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用药物之类的东西让他们先昏迷……”花如月猜测道。
“至少我没发现这间屋子里有任何有可能致人昏迷的药物存在过。”裴颜卿不敢把话说的太满,然则以他的身份,这句话已经是定论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对此事束手无策,外面又人心惶惶?”自接管南域大军以来,冯震南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
“先把消息控制在军营里,至少不能让南城的百姓也跟着终日惶惶。”萧子祁看着被白布盖着的五具尸体,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又在营帐里观察一阵后,萧子祁与冯震南去了主将营帐,商讨如何加强戒备用以防止悲剧再发现。
花如月与裴颜卿则在周围绕了一圈儿,希望能找到线索。
“小心!”眼见裴颜卿险些掉进眼前的深坑里,花如月伸手挡了一下。
“呃……”裴颜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儿了。
“在想什么?”自把小念萱救回来之后,花如月一直没机会跟裴颜卿打个照面儿,也一直没跟他道谢。
“没什么……”裴颜卿躲开花如月的视线,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着那天花如月在反噬之后说的那些话。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舞阳管那时的花如月叫小白,而花如月也亲口说她是花如月的另一面,喜欢他的一面!
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却又叫人不得不信。事实上,反噬之后的花如月的确对他有好感。
“上次我反噬的时候又是你救的我……虽然不想说,可还是忍不住要谢谢你。”花如月哪知裴颜卿如此丰富的内心,只道他是在想断头案的凶手。
“呵,是不是走到现在,你还要跟我这般生疏?”裴颜卿甩开脑子里的疑虑,薄唇轻抿,笑的有些勉强。
“总觉得亏欠你太多,怎么都还不起了。”花如月随之浅笑,怅然开口。
“你不是把下辈子给我了么,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谢礼了。”裴颜卿说的那么云淡风轻,花如月便越发觉得胸口发闷。
“颜卿,我是不是很自私?”花如月忽然红了眼眶,在裴颜卿面前,那种亏欠和自责的情绪总会毫无预兆的跑出来,弄的她猝不及防,狼狈不堪。
春风拂过,花如月悬在眼角的晶莹顺着脸颊流下来,未及腮边便被裴颜卿修长的手指截断。
“傻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在我心里,你完美的好像九天之上的仙女,没有一点瑕疵……以后萧子祁敢欺负你,敢让你流一滴眼泪,你找我,我帮你教训他。”裴颜卿贪恋着花如月的脸颊,却又强制着收回手指,他怕再停留一秒,会忍不住把花如月揽进怀里。
“对不起……”花如月知道她不该在裴颜卿面前落泪,可她就是忍不住,那种自心底散出的情愫完全不受控制。
回营的时候,裴颜卿为免尴尬,骑马先行一步回了瑞王府,花如月则与萧子祁坐在马车里。
花如月心绪难平,只默默望着窗外。
“如月,其实……”见花如月转过身,萧子祁欲言又止。
彼时自冯震南军营出来,萧子祁因为担心花如月的安危去找她,恰好看到裴颜卿替花如月拭泪。
他想说其实你还可以重新选择,只要你幸福,本王不会阻拦你任何决定,可他说不出口,他怕花如月真的后悔之前的决定,他怕失去。
“王爷放心,眼下军中加强戒备,就算凶手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无声无息作案,只要它留下线索,我们总能找到它!”花如月以为萧子祁担心的是这件事,轻声安慰。
“是呵,总能找到。”萧子祁最终没有说出口,非常时期,谈感情奢侈了。
且等二人回到瑞王府,花如月这才想起吴昊,自上次正厅见面,她就被断首案搅乱了心思,到底还是怠慢了贵客。
于是在看过小念萱之后,花如月带着锦音去见了吴昊。
房间里,吴昊见花如月进来当即起身,恭敬施礼。
“吴阁主与如月还这般客气,若说施礼,这一路走来吴阁主帮了如月多大的忙,终是得见,该是如月给吴阁主鞠躬。”花如月是真的感激吴昊。
有太多次,如果不是吴昊的消息,她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既是如此,那我们谁都别客气了,侧妃请坐,锦音,你也坐。”花如月私下里注意到了,自锦音随她一道进来,吴昊的视线便鲜少从锦音身上移开。
“近日军营出了案子,如月到这时才过来,还请吴阁主别挑我。”花如月递了个眼色给锦音,锦音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跟着坐了下来。
“怎么会。”吴昊摇头。
“其实如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风把阁主吹来的,如果是要紧的事,阁主但说无妨,只要如月能帮上忙,定不推辞。”花如月试探开口。
“之前我告诉锦音说是梁皇叔已朝南域过来,后来不知怎的,他们改变路线去