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些话是萧子祁教你说的吧?朕那个弟弟会不会太卑鄙,当年朕让他拦下你,免于你做傻事,他回来禀报说你跳崖了!可现在,你活生生站在朕面前,且口口声声诬陷朕,足以说明你已经投靠萧子祁,对朕,对邓将军,你已不再忠诚。”萧晟宇横眉冷对,寒声开口。
“你胡说!末将对邓将军从未变过!”赵承激动反驳。
“从未变过?那你给朕解释一下,字条上为什么会有索要三百万两的字样!你是为自己要的,还是萧子祁让你这么说的!”萧晟宇反被动为主动,利目如锥。
“那只是想引你过来,我才不稀罕那些钱!”面对萧晟宇的咄咄逼问,赵承有些招架不住,无力反驳。
“为什么要引朕过来?赵承,你居心何在!”到底是一代君王,萧晟宇身上的霸气和威严又岂是一个先锋可与之匹敌的。
“我没什么居心,就是想告诉邓将军你有多卑鄙!”赵承仓皇之下说露了嘴。
萧晟宇心里滑过一抹冷笑,果然呐,一切如他所料,若非他早将此事告诉邓鲲,今日这局他怕是要折损邓鲲那员猛将了,不过现在,他相信邓鲲在隔壁已经听的清清楚楚,有些东西,不用自己解释。
“你什么意思?”萧晟宇佯装不解道。
虽然事已成定局,但他还是要做做样子,毕竟他给邓鲲的地址上写的是自己这间屋子。
诚然,对于邓鲲没有选择直接进来而是到隔壁房间,萧晟宇心里很不满意,若非大战在即,他断不会把任何有隐患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邓将军,你都听到了!当年真正要把你满门抄斩的人是萧晟宇,不是花皇后!”赵承气极,纵步走到左侧墙壁,狠狠推开暗门。
因为参与整个计划,赵承当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邓鲲必然在隔壁。
随着暗门被弹开,萧晟宇与赵承皆把视线落在隔壁房间,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暗门大敞,眼前的场景无比诡异,只见邓鲲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下来,像是睡着了。
“邓将军……”赵承皱眉,小心翼翼轻唤。
“邓爱卿?”萧晟宇跟在赵承后面,试图靠近。
预感到不对,赵承突然冲过去,双手握在邓鲲肩膀上,下一秒,邓鲲的尸体就跟无魂似的随着赵承的力道倾斜过来。
“邓将军……邓将军!”盼了多年,再见却是生离死别!
当看到邓鲲脖颈一条勒痕的时候,不管是赵承还是萧晟宇,都明白了一切!
“该死!”完胜的一盘棋,最后却没了赌注,萧晟宇简直七窍生烟,不待赵承从悲愤中走出来,萧晟宇已然挥手,数名暗卫将赵承团团围住。
“杀无赦!”他筹谋算计到最后,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甚至已经成功了,可是邓鲲死了,这场棋变得毫无意义,怎不叫他气炸肺。
有利剑硬砍过来,赵承未及躲闪,锦音突现。
“快走!”锦音甩出暗器后去拉赵承,却被赵承一把甩开。邓鲲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此时的赵承再次有了轻生的念头。
对方人多,锦音知不能久留,于是纵身到赵承面前,一记手刀将其砍晕,尔后洒出白色粉末虚晃一招,扛着赵承飞身而去。
“不必追了!”萧晟宇止住暗卫,冷冷看着锦音跟赵承消失的方向,黑目如渊。
眼下邓鲲死了,他要怎么处置?
看着邓鲲的尸体,萧晟宇恨不能再补上几刀,他费了多少心思在这件事上结果却是这样,眼下无凭无据,他就算想把邓鲲的死栽赃在萧子祁也不可能!
毋庸置疑,邓鲲这是白死了。
这便是谢从文灯下黑的手段,邓鲲一死,整盘棋变成了死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这件事里获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再利用这件事作文章。
消息传到瑞王府的时候,萧子祁不再守着谢从文,而是去了花如月的房间。
乍听邓鲲死了,花如月第一反应便是,谁杀的?
“属下不知道,当时属下所有注意力都在赵承身上,而且完全没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动手之人是个高手。”锦音据实回禀。
“会不会是萧晟宇的人?”萧子祁肃然问道。
“应该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属下总觉得萧晟宇好像知道邓鲲在隔壁一样,赵承在跟他对质的时候,他满口否定,而且把话说的义正言辞。”锦音蹙眉,言外之意便是,即便邓鲲没死,这件事发展到最后的结果也未可知。
邓鲲最后选择相信谁,是个未知数。
“很明显,这盘棋不是两个人在下。”依着锦音的意思,花如月相信杀死邓鲲的人不是萧晟宇,但也不是她的人,那么,必是有第三个人在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又是那个幕后主使。”萧子祁音落后,屋内三人陷入沉思。
最后,萧子祁起身,“本王还是怀疑谢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