,方才老奴派在西郊的细作回来禀报,昨晚他们亲眼看到萧子祁是被人抬回别苑的,看样子伤的也不轻,而且他们并没发现同行人里面有舞千蝶的影子。”周公公及时禀报。
“如果不是萧子祁,那朕都蒙了。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明知红馆召开才子大会,明知朕会御临,还敢过去砸场子!”萧晟宇气结。
“红馆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要说是江湖寻仇也不一定。”周公公冷静分析。
“寻仇?江湖寻仇他抓舞千蝶做什么!罢了,你倒是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善后?”萧晟宇脑子里一团浆糊,眼下再纠结这些事已经毫无意义,如何向流火国交代才是首要问题。
“当时在场之人大部分都看到是萧子祁把舞千蝶抱出红馆,那么这件事要交代,自然也该是瑞王爷交代,皇上只要修书给流火国,把事情推到瑞王爷身上就够了。”见萧晟宇微扬剑眉,周公公继续道,“如此他日大齐若真有什么,流火国也没道理支持萧子祁。”
“嗯,这倒是个主意,你去拟写。”萧晟宇微微颌首,算是认同了周公公的主意。
“老奴这就去……还有一件事老奴险给忘了,这是镇南侯传回来的密件,请皇上过目。”周公公押好拂尘,将袖内信件递向面前的九五至尊。
接过密件,打开,萧晟宇脸色微变。
“皇上?”
“镇南候举家迁回皇城,你在宫外选处……最好的宅子。”萧晟宇没作过多解释,冷声吩咐。皇上不说,周公公自不敢问,“朕累了,摆驾九华殿。”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两日身体不适。”周公公低声开口。
“可有传御医瞧瞧?”听到花柔依有恙,萧晟宇眉目皆是忧色。
“皇上放心,让御医瞧过了,并无大碍,只须好生休养。”
“那就……德妃的景兰宫吧。”除了九华殿,别处于萧晟宇而言,没有不同。
至于花柔依,不是有恙,是疯了!
自红馆被袭那日开始,她便似疯了一样寻找蒋里的下落,从宫里到宫外,连茅坑都不放过,可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抓着。
花柔依比任何人都清楚蒋里对她的重要性,没有蒋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路该迈哪条腿!
尤其,索命符咒已到最后一日,没有蒋里在身边,她总觉会有意外。
“都给本宫滚出去!”主位上,花柔依烦躁挥手,退了跪在地上的十几个小宫女。
吹熄了九华殿内最后一根烛火,花柔依起身回到内室,自床底取出漆黑方盒,借着月光,那盒里的木偶已不似初时颜色,墨绿的偶身上,胸口位置泛起殷红。
花柔依知道,只要以她血为引,在偶身上画下最后一道符咒,花如月便会依符咒所述,七窍流血而亡!
森白利齿咬破指尖,花柔依嘴里碎碎念着咒语,渗出黑血的手指迅速翻落在木偶上,画着她重复了九次的符咒。
冰冷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衬的花柔依那张脸青面獠牙,丑陋不堪。
而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树林里,被皇城那些人找翻天的舞千蝶正坐在摇晃前行的车厢里,指尖依着轮廓,轻划着百里修文的面颊。
“二长老,我们就这么走了,大齐那边会不会乱翻天?”对面,蒋里的眼睛时不时会落在百里修文身上,忧心忡忡。
“是大齐重要,还是印天现世重要?”未抬眸,舞千蝶慵懒的声音透着冷戾。
“自是主人现世重要……”蒋里低头,低声应道。
“红馆大乱之时,本长老突然感知到印天的求助。本长老真是好奇……你说,我们会在水月洞天里看到大长老?还是三长老?”舞千蝶抬起眸子,淡黄色的眼珠翻滚出暗红的热浪。
“蒋里不知。”最好谁也见不到,不管是大长老还是三长老,但凡看到他还活着,生嚼都是轻的。
“你倒聪明,临走还能想到把这女人带着。”舞千蝶的眸子闪到靠在蒋里的孙清瑜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如二长老所言,她修炼‘醉魂’的成效比花柔依强悍百倍!”蒋里的声音隐隐透着兴奋。
“嗯,那倒是个杀人的利器。”舞千蝶点了点头,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